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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功,中原的武功都這么厲害嗎?” “我大楚的武功流派眾多,其中有強有弱,不一而論。我學(xué)的不過是本門中的一種輕功罷了?!崩鑼氳从中Φ溃骸皽囟厥钩剂w我輕功我,我卻羨慕你們的馬上功夫。你們是草原民族,據(jù)說還未會走路就開始騎馬了是嗎?” 溫敦哈哈大笑起來,笑道:“夫人說笑了,未會走路當(dāng)然不可能騎馬,不過是家中大人喜歡把孩子們抱在馬上馳騁,哄著他們玩兒罷了。我小時候不聽話,一哭我父親便會抱著我上馬去溜一圈,回來就什么都好了。” 說著話,兩條船很快便靠的最近了,溫敦邀請顧景云夫婦,“與顧大人顧夫人聊得真投契,兩位不如到船上來,我們暢談一番如何?” ☆、375.第375章 交好 船夫扛出一塊板子來架在兩條船上,李大人稍后退了一步,伸手道:“溫敦使臣請?!?/br> 溫敦微微點頭,舉步走上木板過顧景云這邊的畫舫來,李大人緊隨其后。 “畫舫簡陋,兩位不介意便好?!鳖櫨霸妻D(zhuǎn)身帶他們進船艙。 溫敦和李大人看了看畫舫上掛著的輕幔,含笑道:“顧大人的畫舫若還簡陋,那我們的畫舫簡直是不堪入目了?!?/br> 李大人笑,“溫敦大人是在怪在下招待不周嗎?” “李大人可千萬不要誤會,在下是在說顧大人的畫舫布置得雅致用心呢?!睖囟卣f著話目光看向站在顧景云側(cè)后一步的黎寶璐身上。 任誰都看得出這番布置是為了誰。 李大人抽了抽嘴角,暗道:你既知道人家小夫妻在相會,那為何還要硬來摻和一腳? 顧景云只淺淺一笑,撩開簾子側(cè)身道:“兩位請?!?/br> 溫敦和李大人進入船艙,看到里面的布置后不由舒心的一嘆,明明是最簡單的布置,但因空間寬闊,他們也覺心情闊朗了不少。 四人圍著矮幾分兩邊坐下,船娘換上新泡的茶水和新的點心干果,畢恭畢敬的退下。 黎寶璐他們摘的荷花都被他們插在一個花瓶里,打算回去后再分。 溫敦對黎寶璐的輕功實在感興趣,因此還緊抓著這個問題不放,“顧夫人,你這身功夫?qū)嵲诹钊梭@艷,不知練了多少年?” “十一年矣?!?/br> “顧夫人必定天資卓然,”溫敦也會武,知道習(xí)武有多難,十一年能有此成就的世間也少有。 他目中發(fā)亮,問道:“中原的姑娘都像顧夫人那么厲害嗎?” 黎寶璐輕笑道:“我對武感興趣,所以習(xí)武,但別人未必喜歡這個,文武醫(yī)匠,武不過其中一途罷了。” “聽聞大楚要重開女學(xué),女學(xué)里也教習(xí)學(xué)生習(xí)武嗎?” 黎寶璐看向顧景云。 顧景云微微搖頭,“有騎射弓馬的課程,但未設(shè)武藝一課?!?/br> 溫敦這才看向顧景云,“顧公子對女學(xué)很熟悉?我以為尊夫人會更熟悉才對。” 李大人解釋道:“顧大人在清溪書院任教,書院的安排顧大人自然要比顧夫人知道的多些。” 溫敦心中頓時升起一股怪異的感覺,腦中似乎有亮光閃過,卻因為閃得太快沒抓住。 “顧大人在朝為官竟還能去書院教書,時間上挪得開嗎?”而且既拿朝廷的俸祿又拿書院的束脩,你們大楚的官員待遇都那么好,要求都那么寬松? 