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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片,用布卷了卷就塞他嘴里,一邊給他翻了個身讓他側(cè)著,一邊問:“聽說你們御前侍衛(wèi)以前都是紈绔,在京中橫行霸道,無惡不作?” 本有些緊繃的老五聞言立即豎眉就要反駁,誰知正要張嘴時黎寶璐便眼疾手快的將扎得最深的一根木片拔了出來,他“唔”的一聲,眼睛瞪大,差點像條臨死的咸魚一樣蹦起來。 黎寶璐一手壓住他,一手快速的將止血藥粉灑在他的傷口上,皮rou一陣痙攣,鮮紅的熱血漸漸停止涌出,黎寶璐安撫性的按了按他的脊背幾處,笑著安慰道:“沒事,沒事,最大,最深的一塊兒已經(jīng)拔出來了,你看你命多好,這么大的三處傷口,要不是遇上這天氣,血很快止住,說不定你就流血死了……” 五侍衛(wèi)漸漸放松下來,感覺到手下的肌膚不再緊繃,黎寶璐這才把目光放到最后兩塊木片上。 她笑盈盈的道:“剛才我聽你副隊說你是要抓雪狐送你meimei?她幾歲啦?” 五侍衛(wèi)嘴里正塞著東西,他當然回答不出,但他卻能抬手做手勢,然后黎寶璐再一次教會了他不要輕易被人轉(zhuǎn)移開注意力,他的手才微微抬起,黎寶璐便拔了插在他后背上的那條木片,然后在他以為她會想之前一樣給他止血上藥,才微微放松一下時,黎寶璐便把他最后一條木片也跟拔了。 沒有止痛藥,五侍衛(wèi)整個人都痛得痙攣,渾身是汗,黎寶璐同樣額頭冒汗,在確定傷口不再出血后便松了一口氣,還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好樣的,可惜我這兒沒有羊腸線,不然給你縫起來好得更快?!?/br> 侍衛(wèi)長立即轉(zhuǎn)頭道:“顧太太,我們這兒有啊?!?/br> 眾侍衛(wèi)狠狠地點頭,“我們還有縫合的針呢,是和趙太醫(yī)要的?!?/br> 說罷立即去翻他們?yōu)閿?shù)不多的行李,很快就找出了一個小包,層層疊疊打開里面就別著兩枚特制的針及一小卷細細的線。 黎寶璐靜默了一下才問,“你們怎么隨身帶這東西?” “出門在外總要有些防備,我們又是武職,這清理縫合傷口一類的都會做?!辈贿^做得沒有黎寶璐那么好而已。 像老五這樣重的傷,他們就不太敢動手拔木片,因為力道,方向和時機不對就有可能造成大出血。 但在沒有大夫的情況下他們也能拔,而且簡單的清理縫合上藥都行,再深些就不行了。 所以他們身上的金瘡藥和縫合的東西都有。 黎寶璐接過小布包,親自放到開水里反復(fù)煮過消毒,這才開始給他縫合傷口。 ☆、316.第316章 城隍廟(三) 傷口縫合后愈合的速度要快很多,而縫合術(shù)早在戰(zhàn)國時就有應(yīng)用,兩晉時曾有書籍記載,到唐時更是有人用在刑罰中折磨犯人。 黎博這一支都擅婦科和兒科,而婦科中有一個難產(chǎn)的病癥,通常孕婦及孩子都是九死一生,為了保住孩子有時會進行剖腹取子。 但黎家先祖早就發(fā)現(xiàn),若是手術(shù)得當,避免大出血,剖腹后母子生存的幾率要高過腹內(nèi)轉(zhuǎn)折,因為有的嬰兒個頭太大,在宮內(nèi)很難轉(zhuǎn)折得過來。 