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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了所有的原委,對謝一也徹底的沒了好感。 在京城生活三年多,也接觸過那些大家閨秀,自然知道在她們眼里,在她們家族的眼里貞潔和名譽(yù)的重要性。 但,不論她現(xiàn)在穿著怎樣的綾羅綢緞,寫著怎樣的道德文章,上著怎樣的大書院,在她的骨子里,她依然是鄉(xiāng)下那個(gè)為求生,為幸福努力掙扎的曲維貞。 在她的心里,貞潔和名譽(yù)都排在生命之后,自己的生命,同伴的生命。 沒有什么比活著更重要。 何況只是有可能受損的名譽(yù)而已,難道為此就要堵上已知的十幾條人命嗎? 所以曲維貞不喜歡謝一,但她已不是小孩子,自然不會(huì)明確表露出來,她只是將以前的親近收起來,對她客氣了許多。并且,以后雙方能不來往就不要來往。 暫時(shí)的,曲維貞還不想跟謝一做朋友。 還未滿十二歲的曲維貞心思單純得很,也任性得很,不想做朋友就沒有花心思去維系這段感情。 謝一在察覺到曲維貞的態(tài)度有變后也不再刻意的親近她,她想,對方一定是從楚逸那里知道了些事情,把她往壞處想了。既然如此,她又何必上趕著去討好她? 曲維貞不過是個(gè)鄉(xiāng)下丫頭罷了,要不是顧太太收她為徒,她什么也不是。 于是,雙方皆無意,場面立時(shí)安靜下來,謝一呆呆的坐在一旁,曲維貞則低著頭專心做花燈。 安安依然堅(jiān)持給曲靜翕搗亂,眼疾手快的扯一下紙,拽一下竹片,把曲靜翕弄得手忙腳亂。 謝一和曲維貞皆想,此次過后她們大概不會(huì)再有交集了。 才怪! 小孩們合不來,但黎寶璐和重華郡主卻是越談越相投,倆人明明相差近十五歲,且中間還隔著一個(gè)前世,但倆人意外的合拍。不論是性格脾性,還是三觀及處事的原則。 這讓黎寶璐忍不住在夜深人靜時(shí)和顧景云感嘆,“重華郡主不僅人品好,性格也豁達(dá),怎么謝小姐如此在意閨閣名譽(yù)?”黎寶璐倒不覺得在意閨閣名譽(yù)有什么錯(cuò),但將她一人的閨閣名譽(yù)置于十多人的性命之上就有些過了。 顧景云不太滿意寶璐這幾天總與重華郡主來往而忽略了他,因此道:“說明她教得不好,為了孩子們著想,你與她還是少來往吧?!?/br> 黎寶璐不滿,“我和她相好,與孩子們有何相干?” “怎么不相干,你和她走得近,那以后兩家孩子就免不了來往,再勤點(diǎn),以后說不定孩子們就成世交了,維貞和靜翕也就罷了,他們現(xiàn)在長大了不少,也能辨是非善惡,我們的閨女可還小呢,所以來往的人尤為重要?!?/br> 顧景云一本正經(jīng)的胡說八道,要不是黎寶璐一直盯著他都發(fā)現(xiàn)不了他眼底一閃而逝的狡黠。 黎寶璐忍不住掐住他腰上的rou一扭,“難道你還能給你閨女打造一個(gè)烏托邦城堡,將一切惡都阻擋在外?” 顧景云歪頭,“烏托邦?” “就是理想中最美好的城堡?!?/br> 顧景云就捧著她的臉親了一口,笑道:“這世上哪有這樣的地方?善依賴于惡存在,惡也是相對于善來說,最善的往往也是最惡的存在。我可舍不得讓你和安安生活在那樣的地方?!?/br> “不過安安的確不應(yīng)該和謝一相處過密,”顧景云捂著她的嘴巴,截住她要說的話,“安安性格太霸道了,而謝一心思太多,過早的與這一的人來往對安安只有壞處,沒有好處,等她再長大一些……” 黎寶璐若有所思,之后便很少請重華郡主上門做客,她本人也很少去謝府做客,大多數(shù)她會(huì)約在外面,倆人吃吃飯,喝喝茶,說說話。 因?yàn)橐馊は嗤?,黎寶璐倒有了一個(gè)能說得上話的朋友。 但她們的來往說密,不如說是相對而言,相對于其他人而言。一個(gè)月最多也就跟重華郡主相聚一兩次,平時(shí)更多的還是陪伴在顧景云和安安的身邊。 顧景云的已經(jīng)開始動(dòng)筆,加上書院的課程,他最近都很忙,黎寶璐為了照顧他,工作之余都在家?guī)О舶玻蛔屗驍_顧景云工作。 而楚逸回家的日子也一拖再拖,終于拖到他能下地走路,而楚逸的二叔也終于出差回來。 他是去外地傳旨的,因此回到京城第一步便是到禮部述職,將該歸檔的文件歸檔,然后才回家。 回到楚家,他將將來得及喝下一口熱茶,他老娘便邊哭邊撲進(jìn)他懷里,然后一個(gè)驚雷劈下,他才知道他大哥唯一的兒子,他親侄子失蹤了! 楚生差點(diǎn)站立不住,臉色煞白的拽住他問道:“何時(shí)不見的,可派了人去找,為何不給我送信?” 楚生的妻子余氏一邊抹著眼淚一邊代婆母回答,“一個(gè)多月前不見的,書院要開學(xué)了,那孩子問我要了些錢出去買些書和筆墨,我就讓來福跟著他一塊兒去了,誰知道路上人多,一個(gè)錯(cuò)眼不見就丟了。來福一開始也沒往心里去,覺得哥兒都十歲了,那條街又是走熟的,丟不了,所以叫了一聲少爺便往前找,誰知竟走了半條街也沒看見,來福才慌了,趕忙滿街的尋找。一直到晚上,他見找不到逸哥兒這才回府稟報(bào),我再派下人去找,哪里還能找到?” 楚生聽說都丟了一個(gè)多月,立時(shí)腦袋一暈,差點(diǎn)昏倒在地。都一個(gè)多月了,人還怎么找? 他眼睛圓睜,怒視著妻子問,“那為何不早點(diǎn)寫信告知我?” 余氏哭得更加厲害,抹淚道:“我哪敢告訴老爺,先不說老爺一直在趕路,我不知地址,便是知道妾身也不敢讓你為家里的事煩憂啊。您是出京去傳旨的,便是知道了這事難道還能丟下差事回來不成?那可是欺君的大罪,老爺要怪就怪我吧,是我沒照看好逸哥兒?!?/br> 楚生抖著嘴唇不說話,楚母連忙道:“不怪你媳婦,她也是為了你好,欺君可是大罪,要砍腦袋的。為今之計(jì)是趕緊去找逸哥兒,老二呀,你是官兒,肯定認(rèn)識(shí)很多大官兒,讓他們幫幫忙,各地留意一下,說不定就能找到逸哥兒了……” 楚生只覺得滿嘴苦澀,哪里那么簡單。 被人販子拐走的孩子過了兩天要是找不到,再想找回來就難了,而楚逸都被拐一個(gè)多月了,人販子早就不知把人帶到了何處,怎么可能還找得到? 但找不到楚生也要去找。 他衣裳也不換,直接就往府外走,邊走邊問,“可報(bào)官了嗎,衙門可有回音?” 余氏攥緊了手中的帕子,臉上驚詫的問,“還要報(bào)官?我,我一直讓下人去找的,從未間斷過……” 楚生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