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填了一下肚子,感覺好受多了才放慢動作,對倆人揮手道:“不用你們伺候,我自己能吃,你們也下去休息吧?!?/br> 順心和廚娘都不動彈。 黎寶璐抬頭奇怪的看了他們一眼,見他們目光躲閃,欲言又止,便問道:“出什么事了?” “夫人先吃飯吧,有什么事吃飽了再說?!?/br> “也行。”黎寶璐低頭認真的吃飯。 剛要繼續(xù)往下說的廚娘噎了一下,夫人,您不是該堅持非要現(xiàn)在聽嗎?您怎么能不按常理來呢? 這些心急如焚的變成了廚娘和順心。 黎寶璐吃完了兩碗飯,最后又喝了一碗湯,感覺肚子有八分飽了,想了想,到底沒再吃,留了肚子一會兒吃些點心吧。 廚娘看著黎寶璐很是憂傷,半大小子吃窮老子,夫人明明是女娃,卻比自家公子和顧公子都能吃啊。 幸虧顧公子看著不窮,不然要怎么養(yǎng)這個媳婦喲。 黎寶璐放下筷子看向倆人,問道:“要不等我消食完再說?” 順心憋不住了,嚷道:“夫人,下午府衙里就來人了,說案件已查清,那些人是尋恤報復,與秋闈并無干系,府衙按照律法各打了他們五十板子,又罰了他們一些錢就把人放了?!?/br> 廚娘捧上來一個錢袋,“錢在這兒?!?/br> 黎寶璐拿過來打開一看,驚訝道:“還挺多,足有五十兩呢?!?/br> 順心氣得嘟嘴,“夫人,這事不能這么算了,什么尋恤報復,根本就是托詞,知府大人跟那些人串通好了?!?/br> 黎寶璐不在意的把錢袋收起來,笑道:“行了,這事我們別管了,他說是尋恤報復,我們不認,卻也不會上告。” “為什么?” 黎寶璐沖他眨眨眼,“自然是因為我已經知道我的仇人是誰,而歐敦藝也成為了許多人的仇人。這幾天我們關起門來過日子,輕易別出門,更不許惹事,知道嗎?” 順心和廚娘雖不樂,卻也只能聽從。 黎寶璐回到后院打坐練功,等心不靜了就摸出一塊木頭打磨。 因突然發(fā)現(xiàn)有人要害他們,他們的畫一直沒裝裱好送出去賣,如今顧景云進考場了,黎寶璐徹底閑了下來,所以她要趁此時間把畫裱好。 在瓊州時,出入一趟太不容易,也太費時間,所以家里人作畫后不是草草卷起來收在一邊便是自己裝裱。 好在舅舅以前愛好廣泛,而錦繡書院更是教學內容豐富,不管是舅舅,還是舅母或婆婆都會裝裱,雖然有精湛和粗通之分,但秦家上至秦信芳,下至黎寶璐就沒有笨人,知道了理論,多試幾次也就會了。 她覺得在自己的房間里掛滿自己的畫是一種很浪漫的事,所以有一段時間她畫星星畫月亮,畫大海畫高山,綠水青山,俊男美女皆入過她的畫,這些畫自然都被裱起來掛在屋里。 嗯,這個屋里包括她的屋,顧景云的屋和她師父白一堂的屋。 到現(xiàn)在除了僅存的幾幅公認的還不錯的畫外,其他的都被收進了庫房里掉灰塵。 嗯,只有師父的房間沒變,依然掛滿了她年少時稚嫩的畫。 這兩幅畫,一幅畫得太好,黎寶璐是打算傳給子子孫孫,千百年后做個傳家寶的。 另一幅也畫的不錯,是拿來賺錢供他們一路吃喝玩樂到京城的,所以黎寶璐對裝裱很重視,從選材到動手全是親力親為。 為了找塊合適的好木頭,顧景云還冒著危險跟著她出門去選木料了呢,上次他差點被那彪形大漢撞飛便是因為跟她拐彎去市場挑選木料。 黎寶璐小心的處理木料,務必使它的紋路自然清新,即使只能作為一個軸,也讓它做最美的軸。 黎寶璐一心撲在兩幅畫上,外面卻鬧翻了天。 黎寶璐壓著一行人去衙門告狀的事說大不大,說小卻也不小。 廣州府是小,但也很大,每天發(fā)生那么多事,誰會去注意那么多? 但當時圍觀的群眾有點多,又涉及正在舉行的秋闈,加上她當時訴說的情況太慘,五天吶,住家里能吃到巴豆,走樓底下能被窗戶砸,走大街上還會被人撞,連進客棧喝杯茶都會被開水燙,而且是連續(xù)幾天如此,不由大家不同情。 于是到了傍晚時,通過下午茶時間的信息傳播,這件事不說傳揚得滿廣州城都知道,至少幾大茶館酒樓這等信息集散處卻是知道的。 因意外不能參加考試的考生們心中難免煩悶,除了躺在床上起不來的,失意的人即便是爬也爬到酒樓去喝酒了,于是就聽到了這件事。 有人覺得顧景云的遭遇太熟悉了,他不就是因為拉肚子/被人撞/被東西砸/被開水燙這才不能參加考試的嗎? 還有的人則恍然大悟,他平時不到卯時(五點)就能起床看書,但今日怎么也醒不來,以至于著急忙慌的跑到禮房時大門已管,既然有人能給考生下巴豆,那是不是也能下安眠的藥,讓他醒不來? 還有一個考生沒能參考是因為趕去禮房時被一盆從天而降的水淋濕了,人濕了不要緊,關鍵是他的筆墨也全都濕了,而當時時間太早,書店等并沒有開門,等他好容易砸開門買到備用的往禮房趕時又不小心踩到了一塊西瓜皮滑倒在地摔傷了腿,等他一瘸一拐的趕到禮房門口時大門也關了。 痛失三年一次的秋闈,比前世痛失高考還讓人痛苦。 因為錯過了一屆高考只需再等一年就行,但錯過了一屆秋闈,那就得再等三年,相當于又從高一讀起,直到重讀回高三才能參加高考。 這樣令人痛苦萬分的事情卻有可能是別人的陰謀詭計所陷害,一時間,不管自己是不是被人所害,沒能參加考試的考生們全部憤怒了,酒也不喝了,紛紛通過自己的渠道相聚在一起,打算明天就去讓府衙給出一個交代,他們要知道是誰心思那么狠毒! 好歹有一個人比較理智,文生壓著心中的怒火與疑慮道:“我們還是應該找今日那位扭送犯人到府衙的夫人問問具體的情況,若真是有人要害我們,我們決不罷休,但若真是意外,卻是我們時運不濟,不好誤會別人?!?/br> 不少人覺得文生說得對,紛紛表示服從。 很快一個書生的書童就打聽到了黎寶璐的住址,于是文生揮手道:“大家身上都多有不適,不如今天就先到此,明天一早我們再相約去那位顧夫人家?!?/br> 眾人應下,紛紛起身告辭。 文生目送他們離開,臉色漸漸暗沉下來。 書童平安捧了一杯杏仁茶上來,“少爺,先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