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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加不堪,竟是要把錯歸咎到方氏身上?” “方氏,”秦文茵嗤笑道:“她還不足以我放在心上。” ☆、254.第254章 交鋒(下) 方氏臉色蒼白的靠在兒子的身上,幾乎站立不住,顧樂康扶著她目光深沉的看著花廳,心中不知在想些什么。 秦文茵居高臨下的看著跪在地上的顧懷瑾,傲然道:“若是為方氏,便是你不提,我也會與你和離,將顧三夫人這一位置讓給她,她喜歡她便拿去,你喜歡你便可以給予。再不濟(jì)不過是納她為妾,我秦文茵的心眼還不至于那么小。我在意的是你背信棄義,” 秦文茵看著顧懷瑾嗤笑一聲,“我與你說這么多做什么呢?你只管在和離書上簽字吧,顧侯爺看得要比你明白得多,你但凡有你父親一半的清醒也不會落此地步?!?/br> 顧懷瑾面色難看的瞪著她。 方氏突然推開兒子沖進(jìn)來朝著顧懷瑾的臉上就是狠狠的一巴掌。 顧懷瑾不可置信的瞪著她。 方氏卻猙獰的繼續(xù)去打他,“畜生,顧懷瑾,你說那些話想過康兒嗎,你想過康兒嗎?當(dāng)年是我的錯,是我不該趁人之危,然而你就沒錯嗎,你當(dāng)時是喝酒了,但你絕對沒醉,沒醉,我清楚得很,我的康兒是早產(chǎn),我當(dāng)時嫁進(jìn)來時是清清白白的,康兒是進(jìn)門之后才懷上的……” 秦文茵往后退了兩步,見顧懷瑾狼狽的躲開方氏的爪子不由一笑,心中又是暢快又是難受。 她抬眼看向愣愣站在門口的少年,扭過頭去道:“還不快把你娘拉下去,老夫人的人要來了?!?/br> 顧樂康沉著臉上前抱住他母親,低聲吼道:“別鬧了,你真不怕祖母把你關(guān)進(jìn)廟里嗎?” 方氏捂著嘴痛哭起來,她知道顧懷瑾不喜歡她,這些年他們也都是相敬如賓的過著的,但她喜歡他呀,而且他們有個那么令人驕傲的兒子。 她覺得至少對待兒子他是有感情的,沒想到他會把當(dāng)年的事推在她身上,還會拿康兒說事。 顧樂康六月早產(chǎn)的事本已鬧得沸沸揚(yáng)揚(yáng),但只要他們顧家不認(rèn)他就是嫡子,是婚生子! 可現(xiàn)在他竟然主動開口承認(rèn)是因她有孕才迎她進(jìn)門,這不是把康兒往火堆里坑嗎? 顧樂康卻沒什么感覺,反正大家都知道的事,不過是暗里和明里之分罷了,對他并沒有多大區(qū)別。 三哥說若真是畏懼人言,那他到底是為自己而活,還是為那些說閑話的人而活? 秦文茵一直留心觀察顧樂康,見狀不由微微一嘆,顧懷瑾三十好幾的人了,卻還比不上一個十五歲的少年通透。 顧樂康將母親扯到身后,對秦文茵略微作揖行禮便拉著母親走了。 本來只是來看看情況的,既然已經(jīng)知道父親處于絕對的下風(fēng),他也沒必要再在這里呆著了。 而且母親聽到了這些總該死心好好過日子了吧? 顧懷瑾臉上被撓了好幾道血痕,他忍不住一甩袖子,罵道:“潑婦!” 秦文茵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問道:“和離書你簽是不簽?” “文茵,”顧懷瑾臉色難看道:“任何補(bǔ)償我都愿意做,而且如今是和離,還是休書對你都沒太大的區(qū)別……” “有區(qū)別,”秦文茵冷冷的道:“休書會被記入家譜之中,秦家后人都會覺得是我有錯才會被休,和離也會被記入家譜之中,但秦家后人只會覺得姑奶奶在夫家被欺負(fù),忍受不了才和離。這兩者的區(qū)別大得很,不是我的錯,我為何要去承擔(dān)責(zé)任?” 顧懷瑾臉色青白。 秦文茵坐下道:“不急,我等你慢慢考慮,等著一盞茶喝完,你若是還拿不定主意我可以進(jìn)宮請求圣裁?!?/br> 顧懷瑾譏諷道:“到了御前還不是你們秦氏說了算?何來公正?” “這句話你可以到了御前和陛下說?!?/br> 顧懷瑾噎住,臉色難看。 秦家最大的靠山便是皇帝,如果他們家占理他們還能發(fā)動御史彈劾或輿論迫使秦家讓步,可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他們家不占理。 而且秦文茵做顧家媳時除了沒能生下孩子外并無其他短處,至于孩子,她在被休時也已身懷有孕,當(dāng)時離她進(jìn)門還沒滿三年呢,因此休書上的理由“無所出”也不成立。 可以說,不管是從律法上,還是情理上,他顧懷瑾都不占理。以前還有靠山這一條路可占,現(xiàn)在靠山已倒,靠上去會連他們自己也倒下的。 顧懷瑾被逼到了絕境,只能發(fā)出最后一聲悲鳴,“文茵,一夜夫妻百日恩,你就忍心如此待我?” “一夜夫妻百日恩,我以為你不會知道這句話的,十五年前你又何曾顧念過夫妻恩義?”秦文茵道:“當(dāng)年我被顧家派出的家丁追趕,我便傳回消息說我已有身孕,便是想你顧念我腹中的孩子放我們一條生路,但你是如何做的?前來追趕的人只多不少。” 顧懷瑾立即道:“那不是我做的,是我母親……” 顧懷瑾立即閉緊嘴巴。 秦文茵嘲笑一聲,“可你也沒攔住她,甚至沒攔她不是嗎?” 秦文茵俯身撿起掉在地上的和離書,拍了拍上面的污塵后遞給他,目光堅(jiān)決。 顧懷瑾手抖了抖,目光通紅的接過,紅桃立即有眼色的取了毛筆沾上墨水遞給他。 顧懷瑾看了筆良久才接過去簽上自己的名字。 秦文茵嘴角不由一挑,接過筆在他的名字下方落下自己的名字,和離書一式兩份,一人一份,這才算完。 但其實(shí)戰(zhàn)場才剛剛開始。 偏廳里,何子佩才知道和離文書已簽,她便轉(zhuǎn)頭對顧老夫人笑道:“老夫人,現(xiàn)在我們兩家的婚約才算解除了,一會兒我會讓人去衙門里上檔,這是當(dāng)年我小姑離開顧府時帶走的嫁妝單子,剩余的還都留在顧府,景云說貴府早在分府時就說好要?dú)w還嫁妝的,且約定了三年之期,但那是因?yàn)槟銈兎旨也湃绱藢掑?,現(xiàn)如今雙方卻是和離,因此我想盡快看到我小姑的嫁妝。景云是你們顧家人,如此厚待情有可原,我們現(xiàn)如今卻已經(jīng)是兩家人了?!?/br> 姜氏手腳發(fā)冷,這幾天她拉下面皮親自上門去求,但求回來的嫁妝也只有零星幾件,實(shí)在是她送出去的禮實(shí)在太過貴重,不是主人家推諉不想還,便是對方已經(jīng)又轉(zhuǎn)送出去。 姜氏可以沒臉沒皮的上門討要,對方卻不會為了姜氏得罪人。 因此秦文茵的嫁妝依然有大半沒找回來。 看著臉上笑瞇瞇卻逼得他們無路可退的何子佩,姜氏第一次理解了公婆對秦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