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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這偷窺的女子拋了個媚眼,“扔得好!” 窗里的美人顯然沒料到黎寶璐會夸她,放下遮臉的手帕問她,“顧太太,我給顧公子送花你不生氣嗎?” 換了她她早氣壞了。 黎寶璐驕傲的道:“我夫君龍章鳳姿,被人喜歡不是正常的嗎?” 顧景云臉色稍霽,正好二林趕了馬車到跟前,他便伸手拽了她上車,臨走前扭頭對窗口的小姐道:“小姐這花還是給未婚的郎君們送吧,我家有嬌妻,送我也是白糟蹋了?!?/br> “怎么是白糟蹋,人家這是表達(dá)對你的喜愛之情,是在追星,又不是追著要嫁給你,還不興人家表達(dá)呀,我覺得只要不扔石頭之類的東西就行?!?/br> “閉嘴,”馬車?yán)飩鞒鰞窗桶偷哪新?,“你讓我用花,用荷包從高處砸一整天試試?!?/br> “疼了嗎?” “哼!” 馬車漸行漸遠(yuǎn),到得最后大家只能零星聽到一些細(xì)語。 黎寶璐正拿著帕子給他擦臉,笑嘻嘻的給他檢查他的頭發(fā),“沒事,沒事,一點(diǎn)都沒腫。” 還從旁邊收著的花里撿出一朵插在了他頭上,然后一個人看著他的頭傻樂。 顧景云又瞪了她一眼。 大楚男子簪花不是稀奇事,但他知道在寶璐的認(rèn)知里不是這樣。 她一個姑娘家都很少簪花,更別說他一個男子了。 他還記得他們第一次在一起過花朝節(jié)時,舅舅剪了一朵山茶花給他戴頭上,回頭她看見了先是一呆,然后便笑得在地上滾起來。 雖然后來她收了笑,但他卻知道在她的認(rèn)知里男人是不應(yīng)該簪花的。 也因此,除了花朝節(jié)簪山茶花,重陽節(jié)簪菊花以祈福外,顧景云幾乎不簪花。 此時見黎寶璐又往他頭上插花,他立即扯下來轉(zhuǎn)而****頭上,瞪眼威脅道:“給我老實(shí)些,不然下次不帶你出門了?!?/br> 黎寶璐立即老實(shí)了,還眨了眨眼道:“我是高興的嘛,你可是會元了呀。” “高興到要欺負(fù)我嗎?”顧景云木著臉問。 “是啊,我一高興就忍不住要做些事情,和你一起同樂?!崩鑼氳纯粗哪樀溃骸罢l讓你整天板著個臉,中了會元也不笑?!?/br> 顧景云就嘆氣道:“我是中了會元,但師兄考到三甲去了,除非殿試上他驚采絕艷被皇帝點(diǎn)進(jìn)二甲,不然他就是同進(jìn)士了。” ☆、195.第195章 拜官 “說起這個我一直很好奇,”黎寶璐盤腿坐在他對面道:“都說同進(jìn)士同如夫人,但他們也是辛辛苦苦從童生一路考上去的,每一屆只取三百多進(jìn)士,他們的成績也不過比前面的二甲進(jìn)士稍遜一些,憑什么就這么看不起他們,把他們比作如夫人?” 鄉(xiāng)試,會試比前世的高考嚴(yán)苛多了,尤其是會試,全國每三年才要三百多個人,缺官最嚴(yán)重的時候取士也不會多于五百人。 全國那么多讀書人,能夠一路熬到前五百名,可見這些讀書人有多厲害,但就是一名之差,同進(jìn)士和二甲進(jìn)士的待遇就是天差地別。 會試中除了全考的文題,根本沒有固定答案,考官們批卷時肯定會參雜有個人喜好,所以黎寶璐覺得同進(jìn)士們有點(diǎn)冤。 這個問題顧景云還真沒想過,他低頭想了想,搖頭道:“自古便有這樣的說法,但從何時起還真不知道,或許回去后可以查證一下?!?/br> “在考前師兄不是早預(yù)料到這一點(diǎn)了嗎,同進(jìn)士也沒什么不好,到時候師兄可以外放,外面天高地廣,有的是施展的機(jī)會,總比呆在京城,呆在這方寸之地被人盯著強(qiáng)。” 顧景云略一沉吟便點(diǎn)頭道:“有理,你也不想呆在這方寸之地嗎?” “是啊,但我們不是不好走嗎,等舅舅他們回來我們再出去玩吧。” “你想去哪兒玩?” “哪兒哪兒我都想去,聽說更北大地方有一望無際的沙漠,那里的沙子白天是guntangguntang的,但到了晚上氣溫卻能凍死人,人要是沒有足夠的衣服御寒可以挖個洞用沙子把自己埋上,那就能保持體溫不會凍死了。” “聽起來很有趣,”顧景云偏頭道:“那等舅舅回來了我?guī)闳ィ槺阍偃ヒ惶舜蟛菰?,你不是一直想吃哪種整只靠著的黃羊嗎?涂上蜂蜜,烤得金黃金黃的……” 黎寶璐就吸溜了一下口水,期盼的道:“你快考狀元吧,然后快幫舅舅平反,我肚子好餓?!?/br> 顧景云看到她的饞樣,樂得哈哈大笑起來。 顧景云是會元,又是解元,大部分的人都猜他一定會是狀元,三元及第才圓滿。 實(shí)際上皇帝也是這么想的。 但殿試是在眾目睽睽之下舉行,除了皇帝,還有諸位大臣在場,所以顧景云如果太差,皇帝也是不好意思點(diǎn)他做狀元的。 不過事實(shí)證明顧景云很優(yōu)秀,別的考生看到皇帝還興奮激動了一下,他連心緒都沒波動,無視眾人的打量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下。 顧侯爺站在大臣中間看向顧景云,目光復(fù)雜。 顧樂康沒有參加這次會試,自然也不會參加殿試。 受家里各種事情的影響,這孩子情緒很不穩(wěn)定,雖然他挑燈夜讀,但不論是顧懷瑾還是顧侯爺都不愿意他此時冒險,要是考了同進(jìn)士怎么辦? 那可是影響前程的大事。 而這一屆,參加考試的顧家子弟沒一個能通過會試,只有顧景云。 顧侯爺收回目光垂下眼眸,他現(xiàn)在還是他孫子,卻已經(jīng)不是他這一支的血脈了。 他才是他自己的族長。 皇帝也在看著顧景云,很多人都在看著顧景云,他們在心里不約而同的驚嘆,原來這就是秦信芳的外甥啊,長得還真是漂亮,一點(diǎn)也不像顧家人。 不像顧家人,自然就是像秦家人了,果然誰養(yǎng)的像誰。 試卷發(fā)下,顧景云沉心做題,坐在最后面的衛(wèi)叢撇了撇嘴,將凍上的毛筆用水泡開,這才開始磨墨,心里不住的腹誹,他現(xiàn)在肯定了,一定是皇帝在針對他,不然他兩百零一名,這座位怎么就排到殿外來了? 吹著冷風(fēng)不說,連墊子都是薄的,一屁股坐上去,地上的寒氣不斷的往上冒。 這下更好,連官方準(zhǔn)備的筆都是凍上的,他就沒聽說過新筆還能凍上,簡直氣死個人。 不過皇帝想氣他,他就偏不氣。 衛(wèi)叢將筆化開時心里已經(jīng)打好草稿,沾墨便龍飛鳳舞的寫起來,哼,讓你小瞧爺,讓你看看爺?shù)谋臼隆?/br> 但衛(wèi)叢速度再快也沒有顧景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