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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是為奴他也愿意。 黎寶璐讓張一言自己去書房找顧景云,她與張六郎大眼瞪小眼了一會兒,張六郎才撓著腦袋憨笑道:“寶璐,你好像又黑了點(diǎn)?!?/br> 黎寶璐臉一黑,“我很懷疑張大哥的判斷,你真能管好一個商隊(duì)?” 張六郎緊張起來,立刻保證道:“寶璐你放心,我一定能管好的,其實(shí)自顧小公子讓一言哥考核我的時候,一言哥就把商隊(duì)的事都交給我了,我一直做得很好的?!?/br> 黎寶璐無力的揮手,“我知道了?!?/br> 張六郎抿嘴,一再的道:“我是說真的!” “我知道,只是以后別再瞎說大實(shí)話了,那樣我會很想揍你的?!?/br> 張六郎腦子反應(yīng)有些慢,將這句話反復(fù)念了幾遍也沒弄明白自己錯在哪里。 看到張六郎,黎寶璐便想起張二妹,這兩個以前可是她最要好的兩個小伙伴,現(xiàn)在一個自作聰明到愚蠢,另一個卻是憨蠢,她交朋友的眼光有些堪憂啊。 “你回家見過二妹了嗎?” “見過了呀,現(xiàn)在你也回來了,我們要不要進(jìn)山去打獵?冬天吃烤鹿rou最好了,我叫上我?guī)讉€哥哥,我們一起進(jìn)山找找,讓二妹給我們做飯……”張六郎興致勃勃起來,以前這樣的事他們常做。 黎寶璐聞言心中一嘆,知道張六郎還不知道二妹干的事,不過她也沒點(diǎn)破,反正那事在她看來已過去。 不過她也并沒有答應(yīng)張六郎,而是道:“我要跟著我?guī)煾高M(jìn)山,不方便帶你們?!?/br> 張六郎微微惋惜。 ☆、116.第116章 益民 張一言正襟危坐,身子微微前傾的看向顧景云,在顧景云面前,他怎么也不敢范松。 顧景云停下筆,把手中的課業(yè)移到一邊晾干,“商隊(duì)的發(fā)展已穩(wěn)固下來,你想過以后要做什么嗎?” “公子,我是罪籍,不管做什么都不方便,而在罪村里我實(shí)在想不出還能做什么。” 顧景云瞥了他一眼,“你想讓我?guī)湍戕D(zhuǎn)良?” 張一言期盼的看他。 顧景云冷笑道:“我要是有這本事,我還回來這里干什么?” “公子,我家的情況與秦家不一樣,我父親是因貪污而流放,當(dāng)時他不過一小小的五品知州,現(xiàn)在估計(jì)都不會有人記得他了……” “我不會為了別人拿自己的身家性命去賭的,”顧景云打斷他的話,“若你抱的是這樣的期望,那我們趁早分道揚(yáng)鑣?!?/br> 張一言微微失望,但他的拒絕也在自己的預(yù)料中,因此他毫無壓力的對顧景云跪下,“公子,是我妄想了,您放心,我不會再有這種想法?!?/br> 才怪! 顧景云低頭看著他,所以他更喜歡和信任張六郎,卻也不得不承認(rèn),張一言用著更順手。 他也不在意張一言的那點(diǎn)言不由衷,反正他現(xiàn)在還能掌控住他不是嗎? “瓊州的罪村現(xiàn)有十個,預(yù)計(jì)以后會更多,而每年都有新增人口,除了新流放而來的人,還有新出生的嬰幼兒,這些人都會長大。罪籍人口及其后人占了瓊州人口的三分之一,還不算出嫁到良民中的那部分人。”