顧景云掃了一眼若有所思的溫敦,輕笑道:“此乃先帝的恩典,翰林院安排給顧某的工作也不繁雜,所以時間還是夠用的。倒是能在此看見溫敦使臣有些驚訝,顧某還以為兩國正在和談,溫敦使臣應(yīng)該很忙才是,沒想到興致卻如此高。” 溫敦腦海中的那道亮光終于越放越大,完全呈現(xiàn)在他腦海中了。 溫敦臉上綻開柔和的笑容,握拳笑道:“原來是顧侍講和顧夫人,真是久仰大名?!?/br> 他仔細(xì)地打量顧景云和黎寶璐后笑道:“兩位比在下想象的還要年輕啊。” “溫敦使臣也比顧某想的更禮善親和?!?/br> 倆人對視一笑,溫敦使臣瞬間將顧景云的位置從可拉攏結(jié)交的楚臣移到需戒備和小心的敵人上。 溫敦使臣主動拎起茶壺給顧景云三人倒了一杯茶,微笑道:“在下剛到京城時便去見了黑罕,他對尊夫人的輕功是贊了又贊,我心中一直有些疑慮,以為是他夸大其詞,但剛才驚鴻一瞥才知道他所言非虛?!?/br> 他沖黎寶璐舉起茶杯,笑道:“顧夫人好身手,在下敬你一杯?!?/br> 黎寶璐端起茶杯,含笑問:“我抓了你們的將軍,使臣不怪我嗎?” “在下還得多謝顧夫人出手把人給抓住了,沒讓他們傷害到顧大人,不然我韃靼萬死也難辭其咎啊?!睖囟貙⒈械牟杷嫳M,嘆氣道:“黑罕是受了jian人蒙蔽,以為抓了顧大人便可以救出五王子,殊不知這全是大王子一系的jian計。若黑罕真的抓了顧大人,或是傷害了顧大人,那兩國交戰(zhàn)勢在必行,到時候邊關(guān)烽煙狼起,受損的只有兩國邊境的百姓和將士?!?/br> “三位都知道,我國可汗對上朝文化向來推崇,于邊關(guān)外事上都以和為要,大王子則不一樣,他向來主戰(zhàn),以戰(zhàn)養(yǎng)戰(zhàn)。若真的興起戰(zhàn)事,那大王子一派必定迅速掌握我國,到時候借著與上朝交戰(zhàn)的借口打壓可汗?fàn)帣?quán)謀利,或許還會故意惹惱上朝殺了五王子,介時兩國結(jié)下血海深仇,那就可真是不打不行了?!睖囟貒@息,“雖然自曝其短不好,但如今上朝對我國誤會頗多,在下也顧不得了。” 溫敦給自己倒了一杯茶,重新舉起茶杯對黎寶璐示意,“顧夫人,在下是真心實意與您道謝,多謝您攔住了黑罕,沒讓他犯下大錯,以至于讓兩國蒙受損失?!?/br> 黎寶璐一笑,將手中的茶一飲而盡,“溫敦使臣客氣了,我抓他們時可沒那么多想法,不過是死到臨頭,憤然反擊罷了?!?/br> 溫敦臉上滿是歉意,起身行揖禮道:“黑罕行事莽撞,還請顧夫人見諒?!?/br> 一邊旁觀的李大人心中感嘆不已,難怪秦閣老說溫敦是個很強的對手,這都不生氣不尷尬,要換了他,即便不生氣也會尷尬的坐不住的,但這位卻談笑風(fēng)生,為了一個將軍和一個小姑娘做盡了低姿態(tài)。 黎寶璐舉手回禮,“溫敦使臣客氣了,他們要殺我們,我們把他們抓住,這件事的因果就算了了,談不上見諒?!?/br> 溫敦這下是真的不知道接話了,他還想趁勢打一些悲情牌呢,至少也要讓他們覺得黑罕是真的受了大王子一系的蒙蔽,并不是他們二王子指使的。 不過見黎寶璐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