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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科舉錄取率則成為他們的參考資料。 正好會試剛放榜,大家自然會比照著今年的成績來選書院,從總名額來看自然還是松山書院略勝一籌,然而清溪書院卻有一個殺手锏。 招生報名剛剛開始,清溪書院除了在門口豎立一塊記載了考中學生名字的石碑外,旁邊還掛著一道橫幅——慶祝本院顧景云先生所帶的桂五班會試錄取率達到六成! 簡單而直白,直白得讓人眼冒綠光。 六成啊,一個班級的錄取率達到三成就已經(jīng)讓人趨之若鶩,何況六成? 就算知道自己可能進不去顧景云的班級,大家依然忍不住沖著清溪書院跑去。 真的好想給顧景云當學生怎么辦? 普通學子只能巴巴的通過入學考試以求能夠被顧景云選中,有門路的人卻在積極的想要得到顧景云的一句準話。 顧景云在翰林院的同僚,書院的同事,秦顧兩家的親朋,就連彭育都被人找上了,原因是他爹跟秦信芳是同門師兄弟,而他自己還是太子伴讀,也算是顧景云的學生。 彭育:…… 太子聞言哈哈大笑起來,拍著彭育的肩膀道:“那你可應(yīng)承了?” 彭育哼道:“我才不應(yīng)呢,我跟他又不熟,平白無故的去求他多沒臉,而且他又不會答應(yīng),我為何明知如此還把自己的臉丟在地上踩?” “你呀,你呀,”太子搖頭笑道:“先生他也沒招惹過你,還與我們有救命之恩,你怎么就總是與他不對付?” “救我的可不是他,是黎寶璐,他也是被救之人?!币粋€男人還讓自個媳婦救,他也不嫌丟人。 對于彭育的心直口快他早已習慣,此時并不以為冒犯,只是心中多少有些憂愁。 彭育并不多聰明,有些時候甚至過于沖動和單純,但他忠心,凡是他下達的命令他都會認真的去執(zhí)行,絕對不會摻雜私心,可這樣的人很難成為主官,不然…… 太子完全不知該怎么安排這位伴讀,偏他還有那樣一個私心甚重的爹,若將他放在重要位置上也不知到最后拿主意的是他,還是他那位首輔爹了。偏他還與先生的關(guān)系不好,不然他也能把他丟到顧府讓先生調(diào)教一番。 先生的教育手段他是知道的,和如輕風細雨,暴則如狂風驟雨,總有一款適合你,可以把受教的學生揉吧揉吧的教開竅。當初他們六人同行,他且不說,韋英杰及陶悟和先生師母也一直有聯(lián)系,而且關(guān)系還不錯。 按說當時彭育身受重傷,受到的恩惠更多,他該與他們關(guān)系更好才對,偏不知為何他一直不喜先生師母,不說處處針對,至少每次見面都會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 他師母還罷,那位先生卻是個睚眥必報的,別人回以他善意他尚且要考慮一下是否接受,何況彭育給他臉色? 那必定是以百倍還之,因此這倆人關(guān)系一直很不好,而且對上必定是彭育吃虧。偏彭育還不知機,幾乎是屢戰(zhàn)屢敗,屢敗屢戰(zhàn)。 倆人的關(guān)系不說朝野皆知,至少他們不和并不是秘密,很大一群人都知道,只是沒想到還會有人求到彭育處,那人是有多不走心? 讓彭育去和顧景云說人情,確定不是在結(jié)仇嗎? 彭育氣鼓鼓的給顧景云上眼藥道:“他也太分不清輕重了,明明是朝廷命官,非要跑去清溪書院當教書匠,這也就算了,朝中兼職的大臣也不少,大家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就過了,偏他還鬧出風波來,弄得是滿城風雨。此事一出,是不是代表著以后大家都可丟下朝事去兼職?” “何況他還是太子之師,他這是給您找了多少個同門師兄弟???” 太子橫了他一眼道:“他去清溪書院任教是奉旨,你難道不知?” 太子神色微冷道:“以先生之才,他本有更寬廣的路可以走,但先帝限定了他要走的路,到清溪書院任教已是他能選擇的更好的路了。至于同門,”太子斜睇了他一眼道:“如今除了住在顧府的趙寧和曲靜翕姐弟,誰敢跟孤論同門?” 拜師和不拜師的區(qū)別是很大的。 “你要說先生的壞話也要找個靠譜點的,朝中若有大臣想學先生倒也容易,只要滿足兩個條件即可,一是奉旨行事;二是也跟先生一樣一輩子不掌實權(quán),就在原位上呆著?!?/br> 彭育抿嘴,“那就任由事情這么鬧下去?” “鬧不了多久的,”太子淺笑道:“我大楚文風盛行,民間大儒不少,和先生一樣教導出杰出學生的同樣不少,哪一次不是只鬧一段時間?等先生定了要帶的學生就好了?!?/br> 彭育抽了抽嘴角,還說不鬧,三兩句話的功夫您就把顧景云上升到大儒的境界了。民間哪位大儒年紀不在四十歲以上? 說到大儒,彭育眼珠子一轉(zhuǎn)道:“京城也有一位大儒姓顧,據(jù)說他這次也有學生考中,且他押題極準,據(jù)他的學生說這次他便押中了一道相類似的會試題目。” 太子淡淡的看他。 彭育就一笑道:“不過我看許多人并不喜他,雖也有不少學校想拜在他門下,但一些有底蘊的人家卻嚴禁弟子拜他為師呢。說起來顧先生教書這樣厲害,會不會也私底下押題給學生們做?” 太子見他堅持不懈的給顧景云上眼藥,只能無奈的道:“先生和他不一樣。” 顧景云出一道題愿意給他半個月的時間去查找資料,去咨詢大臣,那位顧大儒卻是用題海把人給堆出來,這如何能一樣? 說起來顧大儒的手段曝光還是顧景云的手筆呢,算是他對忠勇侯府的第一次出手。 太子心中一動,突然看向彭育,臉上似笑非笑道:“孤突然想起來,能求到你跟前的人莫非是彭家人?既然求你無用,他們會不會去求彭首輔?” 彭育一愣,然后臉一黑,他爹真要去請顧景云收下他那幾個族弟? 那豈不是更坐實了他比顧景云矮一輩的事實? 太子見他臉都黑了,便不由哈哈大笑出聲,拍了拍他的肩膀轉(zhuǎn)身便走。 彭丹的確和顧景云開口了,卻不是求他,而是某一天信步走到翰林院外,碰巧見到了顧景云便順口提了一句,他家有幾個子侄也正想入學清溪書院,若他有意收徒不如考慮一下他們,若無意便考校一番看他們是否有能力入顧景云所教的班級。 顧景云笑著應(yīng)承下來,表示回到書院會讓梅副山長多加留意的。 彭丹當時臉色不變,在他走后神色卻淡了許多。 之后顧景云連翰林院都不去了,直接閉門謝客,用他的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