顧景云道:“這樣廣袤的土地及龐大的人口,你說想不出能做什么,除了朝廷和壓迫及罪籍的限定外還因?yàn)槟銈儜?。?/br> 張一言面色稍紅,“公子有什么好主意?” “沒有好主意,不過是些淺見?!?/br> 顧景云:“流放到此的人,除了被冤枉的,其余皆是罪有應(yīng)得之人,我不覺得他們值得幫助,但不管怎么說,他們的后人卻是無辜的。罪村范圍內(nèi)山嶺較多,適合種植的土地很少,而且多扎在海域較為貧瘠兇險之地,所以他們窮,因?yàn)樗麄兡艿玫降馁Y源有限。還因?yàn)樗麄儽幌薅嘶顒臃秶?,少了許多選擇?!?/br> 張一言猛點(diǎn)頭。 “這是愚昧的想法?!?/br> 張一言點(diǎn)到一半的頭差點(diǎn)扭到。 顧景云便冷笑道:“衣食住行皆能生財(cái),現(xiàn)在罪民們打漁將海貨曬干后出售的行為便為食,但其他三項(xiàng)你們就不能做嗎?” 張一言一愣,道:“可,可我們行動受限……” “瓊州碼頭有許多商船???,只要你們有貨物,能讓他們心動,何愁換不來錢?” “這次我出去行走一趟,發(fā)現(xiàn)一斤上好的茶葉可賣到八兩一斤,而那些名茶則是以兩計(jì),一兩茶葉值百兩銀的都有,而最差的茶葉也能賣到七八十文一斤。刨除中間轉(zhuǎn)過的客商,茶農(nóng)賣出去的茶葉在一斤十五文到三十五文之間。這是按最差的茶葉計(jì)算?!鳖櫨霸妻D(zhuǎn)頭看向窗外,他的窗口正對著遠(yuǎn)處的山嶺,郁郁蔥蔥的綠樹點(diǎn)綴其中,看得很讓人賞心悅目。 “瓊州氣候溫暖,又多山嶺,其他的作物或許難以存活,卻很適合茶樹,桑麻一類的作物。若罪村的罪民和向善村的良民學(xué)會了種茶制茶,有往來于此的客商銷售,還愁沒有金銀糧食嗎?” 張一言內(nèi)心一片激蕩,不由攥緊了拳頭,“公子已計(jì)劃好了要種什么茶葉嗎?” “沒有,”顧景云淡淡的道:“我就那么一想,瓊州適合怎樣的茶葉還得你自己去調(diào)查試驗(yàn)。除此外還有桑麻?!?/br> “桑能喂蠶,其中好處我便不說了,麻卻是能直接制衣的?!鳖櫨霸祁D了頓道:“綢緞很好,一匹綢緞差的能賣四五兩,好的千金難求,但大楚有多少人能穿得起綢緞?” 顧景云指了指自己身上的衣服道:“我穿的是棉布,而你,罪村的罪民及外面瓊州的普通百姓,他們大多穿的都是麻布。在瓊州,除了縣太爺及那幾位大地主,還有誰穿得起綢緞?” 有,你們秦家人。 張一言在心中默默地道,不過他不得不認(rèn)同顧景云的話,瓊州沒幾人穿得起綢緞衣裳,外面的人即便多些,也不會比穿棉布和麻布的多。 “茶葉你們一時不會種,不會制,但苧麻你們一定會種,麻布你們也一定會織,瓊州往外便是通往中原,藩外之國的廣州,優(yōu)勢在此,你們還哭著叫著說找不出事做嗎?” 張一言目瞪口呆,他不知道自己在罪村原來也能做這么多事。 苧麻他當(dāng)然知道,他家就種有,他走過的村莊家家戶戶都種有,有的人家在自留地那里劈出一塊地來種,有的人家人口較多的便專門拿出一塊地來種,還有的人家直接在田間地頭種上一圈,里面依然是莊稼。 苧麻收獲后就剝麻,用紡機(jī)可織成布,每家的女人都會織,不會也會被生活逼著學(xué)會的。 比如他娘,來前別說織布了,連苧麻長啥樣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