可惜,這世上很少有人愿意接受這樣的手術(shù),而到不得已采用此法時往往孕婦已亡,夫家和娘家只寄望于剖腹救出腹內(nèi)的孩子。 所以具有研究的案例很少,可在縫合一項上,黎家先祖?zhèn)儏s進行過許多次試驗。 先在動物上試,后來缺胳膊斷腿,各種受傷的病人,總之研究案例很多,因為太醫(yī)院也時有用到縫合術(shù),民間對此并不反感,所以黎家傳下的醫(yī)書中對縫合術(shù)的介紹非常詳盡,包括針線如何制作都有詳細描寫。 黎寶璐等五侍衛(wèi)的傷口不再出血后才開始清理掉傷口處的臟東西,開始縫合,然后才又上一遍止血藥,用紗布細細的包好。 秉持著對病人的優(yōu)待,黎寶璐還把瓦罐里的食物分他一半,并友情提供一床棉被。 見五侍衛(wèi)眼圈通紅,黎寶璐便道:“不必太感動,等你傷好了幫我打只狍子還恩就好?!?/br> 五侍衛(wèi)沒聽到她在說什么,他中氣不足的沖圓臉小侍衛(wèi)吼道:“十五你要熏死我了,趕緊把火給我移開一些?!?/br> 黎寶璐木木的低頭看他。 顧景云忍不住輕笑一聲,伸手牽住她道:“好了,我還沒吃飽呢,你去下兩碗面條吧,我跟你一塊兒吃。” 侍衛(wèi)長將白一堂拉到一邊低聲道:“西面的情況有些異常,我想帶兩個人摸上去看看,白大俠,城隍廟這邊交給你如何?” 白一堂蹙眉,“你懷疑有人針對我們?那陷阱說不定是以前遺留下來的呢,標記消失也是常有的事,我們就一群江湖人,誰會針對我們?” 侍衛(wèi)長道:“我們的馬都是受過訓練的軍馬,除非特別大的驚嚇,不然它們是不會擅自離開的,僅憑他們二人落入陷阱的聲音還不足以把馬嚇跑?!?/br> “你懷疑是有人把它們牽走了?” 侍衛(wèi)長點頭,“而且我心里總有些不安,之前我以為是天氣的緣故,但現(xiàn)在看來或許不是?!?/br> 習武之人總更相信自己的直覺,之前他不安,卻并未想到人禍上,畢竟這場雪太大,現(xiàn)在雪已經(jīng)下了近一個時辰,天卻還是昏沉沉的,還不知什么時候才停,所以他以為不安死來自于天氣。 可如果這警告是來自于人禍呢? 作為御前侍衛(wèi)長,在有懷疑時是一定要去排除危險的。 白一堂略想了想就點頭道:“行啊,你去吧,有我在沒人敢造反。” 侍衛(wèi)長放下心來,轉(zhuǎn)身點了三個身手比較靈活的侍衛(wèi)跟從,四人換了淺色的衣服便冒著大雪出去。 袁善亭看見了卻并沒有詢問,而是招呼著大家坐下來繼續(xù)吃火鍋,沒辦法,大家才吃到一半,這肚子還是餓著呢。 而此時,西面的一處山坳里,鄭昊狠狠地一巴掌甩出,將一個白影打到地上,“蠢貨,誰讓你把他們的馬牽回來的?” 白影立即翻身跪在地上,低頭道:“小的,小的也是怕他們活著回去,那么冷的天,沒有馬,他們又受了重傷,肯定活不了多久的……” “那你怎么不親自上去砍了他們,那樣豈不是更保險些?” 白影喃喃不語,鄭大忙攔住鄭堡主道:“爹,其實他做的才是對的,倆人是摔在了陷阱里受傷的,他們要是死在了路上自然最好,那些人找到他們也不會懷疑什么,可要是他動手了,那就留下了痕跡,他們肯定會懷疑。留下馬讓他們活著回去也麻煩,到時候他們找過來,其他的陷阱也會曝光的,那些陷阱都是新挖的,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