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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線圖沉思,半響才道:“這份圖沒問題,那為什么師父不愿意給我看?” “哦,大概是因為這個吧?!鳖櫨霸品_后面的醫(yī)書,從里面翻出好幾張貼在上面的xue道圖。 xue道圖并沒有問題,有問題的是旁邊的注解,要療傷須手觸xue道,中間不得有隔物。 黎寶璐默默地合上醫(yī)書,她現(xiàn)在有點(diǎn)明白師父他老人家為什么一定要成親后才肯把醫(yī)書交出來了。 她輕咳一聲看向顧景云。 顧景云面上含笑,臉上的神情卻有些危險,“師父他想把婚期定在八月?” 黎寶璐心生不好的預(yù)感,默默地點(diǎn)頭。 “可我覺得十月更好,那時秋老虎已走,不用怕天氣炎熱,酒宴也更好準(zhǔn)備。” 黎寶璐默默地在心中為師父哀默,為他爭取道:“中秋過后就沒秋老虎了吧,你要是覺得八月不保險,那就九月?” 顧景云笑著搖頭,“還是十月好,九月有重陽節(jié),難免有些忙,十月就比較輕松了?!?/br> ☆、543.第543章 聘禮 白一堂回到房中看到南風(fēng)送回來的行李就知道要糟,打開箱子一摸,醫(yī)書果然不在了。 他愣愣的合上箱子,當(dāng)機(jī)立斷的夜探秦府。 秦文茵才從嫂子那里回來,一開門就看到坐在房中發(fā)呆的白一堂,她嚇了一跳,腳步便不由一頓,然后轉(zhuǎn)過身去和身后的丫頭們道:“我累了,這里不用你們伺候,都下去吧。” 丫頭們心中微訝,卻還是恭敬的行禮退下了。 秦文茵合上門,這才轉(zhuǎn)身面對白一堂,她壓低聲音問,“你怎么來了?” 白一堂小聲問,“兄嫂可決定了婚期?” 秦文茵臉色一紅,雖有些羞澀,卻還是落落大方的道:“請期不該是男方嗎?” 按照禮儀,男方要先算好三個好日子,然后向女方請期,由女方家長從三個日期中選出吉日。 若三個日子都不合心意可打回去讓男方再算,如此再三,一直到自己滿意的好日子為止。 白一堂總不能告訴秦文茵他行事不密,讓她兒子知道了些不該知道的事,倆人的婚期有可能被阻吧? 所以白一堂只能干巴巴的道:“我是怕兄嫂惱我,畢竟之前我們外出時間太長。如今夏日炎炎,自然不好成婚,但八月是個好日子,不知兄嫂可有意?” 秦文茵見他面色漲紅,以為他是著急娶親,不由低頭一笑,小聲道:“你放心,我兄嫂面上雖惱,但心里卻為我高興呢,剛才嫂子還叮囑我以后要對你好一些。” “那你一定要盡量盡快說服兄嫂選定八月的日子,我明日就去找媒人,后日就能上門請期?!?/br> 秦文茵眨眨眼,總算是察覺到不對,抬眼疑惑的看向他,“這么急?” 白一堂心有戚戚焉的點(diǎn)頭,“免得夜長夢多。”為了娶媳婦,他容易嗎他? 秦文茵喃喃的反問,“夜長夢多?” 白一堂微微警覺,冷汗直冒,憋了半天才找出一個理由,“剛才我光顧著和純熙說話,好想不小心惹到清和了。” 想到兒子的小心眼,秦文茵一笑,理解的問道:“你都跟她說什么了?” “什么都說了些,”白一堂心虛的道:“也不知道那句話惹到他了?!?/br> 秦文茵沒再追究,頷首道:“清和記仇,又小心眼,說不定還真會把婚期往后延,那我和嫂子說罷,盡量將婚期定在八月?!?/br> 白一堂就舒了一口氣。 在秦信芳和何子佩面前,顧景云是得寵,但應(yīng)該還比不上他媳婦吧? 白一堂不是很確定的離開。 也不敢再去找徒弟,更是丟下幾車的貨物不管,顛顛的提了禮物去見媒人,然后下午就跑去欽天監(jiān)找人合八字算好日子。 秦文茵是一品夫人,她成親欽天監(jiān)是有義務(wù)為她合算好日子的。 在白一堂的授意下,欽天監(jiān)的官員在六月,八月和九月中各選了一個合適他們的日子。 等白一堂一走,欽天監(jiān)的官員立即出去串門,把六部都逛了一遍,于是當(dāng)天沒下衙,大家就知道當(dāng)年的京城第一才女,秦信芳的親妹,顧景云的親娘秦文茵要再嫁啦! 顧景云不在朝中,秦信芳卻在內(nèi)閣,于是當(dāng)天他路遇無數(shù)官員同僚,每一個都拱手恭喜他,就連彭丹等閣老都笑瞇瞇的表示秦家辦喜事他們一定到場。 順便再打探了一下好日子。 秦信芳:“……” 秦信芳只能笑著表示介時一定會請大家上門,半天笑下來他臉都僵了。 明明親閨女還小,但回京短短三年就辦了兩場婚事,一是外甥娶妻,一是meimei出嫁,很有種兒子娶婦,女兒出嫁的感覺。 但不管怎么說meimei出嫁是喜事,秦信芳還是很高興與人分享這種喜悅的。 婚期到底還是如白一堂所愿定在了八月。 八月二十三,中秋過完不久,正是秋高氣爽時。不管顧景云給出什么理由,秦信芳都沒如他所愿把白一堂的請期打回去讓他重新合選日子。 不管他面上如何表現(xiàn),對白一堂,對這門婚事他是打心里認(rèn)同和滿意的。 白一堂雖為江湖人,然人品過硬,性情也剛毅,當(dāng)年秦信芳從瓊州回京時,敢把幼女和弱妹交給他,可見對他有多信任。 相比meimei第一次成親時對顧懷瑾的警惕和懷疑,對白一堂,他更多的是放心。 既然放心,那便不用在婚期這種事上為難他,自然是以倆人的意志為要,既然他們想在八月成親,那就定在八月吧。 顧景云也只是給白一堂挖了一個坑,既然舅舅不愿意往下填土,他也不會強(qiáng)按著舅舅去拿鍬往下埋。 挖過就算。 見婚期依然定在八月,他也只是惋惜了一下,然后就開始給他們準(zhǔn)備布置新房,定下宴席菜單,列賓客名單等。 黎寶璐則去纏著何子佩幫白一堂參考聘禮。對著秦文茵,黎寶璐不好撒嬌,對何子佩她卻完全沒有障礙,抱著她的胳膊差點(diǎn)扭成了麻花,要不是她大了,又懷著身孕,她能滾到何子佩懷里去。 倆人情同母女,黎寶璐做這些毫無障礙。 何子佩被纏得沒辦法,只能點(diǎn)頭道:“好了,好了,應(yīng)了你便是。不過丑話說前面,我只參考一些器物飾品,其余的你們自己弄,可別指望我一一幫你們參考。” “舅母能幫我們參考器物飾品就已經(jīng)很好了,”黎寶璐笑嘻嘻的抱著她的胳膊道:“還是舅母疼我?!?/br> “你呀,”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