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愉悅的道:“以后你再給我多畫幾張吧?!?/br> 紅桃悄悄地退下,將空間讓給倆人。 紅桃慢悠悠的走到廚房,探頭看了一下才道:“孫嬸,老爺和太太都起了,早膳你給準(zhǔn)備了什么?” “和往常的差不多,只是更清淡一些,昨天晚上大家吃得這么油膩,該吃些素淡的才好。”孫嬸轉(zhuǎn)頭見紅桃站在一邊捏著點心就自己吃,不由拍了一下她道:“老爺和太太還沒吃呢,你還不趕緊端熱水去?!?/br> 紅桃一點兒也不著急,“老爺和太太在說話,這時候我端著水盆去不是煞風(fēng)景嗎?再等一會兒。對了,白老爺和夫人那里要不要去叫一聲?!?/br> “真是傻丫頭,”孫嬸點著她的額頭道:“你都知道不要去打擾老爺太太,怎么不知道白老爺和夫人新婚更不應(yīng)該去打擾?” 紅桃吐了吐舌頭,慢悠悠的打了一盆熱水,又慢悠悠的穿過花園往凜正堂去。 顧景云握著黎寶璐的手給畫上色,見紅桃端著熱水回來便收了筆,松開寶璐道:“先收起來,等潤色完了再裝裱?!?/br> 顧景云回房梳洗,順便問道:“夫人他們起來了嗎?” “還未?!?/br> 顧景云微微點頭,穿戴一新后帶著寶璐去用餐,今天他們的事情也不少,需要整理好賀禮入冊,還要指揮下人收拾好桌椅碗筷。 倆人才用過早飯白一堂便攜著秦文茵進來。 顧景云忙和寶璐起身和倆人見禮,秦文茵看到倆人已經(jīng)用過早飯,臉色有些發(fā)紅。 羞赫的伸手拉住寶璐,“快起來,我們一家人不用如此多禮?!?/br> 黎寶璐見白一堂春風(fēng)滿臉,便瞅著倆人直笑,“嗯,嗯”的點頭道:“我不多禮?!?/br> 白一堂見秦文茵連耳根都紅透了,便伸手一拍徒弟的腦袋,“既吃飽了就去玩,我們這兒不用你們伺候?!?/br> 顧景云卻站著沒動,而是道:“師父,母親,還是讓下人來給你們見個禮吧,我們家的排序也得變一下?!?/br> 白一堂疑惑的歪頭,“排序?” 顧景云嚴(yán)肅的點頭,“對,排序?!?/br> 他是家主,因為上面只有一個母親,所以一開始他便讓下人叫他老爺,白一堂上京后家里的下人都叫他白老爺。但現(xiàn)在他們正式成了一家人,自然可以放在一起排序。 而顧景云并不想降低自己的地位,因此白一堂榮升為“太爺”。 顧府的下人排排站在院中,給新晉太爺磕頭請安。 白一堂合上張開的嘴巴,大手一揮給每人發(fā)了一個豐厚的紅包。 顧景云確定了府上的排序,這才心滿意足的帶著寶璐去整理賀禮入冊,而紅桃?guī)讉€則繼續(xù)收拾桌椅碗筷。 將用不到的東西入庫,將酒樓的東西清洗干凈后歸還。 整理賀禮時才發(fā)現(xiàn)最重的賀禮竟都來自于江湖,且是跟白一堂交情還不錯的幾個名門正派。 而其他人的禮物就比較正常一些,不會特別貴重,也不會特別低廉。 顧景云一一記下造冊,問道:“以后你要還禮回去嗎?” “現(xiàn)在我們不混江湖,但先把禮單記下,以后總會有機會還回去的?!?/br> 顧景云就抽出烏家堡的禮單,含笑問道:“那就先還這一份禮單吧?!?/br> 黎寶璐湊過去看,見上面記載的是九匹綢緞,九副馬鞍和九對玉鐲,她將東西找出來打開一看,點頭道:“不是特別貴重,要還回去不難,他們昨晚上喝醉了吧,今天肯定不能離開京城,一會兒我準(zhǔn)備些回禮讓東風(fēng)給他送去,算是京城的土特產(chǎn)?!?/br> 黎寶璐好奇的看向他,“烏家堡的人得罪你了?” 顧景云冷笑著合上烏家堡的禮單,微微點頭道:“不錯,我很不喜歡烏家堡的少堡主,把禮還回去后才好動手?!?/br> 不然人家前腳給你送禮,你后腳便收拾對方多說不過去呀。 黎寶璐的腦海中迅速閃過烏家堡的背景勢力和烏少堡主的資料,點頭道:“他不是啥好人,你要要他怎么樣呢?” “我是官,自奉公守法,所以我希望他也能奉公守法?!?/br> 黎寶璐就明白了。烏少堡主雖有不少妻妾,但也愛好男色,這些年烏家堡不是沒有牽扯進命案中,但并沒有確實的證據(jù)指向烏少堡主,加上烏家堡在寧夏中衛(wèi)的勢力還真沒人敢找他的麻煩。 但他現(xiàn)在不是在京城的地界嗎? “你想讓我做什么?” “抓人,審判衙門的官差都能做,但江湖人擅隱藏行跡,他們一旦出京衙門的人就很難找到他們的蹤跡了。” “我可以讓暗部幫你留意,然后呢?” “我只要知道他們的蹤跡就好,其余的事你不必管了。” 凌天門的暗部并不會任由寶璐指揮,兩者間是合作關(guān)系,而暗部的規(guī)矩大,他們會幫寶璐找人收集信息,也會在她行動時提供幫助,但一定不會單獨出手幫她抓人或殺人。 除非凌天門掌門有危險。 顧景云并不想讓寶璐為他破壞和暗部的關(guān)系和規(guī)矩。 而他也自有辦法應(yīng)付。 顧景云親自挑了些價值相對的京城土特產(chǎn)交給東風(fēng),而黎寶璐也從暗部那里知道了烏少堡主在京城的落腳地,讓東風(fēng)照著地址把禮送過去了。 烏家堡在中原的仇人也有不少,因此這落腳的地方是秘密的,至少一般人不特意打聽是不會知道的。 見顧府的人直接找上門來,烏家堡的人并不驚詫,畢竟黎寶璐可是凌天門的掌門,怎么可能沒有一點手段? 至于收到的回禮他們更沒有多想,一地的風(fēng)俗不同一地,說不定京城就是這個習(xí)俗呢? 而且顧景云是官,官場的規(guī)矩人情總會與江湖的不一樣。見收回來的禮跟他們送出去的相當(dāng)便安心的收下了。 因為少堡主醉得不行,烏家堡的人當(dāng)天并沒有離開京城,而是第二天才走。 而其他江湖人也陸續(xù)離開京城,有案底的大多是悄悄的離開,而其他名門正派則是光明正大的走出京城,打馬離開。 消息不斷的從暗部匯集到顧府,除了烏少堡主的行蹤外,還有關(guān)于他近十年來的各種信息,顧景云沒讓寶璐插手,所以寶璐收到信息都是直接交給顧景云,并不摻和。 但她同樣讓暗部留意烏少堡主一行人的動靜,隨時準(zhǔn)備掃除尾巴,以免顧景云被牽扯其中。 暗部的人略微有些不滿,但依然照辦了。 但顧景云做的顯然比暗部設(shè)想的還要干凈利落,還要隱蔽,事情發(fā)生時連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