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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育費和心理傷害費。而常寬雖不是他直接殺死,卻是間接因他而死,所以他的喪葬費,父母的贍養(yǎng)費,妻兒撫養(yǎng)費,教育費等一律都不能少?!?/br> 黎寶璐眼中閃過寒光,詠嘆著道:“感謝這個時代的宗族觀念,感謝歐家不曾分家,感謝歐敦藝的杰出才華,這些錢將由歐通判為他侄子賠付?!?/br> 文生和喬胥目瞪口呆的看著她。 顧景云也驚訝,但片刻后就愉悅的笑起來。 他本來只是想從歐家弄一筆錢賠償給眾人,但寶璐列出來的名目很好,他遵照那個思路又想出了好幾個名目。 他冷笑一聲,道:“就這么說定了,一會兒我去見那吳大夫和許鄔,你們?nèi)ヂ?lián)合其他考生?!?/br> ☆、152.第152章 威脅 吳大夫和許鄔被文生扣在客棧里,由書生和他們的書童輪流看守。 府衙曾有捕快前來接手,但被書生們義正言辭的拒絕了,他們將懷疑的態(tài)度擺在明面上,即便是周知府也不敢狠逼他們,所以對于他們扣押吳大夫和許鄔的事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明的不行,暗中歐通判也派人來劫過人,雖然書生們內(nèi)部已有分歧,但在這一點上卻很統(tǒng)一。 倆人是他們的底牌,自然嚴(yán)防死守的保住他們。 顧景云是新人,但大家都知道他,畢竟這整件事是由他的案子引發(fā)的,所以他來見倆人沒人有意見。 顧景云先去看了吳大夫。 吳大夫被關(guān)了五天,很是憔悴,胡子都白了好幾根,看到走進(jìn)來的顧景云和黎寶璐,他直接略過走在前面的顧景云,看向他身后的黎寶璐。 這五天這樣的書生他見得多了,黎寶璐還是他見到的第二個物種,因此不由好奇她來干嘛。 黎寶璐是來打醬油的,她站在顧景云的身后看向吳大夫。 四十歲左右,容長臉,額頭上的皺紋成躺著的“川”字,嘴角緊抿,看得出為人很嚴(yán)肅,看向他們的眼中帶些陰狠和不耐煩,這與她認(rèn)知中和見過的大夫相差甚遠(yuǎn)。 顧景云在桌子的主位上坐下,但他只是抬頭看了他一眼便低頭沏茶。 茶壺里是客棧里十文錢一壺的普通茶,顧景云只聞了一聞便交給身后的黎寶璐,“換杯茶?!?/br> 黎寶璐就把茶端出去,不一會兒就端了一套茶具進(jìn)來,還有一個小竹筒。 這是文生的。 顧景云因為身體原因,黎寶璐給他喝的茶大多是杏仁茶和紅茶,他饞了才會給他泡好的綠茶喝。 自然,茶具也就不怎么講究。 但文生是一個很有講究的儒雅人,這套茶具是他祖上傳下來的,因為從小用慣了,所以這次來廣州也帶上了。 黎寶璐用小火爐幫他將水燒開,顧景云便慢悠悠的泡茶,換水,沏茶…… 吳大夫漸漸有些煩躁起來,這倆人進(jìn)房間都快半個多時辰了,卻自顧自的做事,一點也不理他。 見顧景云泡好茶便自顧自享受的品茶,不由譏誚道:“公子若是要泡茶可以去別的地方,不用在我面前惺惺作態(tài)?!?/br> 顧景云抬頭看了他一眼,抿了一口茶淡淡的道:“與你何干?” 吳大夫一愣,然后怒道:“滾出我的房間?!?/br> 顧景云看著他淡笑,“房費是在下付的,這房間是在下的,請問你有何資格說這話?” “那就放我走,你們憑什么軟禁我?這是犯法的!” 顧景云放下茶杯笑道:“吳大夫不用替我們擔(dān)心,我們已經(jīng)征得周知府的同意,你和其他證人都由我們看守,直到查清案件再交接?!?/br> “不可能,”吳大夫臉色微白,“你們并非官家,你們有何資格……” “這是周知府對我們的安撫,”顧景云幽幽地道:“二十五個考生遭到迫害,其中一人還死了,即便是周知府也承當(dāng)不起此事的后果,所以只能讓步?!?/br> “死,有人死了?”吳大夫手微抖。 吳大夫一直被書生們反復(fù)詰問藥方問題和背后指使人,但外面的事書生們卻從不曾與他說,所以他還真不知道外面的事,但他記得他被抓時這事只是小范圍鬧開,以歐家的權(quán)勢不該壓不住才對。 “是啊,”顧景云嘆道:“一個高州來的考生因為腹瀉不止昨日死了,不知吳大夫是否還記得他,他也吃過你開的藥,現(xiàn)在他的書童與他的靈柩就停在這間客棧里?!?/br> 吳大夫冷靜下來,垂下眼眸道:“每日找我看病的人那么多,若那人是很久以前找我看診的,我自然想不起來?!?/br> “也有道理,畢竟都過去十天了?!鳖櫨霸茖λπ?,“他是臨考前三天突然腹瀉的,第一時間就找吳大夫看診,只是可惜他吃了您‘改良’過的藥方,病情一直不好,昨日凌晨便不幸身亡了。此事已經(jīng)上報給衙門,本來沒鬧出人命,府衙一直無人來提審你,但明日只怕府衙就會有人押你上堂?!?/br> “不過吳大夫也不必?fù)?dān)心,周知府不會將你關(guān)進(jìn)監(jiān)獄的,他已經(jīng)答應(yīng)將由我們一直看守你,直到定案?!?/br> 不,他一點也不介意進(jìn)監(jiān)獄,他不想再留在客棧了。 吳大夫抬頭看向顧景云。 顧景云舉起茶杯沖他微微示意,嘴角帶著淡笑問,“其實有件事我一直不解,吳大夫家境雖算不上富裕,但在廣州城中也算衣食無憂,何以要冒險替人做這種事呢?” “在下聽不懂公子在說什么,我說過,我只是貪心點診金,想要多看診幾次,所以才多添了兩味藥減輕藥效?!?/br> 顧景云嘆氣,“吳大夫是已經(jīng)考慮好了要一力承當(dāng)此事嗎?” 吳大夫垂著眼眸不說話。 “真是可惜,”顧景云慨嘆道:“我見過你的小孫子,才兩歲,胖嘟嘟的,眼睛非常的靈活,看上去很聰明,只是可惜了?!?/br> 吳大夫心一緊,盯著顧景云問,“你們想干什么?” 他煩躁氣惱的道:“我說過,我沒害你們……” 顧景云露出譏誚的笑容,揮手打斷他的話,“吳大夫,你還沒意識到嗎,你已經(jīng)害死了一個人。” “文兄他們這幾個且不說,你害得他們不能參考,但因為他們現(xiàn)在身體已經(jīng)養(yǎng)好,周知府最多也是判你開藥不當(dāng),賠幾兩銀子就算。但現(xiàn)在死人了,那人一開始用的就是你的藥方,直到病情徹底惡化后才換一個大夫,”顧景云對他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減輕藥效,病人只是減緩好轉(zhuǎn)自然好說,但若是病情急劇惡化到打了折扣的藥效根本壓制不住從而死亡呢?” “我們已經(jīng)請了不少大夫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