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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有何喜?!?/br> 禮部官員笑道:“大人只管去準備香案,圣旨一讀便知?!?/br> 秦信芳與何子佩這下心中有數(shù)了,他們的案子多半是翻了,不僅翻了,只怕他還被就地授予了官職,不然對方不可能一直口稱他為大人。 秦信芳放心的拉著妻子離開去準備香案。 何子佩還有些恍惚,“正的翻了嗎?別是匡我們的吧?景云那孩子怎么一聲信兒也不給我們送?” 秦信芳臉色沉肅,“只怕事出突然,景云一時通知不上我們,我們不過是流放的犯官,他們沒必要騙我們。” “那妞妞和文茵呢?” “不急,”秦信芳目光幽遠的道:“先聽過圣旨再說。” 若真是有利無弊再去把人接回來不遲,若是…… 以白一堂的為人,護送她們兩個去京城找景云和寶璐不難。 秦信芳懷疑京城出大事了,不然顧景云不會與他們失聯(lián)兩個月,距離上一次收到顧景云的信已過兩個月了,按理,他們每二十到三十天便會收到一封景云和寶璐的信,哪怕是遇上風暴,信件也不會遲到超過十天。 可是他們已經連續(xù)兩個月沒有景云和寶璐的消息了。 可他沒想到京城能出這么大的事,圣旨上全是溢美之詞,中心思想只有兩點,一是十五年前的開平案系蘭貴妃與韃靼人所為,他是冤枉的;二是韃靼企圖刺殺皇帝,太子和太孫,實在是罪大惡極,皇帝恢復他太子少傅的官職,讓他總領對韃靼的外交事務,鴻臚寺卿從旁協(xié)助。 秦信芳接了圣旨,第一句話便是:“敢問大人,我家景云和寶璐怎樣了?” 禮部官員心中感嘆他是大楚好舅舅,忙道:“回大人,顧侍講和顧太太沒事,臣來前顧侍講在御前起草圣旨,為御前行走,他年紀輕輕可是前途無量啊?!?/br> 秦信芳提著的心這才徹底放下,他對幾人拱手道:“幾位一路辛苦了,不如先進屋休息,在下還有些事情待處理?!?/br> 禮部官員猶豫了一下道:“還請大人快些,如今陛下病重,大楚正指著大人回去主持大局呢?!?/br> 秦信芳笑道:“給我三天時間就好,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幾位舟車勞頓,也應該好好休息幾天?!?/br> 幾人對視一眼,他們一路從京城趕到瓊州,有時候連晚上都在趕路,的確很累。反正現(xiàn)在官兒最大的換成秦信芳了,秦信芳有此要求他們照做就是。 何子佩便帶他們去客房休息,去廚房隨便給他們弄了些吃的,見他們吃完便和衣而睡后才跑去找秦信芳。 “快去把妞妞找回來,可別嚇到他。” 秦信芳坐著沒動,何子佩就去推他,“你在想什么呢?” “我在想要不把妞妞交給文茵和白大俠帶著北上,只我們倆人與官差們走?!?/br> 何子佩心一跳,“你懷疑有人不想我們回京?” “小心無大錯,”秦信芳摸了摸桌上妞妞的玩具,低聲道:“我們就這么一個閨女,我不想冒險?!?/br> “可白一堂是罪籍,他怎么出去?” “你真以為他出不去?要不是為了寶璐,他只怕早‘死’了。”秦信芳低聲道:“文茵的戶籍也是良籍,以他的本事帶上一個婦人,一個小孩離開綽綽有余?!?/br> 何子佩微微咬牙,“那官差們問起怎么說?” “實話實說,”秦信芳道:“我們現(xiàn)在是一根繩上的螞蚱,我們若是死了他們也都活不了,所以我們跟他們沒利益相悖之處?!?/br> 何子佩松了一口氣,暗道自己昏了頭,竟連這一點都沒想到。 “那我現(xiàn)在就開始收拾東西,你也趕緊去找白大俠?!?/br> 秦信芳點頭,出門就往山里去,結果他才進山白一堂就突然蹦下來出現(xiàn)在他面前,饒是秦信芳都差點嚇得跌倒。 秦信芳抹了一把汗道:“白兄弟,你這習慣什么時候能改了去呀。” 白一堂翻了一道白眼道:“這便是我的本事,我要是改了去當初又何必苦心去學?” 秦信芳一想也是。 白一堂上下打量了他片刻道:“看來是好消息了?!?/br> “不錯,秦家的案子翻了,他們是來接我們回京的,我們三日后就啟程?!?/br> 白一堂點頭,“看來我徒女婿還是有些本事的,說給你們平反還就給你們平反了。行了,我這就去把她們兩個帶出來?!?/br> “等一等,”秦信芳攔住他道:“我來見白兄弟卻不是為了接她們回去,而是還有一件事要拜托與您?!?/br> “你說?!?/br> 秦信芳滿臉嚴肅的道:“我恐路上有變,所以不想帶上文茵和妞妞,她們兩個便拜托白兄弟帶上京城了?!?/br> 白一堂張大了嘴巴道:“可我答應了徒弟要保護好你們的,你們要是分開了我還怎么保護你們?” 白一堂攏眉道:“你和嫂夫人可別死在路上,不然我真沒臉去見我徒兒了,不如你們還一起走吧,我暗中保護你們?!?/br> 秦信芳搖頭,“我知道白兄弟輕功卓絕,但一人難敵四腿,你輕功再厲害總不可能一下救出我們四人去,所以不如分開?;实垡才闪耸绦l(wèi)來護送我,瓊州縣衙可能也會出一些人,文茵體弱,妞妞又弱小,少了她們兩個我們或許會更安全?!?/br> 白一堂明白過來,這就和他們江湖上的分鏢差不多。 秦信芳見他沉思,便握住他的胳膊認真的叮囑道:“白兄弟,文茵和妞妞就拜托你,等我們走后你們再啟程,我們會把家里的銀錢都留給你們,窮家富路,路上不用省著,為了安全多繞些遠路也沒什么……” 白一堂難得沒有打斷他的啰嗦,雖然這些叮囑在他看來很白癡。 作為一個四處作案,到處留銀的盜賊,誰能比他更諳逃跑之道? 白一堂等他啰嗦完了才道:“那你要不要進去看看妞妞?” 秦信芳猶豫了一下,到底不舍,“好吧?!?/br> 白一堂就拎著他在林子里穿梭,沒過多長時間便看到了建在林間的茅草屋。 秦文茵正帶著妞妞在院子里玩泥巴,時不時的抬頭望向外面,看到倆人出現(xiàn)登時眼睛一亮。 妞妞正不高興,此時看到秦信芳立即丟下手里的泥巴沖他跑過去,“舅公,舅公……” 秦信芳抱住她,掂了掂笑問,“妞妞有沒有乖?” “乖!” 白一堂抽了抽嘴角轉身離開,每次聽到他們這完全亂掉輩分的叫法他就忍不住頭皮發(fā)麻。 也不知道秦信芳是怎么哄住妞妞的,反正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