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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堂堂探花郎竟連這點(diǎn)都看不出……” “這,可,可是樂康的確很優(yōu)秀……” “是很優(yōu)秀,在做題上優(yōu)秀,但為官者是會做題就能做好的嗎?你還是探花郎呢,十六年了,你往前挪了一步?jīng)]有?” 顧懷瑾臉色一白。 “你以為你為什么會在翰林編撰一職上一呆十四年?” “不是因?yàn)槲沂稚系臅葱尥陠??”顧懷瑾抖著嘴唇道?/br> “翰林院里有多少書?給你十輩子也修不完,難道你要一輩子呆在翰林院做一五品編撰?我告訴你為何你不能挪動一步,因?yàn)槟阈萘饲匚囊?,因?yàn)槟懵渚率恿饲丶?!”顧侯爺懶得理會他是否受打擊,指著他的鼻子罵道:“你知道秦家三代積累了多少人脈?僅你岳父一代的學(xué)生故舊就抵一個書香之家五世的積累,你只看到秦家被流放,你怎么就沒看到秦家的底蘊(yùn),沒看到秦家流放后,作為秦家的女婿將可以繼承到的人脈?” “你一個武將之家出身的探花,他一個書香世家的流放閣老要打壓你有多難?他都不用親自出手,只需和他師兄弟,和他同窗,和他的門生們表露些對你的厭惡,你就一輩子翻不了身!” 顧懷瑾軟倒在地,咬著嘴唇問道:“難道兒子只能任他宰割?父親,您就看著兒子被如此欺辱嗎?” 他可是探花郎,弱冠之年便考中探花的天才! “你想擺脫他的控制并不是沒有辦法,然而你辦得到嗎?” 顧懷瑾眼中迸射出亮光,挺直了脊背道:“父親您說,哪怕是刀山火海兒子都愿意闖一闖?!?/br> 顧侯爺并不感動,他只是看著兒子靜靜地道:“一個是投筆從戎,到邊關(guān)去從軍,熬到有戰(zhàn)事時拼一把,秦家只在文官中有盛名,插手不到軍中。而我顧家在軍中雖已沒落,但人脈還是有一些的?!?/br> 顧懷瑾抿嘴,他年過而立,又是文弱書生,上戰(zhàn)場是給人練刀嗎? “另一個便是謀外放,哪里艱苦便去哪里,雖然會被為難,但只要你做出政績,我便能為你爭取到升遷的機(jī)會?!?/br> 顧懷瑾心動起來,“那兒子明天就去打聽外放的情況。” 顧侯爺挑著嘴唇道:“你別急,想好了再決定去不去?!?/br> 顧懷瑾剛從父親嘴里知道自己被打壓的真相,急需途徑來顯示自己的能力,因此想也不想道:“再難兒子也愿意拼一拼,總要為樂康鋪好路子?!?/br> 顧侯爺撇了撇嘴,揮手讓他退下了。 顧樂康用得著顧懷瑾去鋪路嗎? 秦信芳雖睚眥必報,但還有風(fēng)骨,不會波及到孩子,只要樂康不去招惹他們,秦信芳只怕會視而不見樂康,所以只要樂康有能力,他的發(fā)展必定比他爹要好,因?yàn)闆]人會壓著他。 這也是顧侯爺在顧懷瑾被打壓時依然堅(jiān)持讓顧樂康科舉出仕的原因之一。 教了孫子教兒子,顧侯爺頗有些吃不消,疲憊的回了正院。 顧夫人趙氏正端坐在桌前,看他進(jìn)來忙上前幫他更衣,低聲問道:“如何了?” “明日我?guī)∪ヘ?fù)荊請罪,你給我準(zhǔn)備套暗沉些的衣裳?!?/br> 趙氏嘆氣,問道:“要不要再給小三請個先生?” 顧侯爺搖頭,“我親自帶他,他現(xiàn)今都十三了,只怕一般的先生教不好他?!?/br> 趙氏自責(zé),“都是我沒教好老二,不然何須你如此辛勞?!?/br> 顧侯爺拍了拍她的手道:“養(yǎng)不教父之過,孩子們沒教好是我的錯……” 他兩個閨女可都很精明,一點(diǎn)也不像他三個兒子,顧侯爺實(shí)在沒臉怪他媳婦。 “就不能給老二走動走動嗎,都十四年了,秦家再大的氣也該消了?!?/br> 顧侯爺苦笑,“只怕秦信芳早忘了老二,只是秦家故舊不肯輕易松手?!?/br> 趙氏抿嘴。 “就這樣吧,懷瑾他們這一代是沒希望了,只能寄希望于樂莊他們這一代,秦信芳不會跟晚輩計(jì)較,等樂康考中后就送他外放去,只要不行差踏錯,升遷是遲早的事?!?/br> 倆人并不知道在京城的另一個角落里,他們的另一個孫子正舉著酒杯聽施瑋等人怎么坑他們最寶貝的孫子的。 秦信芳不會計(jì)較,不代表顧景云不計(jì)較。 ☆、101.第101章 逼迫 施瑋是來給顧景云送請?zhí)?,重陽將至,皇帝要在德勝門與民同樂,那里搭建了戲臺,周圍也建了可供觀賞的臺子,作為官二代甚至官n代,他們不僅可以訂到自己的座位,也能帶上一些人。 施瑋便想到了顧景云,所以約了二三好友來給顧景云送請?zhí)瑏淼娜硕际巧洗稳ミ^護(hù)國寺的,因此話題很快就扯到顧樂康身上。 施瑋笑嘻嘻的道:“顧大儒現(xiàn)在不發(fā)一語,估計(jì)是氣顧樂康不知輕重,也不知道顧樂康能不能出來參加重陽宴。” 顧景云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問道:“常聽你們說起顧大儒,不知他住在何處,為人如何?” “你想去拜訪他嗎?”施瑋搖頭道:“勸你還是不要去了,顧大儒出名的難見,他的聽雪草廬外常年都跪著求學(xué)的學(xué)生,但甚少有人能見到他?!?/br> 顧景云嘴角譏誚的挑起,點(diǎn)頭道:“只是好奇,改日去聽雪草廬門口看看?!?/br> “能不能先好奇一下我家?”施瑋笑道:“我跟我娘說新結(jié)識了一個漂亮弟弟,她興奮的不得了,一個勁兒的問我什么時候能請你上門做客呢?!?/br> 顧景云抽了抽嘴角不語,漂亮兩字于他來說實(shí)在不是一個好詞。 黎寶璐則插嘴道:“你回去告訴你娘,就說他已經(jīng)成親了?!?/br> 施瑋一呆,繼而哈哈大笑起來,果然回去告訴他娘。 施太太則笑道:“那就連他媳婦一塊請來?!?/br> 黎寶璐在家里問顧景云,“你要與京中的官家交際了嗎?” “不,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顧景云道:“找理由全推了?!?/br> 京城中的官眷見過他娘的人不少,他這張臉太有標(biāo)志性,一旦出現(xiàn),再報籍貫,根本瞞不住身份。 他不懼顧家是一回事,此時暴露卻又是另一回事。 “那你還去撩撥顧樂康,上次應(yīng)該躲著他走的。” “哦,”顧景云淡淡的道:“可我就是討厭他,看見他就忍不住想要給他找些麻煩。明天我們?nèi)ヂ犙┎輳]轉(zhuǎn)轉(zhuǎn)?!?/br> “去看顧樂康的慘狀嗎?” “不,去看看顧大儒是如何處理這事的,再看看顧家要如何處理這事?!?/br> 小兩口第二天便雇了輛車跑到聽雪草廬門前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