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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爹娘也抱了很大的希望,她爹甚至去換了一些雞蛋回來給她娘補(bǔ)身子,希望能把肚子里的兒子給補(bǔ)得健康點(diǎn)。 誰知道生下來還是個女孩。 婆婆們說,當(dāng)時(shí)她一生下來,她娘看她的目光就好像要吃了她一樣,幸虧他們家日子不算過得差,所以才沒把溺死。 但她娘奶了她三天后就不愿意奶她了,甚至還經(jīng)常忘記給她喝米湯,婆婆們說,去你家串門,所有人都安靜下來才能勉強(qiáng)聽見你的哭聲,那是餓的。 是她大姐每天給她灌米湯,在沒了米湯后把野菜饃饃搓碎了熬煮給她吃,她這才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長大。 婆婆們不厭其煩的跟她說這些,一是實(shí)在嘴欠,想說些閑言,二也是想讓她記她大姐的好。 她大姐在村子里的人緣最好,就是個老好人,不管是誰有些需要幫忙,只要能幫上的她都幫。 那些說閑話的婆婆哪一個沒托她大姐挑過水,洗過衣服? 她不止一次的教大姐,讓她不要那么老好人,以免總被人欺負(fù),可現(xiàn)在她懂得多了,想的也就深了。 如果不是大姐這副什么都想往身上扛的老好人脾氣,她能不能活下來都不一定。 而且吃虧是福,吃些小虧,以后別人未必就不念情。 她不會學(xué)她大姐變成那樣的好人,但她也不應(yīng)該要求大姐收斂她的善意。 維貞摸著手中的碎銀塊,心中無比的擔(dān)憂,這些錢送回去也不知大姐能不能守得住。 她就快要定親出嫁了吧,到時(shí)候她還是應(yīng)該求先生讓她和弟弟回去看一看,不僅要看看爹娘給大姐定了個什么樣的人家,還要給大姐買些東西,至少讓她到了婆家后不至于那么苦。 維貞胡思亂想著,靜翕卻沒那么復(fù)雜,在算出給父母姐妹買東西所需花費(fèi)的錢后,他就把那部分錢拿出來放在一邊,從剩下的一把銅板里撿出兩枚,想了想又撿出兩枚。 他流著口水道:“三姐,明天我請你吃糖葫蘆吧?!?/br> 維貞回過神來,摸著他的臉頰笑了笑道:“你自己吃吧,我不愛吃糖葫蘆?!?/br> 靜翕微微有些失望,還有些惋惜的道:“大姐她們沒吃過,她們肯定愛吃,可惜京城離我們家太遠(yuǎn)了,我買了糖葫蘆也寄不回去?!?/br> “你有這份心大姐她們就很高興了,”維貞將銀子收好,藏在隱秘的角落里,看了眼沙漏道:“很晚了,快去睡覺吧,明天還得去書院呢?!?/br> “好,下次休沐的時(shí)候我們一起上街給爹娘他們買東西,然后一起去寄掉,不知多久他們才能收到……”靜翕一邊嘀咕,一邊去睡覺。 姐弟倆一夜好眠,第二天一早起床洗漱好后就去正院,在顧景云和黎寶璐打養(yǎng)身拳時(shí)他們就在一旁學(xué)著比劃,將身子活動開才去吃早飯去上學(xué)。 趙寧昨晚熬夜修改被批注過的經(jīng)義,又做出了一篇新的,正捧了經(jīng)義給顧景云看,順便請教兩個他昨晚做經(jīng)義時(shí)想到的新問題。 靜翕見師兄眼底青黑,就小大人似的嘆了一口氣,搖著小腦袋道:“大師兄,你又熬夜,小心變成熊貓眼,以后再也養(yǎng)不好了。” “又是跟師娘學(xué)來的話?”