對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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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嘉?”程諾接到電話,有些意外郝嘉居然回他了,忙問,“你昨天沒事吧?腳好些了嗎?” 郝嘉不太想跟他寒暄,直接問他:“岑依現(xiàn)在在哪?” “她剛出院。”程諾好一會兒才道,“她現(xiàn)在需要休息;你不知道昨天……” “我只問你她人在哪?”郝嘉打斷他。 她不耐煩的語氣,有點冷淡,但并不憤怒;不像是要找人算賬的樣子。 程諾默了默,最終報了一個地址。 一個小時候,郝嘉打車到了程諾所說的地址——就是程卓的那套公寓。 當(dāng)初周茜住這兒時,郝嘉沒上來瞧,沒想現(xiàn)在還是來了。 “程諾,我覺得當(dāng)初婚房該留給你的,我留著也沒什么用,給你還可以金屋藏嬌?!睂χ皝黹_門的程諾,郝嘉如此戲謔道。 程諾神色有些疲憊,只道:“好啊,你要是不想留著,轉(zhuǎn)手給我,我折現(xiàn)給你?!?/br> 郝嘉反倒不想接話了,她問:“岑依呢?” “在里面睡覺。”程諾,想了想大概是怕郝嘉誤會,又補充道,“她昨晚做了個手術(shù)……” 卻沒說繼續(xù)下去了,因為看郝嘉的樣子,她明顯是已經(jīng)知道了。 郝嘉問程諾,“孩子真是你的?” “是?!背讨Z。 “兩個月?” “嗯?!?/br> 郝嘉:“難怪你上次說分手沒那么容易,原來是又上床了?!?/br> 她這話沒有半點質(zhì)問的意思,只是陳述一個她不解的事實。 程諾的眉頭卻緊緊皺了起來,他剛想說什么;臥室忽然傳來一聲咳嗽,然后是岑依的聲音 :“是郝嘉嗎?” 不知是醒了,還是裝睡裝不下去了。 “是我?!焙录窝暸P推門進去,看著床上正企圖坐起來的人道,“醒了?正好,我有話同你說?!?/br> 程諾也想跟進去,郝嘉卻伸手搭在門框上,攔住他道:“女士之間的談話,麻煩回避一下?!?/br> 那臺詞還一如多年前,三人還是好朋友時,郝嘉拉岑依說悄悄話—— 但時光荏苒,造化弄人。 郝嘉如今的語調(diào),透著滿滿的生疏和冰涼,甚至她還加了一句:“放心,我今天不動手?!?/br> 那一瞬,程諾覺得心特別扎。 “好,你們先聊?!彼罱K讓身出去。 郝嘉把門關(guān)上,看著床上的岑依:“解釋下吧,昨晚的事。” 昨晚岑依想借郝嘉的手落水,郝嘉和岑依都心知肚明。 郝嘉昨晚給岑依的耳光,只抵了落水的事,如要加上流產(chǎn)這事兒,這筆賬就不是這么算的。 郝嘉不是程諾,沒那么好騙。 岑依接觸到郝嘉的目光便知道對方是來興師問罪的,她于是吐了口氣:“對不起?!?/br> 她將臉輕輕偏向郝嘉的方向:“你要想是再扇我?guī)锥獬鰵?,你就扇吧?!?/br> 這次她旁邊沒有泳池,程諾雖然在外面,但他既然答應(yīng)了回避,也不可能做出偷聽的事。 岑依這次的是誠心地等著郝嘉扇她。 然而,郝嘉并沒有動手。 都說相由心生,郝嘉以前挺疑惑的,岑依明明是個極有心機、極善撒慌的人,為何生了一副不食人間煙火的樣子? 現(xiàn)在她明白。 原來,有的人不管做了怎樣荒謬怎樣錯誤的事,他都可以理直氣壯、理所當(dāng)然。 他們不會內(nèi)疚,不會心虛,這些情緒從不會出現(xiàn)在他們臉上,自然也不會日積月累的改變他們的面相,讓他人通過其一張臉,發(fā)現(xiàn)其內(nèi)里的端倪。 “岑依,你以為這是幾耳光的事?”郝嘉都有佩服岑依了,“昨天如果我真的動手,你流產(chǎn)的事就要我來背鍋。你覺得這是幾耳光能解決的事?” 岑依垂眸,神情是肯定郝嘉的話語的,嘴上開口說的卻是:“你在說什么?什么叫你來背鍋?我流產(chǎn)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 很明顯,言語上,她是防著郝嘉的。 郝嘉于是道:“放心,我沒錄音?!?/br> 岑依卻依舊裝傻:“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 她也許是篤定郝嘉空口無憑,程諾不會相信她;她也許是覺得她有程諾護著,郝嘉不敢把她怎樣。 “聽不懂?”郝嘉懶得同她廢話,掏出手機,“那你先看看這個。” 她給她放了早上那段視頻。 視頻里岑依回家正打算開門,屋內(nèi)卻忽然竄出一個男人,他將岑依壓在門口粗暴的撫摸、親吻,然后兩人開門滾進了屋里…… 視頻右上角的時間顯示正是兩個月前。 岑依看完,臉色一下子白了:“你……你從哪里得到這個視頻的?” 郝嘉并沒有打算答她,反問:“岑依,我要是現(xiàn)在把這個放給程諾看,你猜他會是什么表情?” 岑依咬唇。 良久后才呼了口氣:“你想要怎樣?!?/br> 郝嘉如果要把視頻給程諾,剛才一早給了,她沒那么做,那就是還有談的余地。 岑依于是她抬頭看著郝嘉,問她的條件。 “我想要知道內(nèi)情?!焙录未?。 早上,她看完視頻的第一個反應(yīng)——孩子果然是別的男人,所以岑依才要將孩子流掉。 可一想又不對,如果孩子是別的男人的,昨晚程諾為何是那種反應(yīng)? 如果岑依懷了別的男人的孩子不慎流產(chǎn),程諾應(yīng)該憤怒她的欺騙才對,不可能在醫(yī)院陪她整晚。 程諾既然那么做,證明他以為孩子是自己的。 那么在那段時間里他和岑依必然發(fā)生過關(guān)系;岑依就算同時間段同別的男人上床,她也沒有辦法判斷孩子到底是誰的不是嗎? 要郝嘉說,岑依大可以騙程諾孩子是程諾的,然后借此嫁入程家。 為何要設(shè)計昨晚那么一出? 郝嘉看著岑依:“昨晚,你為什么要那么做?” 岑依沒說話,許久后,她掀開了被子,開始解衣服。 她一顆顆解開睡衣的扣子,將白皙的身體一點點袒露在郝嘉面前。 等她脫得只剩內(nèi)衣,郝嘉這才看清她身上的傷疤。 不是手術(shù)的傷疤。而是一些隱隱的淤痕,縫針留下的疤,凹陷的rou疤……新舊不一,像是長年累月留下來的, 郝嘉:“這……這是?” 岑依:“李巖打的?!?/br> 李巖是岑依前夫的名字。 “……”郝嘉。 當(dāng)初岑依結(jié)婚結(jié)得匆忙,又是嫁去外地,郝嘉根本不清楚李巖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 岑依婚禮,郝嘉也沒能趕上。她只在朋友圈的婚紗照見過岑依的老公,那嚴重PS到失真的人臉,郝嘉也不可能看出點什么。 郝嘉愣愣看著岑依身上的傷,還沒來得及震驚。 又聽岑依道:“你給我看的這個視頻,里面的人正是李巖,當(dāng)時樓道太暗,所以你從視頻里看不出來,那天晚上,是他強迫我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