趙寧居高臨下的瞥了他一眼,拿一個小饅頭堵住他的嘴道:“那叫貓熊,不叫熊貓,而且你見過它嗎你就說我像它了?” 靜翕拿下饅頭正要說話,趙寧就揮手道:“行了,趕緊吃東西吧,師兄我的馬車一刻鐘后出發(fā),你們要是趕不上今兒就跑著去吧?!?/br> 靜翕再不敢多嘴,連忙吃早飯。 每天早上都是趙寧接送他們?nèi)海櫨霸坪屠鑼氳词窍壬?,可以晚點(diǎn)去書院,倆人通常等他們走后安排完宅子里今天的事才會動身。 今天自然也一樣。 黎寶璐讓紅桃等人去把趙寧所住的院子再灑掃一遍,確定沒有疏漏后才走。 顧景云和黎寶璐下午都沒課,所以上午的課一完就回家,顧景云今天下午文華殿有大課,不僅二三皇子會去,太子殿下也要去聽,所以他回來后午休片刻便啟程往皇宮里去,而黎寶璐則坐在家里等著趙寧把貴客接回來。 趙寧直到站在城門口都不知道他要接的是誰,一連傻逼的站在馬車下望著來京的那條土路上的滾滾灰塵。 趙寧揮了揮撲到眼前的灰塵,一臉無奈的看向順心,“順心你說,先生他到底讓我來接誰?名字沒有,徽號也無,連何時(shí)到的都不說,這讓我怎么接?” 您不知道,我知道?。?/br> 順心滿心興奮,卻壓抑住情緒道:“先生既然不說,那就表明您只要往這兒一站,我們接的人就知道您是來接他們的,您就只管站這兒就行?!?/br> 趙寧就翻了一個白眼道:“爺還不知道你何時(shí)變得如此聰慧了?!?/br> 順心嘿嘿一笑。 趙寧忍不住蹙眉猜測道:“重陽將至,莫非來的是我曾見過的老者?所以先生讓我在這兒站著迎候?可也沒必要瞞著我名字呀……” 順心緊閉著嘴巴不說話。 趙寧嘆氣,“重陽就要到了,我也不知祖父他老人家今年還會不會去登高插茱萸?!?/br> “您放心,肯定會去的,就算老太爺不去,老爺抬也會把老太爺抬去的?!?/br> 他們那一片就一座小山丘,每次老太爺還是坐著藤椅被抬上去的,抬上去喝杯菊花酒,插一把茱萸再抬下來,丁點(diǎn)勁兒不費(fèi),為啥不去? 尤其是在他們家大爺還考中舉人的情況下,那可是他們村,他們趙家的獨(dú)一份兒啊,必須得去! 順心邊腹誹邊踮起腳尖往來京的路看,遠(yuǎn)遠(yuǎn)的,以免鏢旗迎面飛揚(yáng),上面的字撞入眼簾。 順心眼睛一亮,瞪大了眼睛看,鏢隊(duì)越來越近,他直接略過前面的鏢師往后看,很快就找到了一個坐在車轅上的青年。 他眼睛大亮,一把拽住自家大爺?shù)母觳?,激動的往前指?/br> “怎么了,怎么了?”趙寧被他拽得差點(diǎn)摔到地上,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只看到一隊(duì)鏢局壓的鏢隊(duì),灰塵滿天飛,啥也沒看到。 他移開目光,繼續(xù)去盯著那些看著還不錯的馬車,嘀咕道:“先生要接的人還沒到嗎,還是我們錯過了?” “爺,我們接的人到了!”一直憋著的順心總算是忍不住興奮的叫了出來,扯著趙寧讓他往前看,“您看那是誰,您仔細(xì)看!” 趙寧瞇著眼睛去看那隊(duì)鏢隊(duì),目光在一個又一個人臉上劃過,當(dāng)掃過一輛馬車上坐的人時(shí)他習(xí)慣性的一掃而過,然后研究微微瞪大,目光又掃了回去。 他仔細(xì)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