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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只能來找顧景云,他一向有急智,說不定他有什么辦法呢? “沒有辦法推拒,只能接受,可順其自然,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顧景云看了李安一眼,意味深長的道:“也可以順水推舟,讓四皇子的陷害成真?!?/br> 李安臉色一變,目光凌厲的看向顧景云,冷聲道:“景云慎言,你要不愿出主意直言便是,何故還要挑撥陷害我們?” 顧景云淡淡的道:“我是否真心你難道不知?我全家性命皆系于太子府,若論世上誰最不希望太子府出事,除了太子府的人,便是我了?!?/br> 李安面色稍霽,顧景云繼續(xù)道:“事情并沒有你們想的那么復雜,事若敗,不過是跟四皇子爭論是太子府出手陷害四皇子,還是四皇子出手陷害太子府,這樣的辯論你們不是常做嗎,時間不僅長,最后還都會不了了之?!?/br> “事若成,”顧景云一笑,“那更簡單了,太子殿下是儲君,由他即位名正言順,你們手上只要有一定的兵權,四皇子根本奈何不了你們?!?/br> 這樣的大逆不道,讓出自皇家,從小生活在廝殺里的李安也很不安。 這人說弒君造反好似在說晚飯一般隨意,實在是太猖狂了。 顧景云回視李安半響,突然一笑道:“我與你開玩笑的,當真了嗎?我知道太子府自開平一案后就不掌兵權了,此時貿(mào)然出手只有死的份兒?!?/br> 李安呼出一口氣,嗔怪的瞪了他一眼道:“這樣的話也是能拿來開玩笑的?” 顧景云便嘆氣道:“沒辦法,你突然向我問計,而我實在答不出,只好胡謅一番了。” 李安起身,“我再去問問幾位大人,說不定他們有什么好辦法?!?/br> 他走到門口又停下,微微扭頭對顧景云道:“這樣的話不要再說了,對再親的人也該慎言。” 顧景云不在意的點頭,“太孫放心,我又不傻,不會在外人面前說的?!?/br> 李安苦笑,這是把他當自己人了嗎? 可他們也才相處多久呀,即使利益一致,他也是皇族,當著他的面鼓動他弒君造反,不怕他以后上位了把他滅口嗎? 李安心中一邊感嘆顧景云還是太小,一邊往外走。 顧景云目送他離開,臉上淡淡的笑容這才慢慢收起來。 黎寶璐端了一盆水果進來,好奇的問道:“李安怎么就走了,我剛洗好水果呢?!?/br> “有急事便走了,”顧景云目光淡淡的看著他離開的方向惋惜道:“可惜了這個好主意,不過來日方長,只要他將今日的話聽進去了就行。” 黎寶璐看他臉上的表情,糾結了片刻還是問道:“你給李安挖坑了?他可是太孫,別最后把你自個給埋了。” “沒關系,”顧景云不在意的道:“要是不小心掉下去了再趁著土未埋上時爬出來,關鍵是現(xiàn)在得先把要埋的人埋了?!?/br> 比如宮里那個遲遲不死的皇帝。 皇帝并不知道宮外有一人正致力于把他弄死,給太子和四皇子找了事做后便把禁衛(wèi)軍統(tǒng)領找來,道:“重陽出宮的安全你多用些心,別讓不該出現(xiàn)的人插進去。” 禁衛(wèi)軍統(tǒng)領聞言應下,看來皇帝也不是很信任四皇子嘛,之前那么寵四皇子難道全是表象? 果然皇家的人都是變態(tài)。 為了四皇子皇帝把太子往泥里踩,現(xiàn)在卻又防備四皇子,簡直是吃飽了沒事干。 四皇子接到任務后的確把目光從喬棟梁身上移開了,開始認認真真勤勤懇懇的準備皇帝出宮事宜。 他不是不想趁機陷害太子,然而他不敢。 父皇最近好像開始疑心他了,他可不敢用刺殺這種挑戰(zhàn)他底線的事來挑撥他和太子。 相反,為了把事情辦得漂亮點,四皇子決定要把皇帝身邊圍得跟鐵桶似的,絕對不能出丁點事。 顧景云不知自己的挑撥完全落空,此時他正接待前來拜訪的鄭旭。 現(xiàn)在京城的雨不僅聽了,水災也得到了控制,在京城的水逐漸排盡后又逐漸熱鬧起來。 這次水災直接把中秋的一切活動全沖沒了,造成了百姓巨大的經(jīng)濟損失,如今京城漸漸恢復生氣,即使中秋已過,大家依然熱情滿滿的把家里制作的花燈擺出來,希望能賺回一些。 鄭旭這次上門便給顧景云送了兩盞漂亮的花燈,還有八盒各色月餅點心。 顧景云很高興的將鄭旭往堂屋引,路過黎寶璐時還對她興奮的道:“鄭公子來了,你去沏杯好茶。” 顧景云的茶是李安送的,的確是上好的茶,他可舍不得給客人用,大部分都是留下給秦舅舅寄去。 秦信芳有多愛茶,從他念叨的頻率便能看出。 所以好茶顧景云和黎寶璐一律不舍得用。 此時聽顧景云這么說,黎寶璐便抽著嘴角去廚房沏了杯他們從茶鋪買來的茶葉。 路過書房時,黎寶璐便進去將今天早上施瑋送來的盒子打開,將里面的紙張散開擺在書桌上。 顧景云把她支開就是讓她來做這事的,說來也是他們運氣好,鄭旭上門前的半個時辰,施瑋派了個家丁送來一個盒子,里面便是顧樂康送去的試卷謄抄本。 據(jù)說大雨一停施瑋就親自上門去和顧樂康討要,這幾天的功夫,謄抄本已經(jīng)在與施瑋交情好的同窗間傳開了。 估計施瑋也覺得直接復印傳播開來針對性太強,若是手抄傳播就好找借口多。 他可以解釋說他只交給了幾個親朋好友及這次去護國寺的同窗,至于他們又給了幾個親朋好友便不是他能控制的了。 施瑋還好,他的傳播只在清溪書院內(nèi),顧景云卻是打算將試卷傳到松山書院,甚至是更廣的地方的。 鄭旭有意拉攏顧景云,顧景云有心算計鄭旭,倆人相談甚歡,很快就從普通的寒暄上升到詩詞歌賦和經(jīng)史子集。 顧景云特意與鄭旭爭執(zhí)起來,倆人便轉(zhuǎn)移陣地到書房找史書為自己的論點找論據(jù)。 顧景云引著鄭旭進入書房,一進門便直奔書桌,在桌上翻了翻,沒找到書便皺著眉頭道:“奇怪,前兒我明明把書放在這兒,怎么不見了?” 有書才怪,他們統(tǒng)共在書店買了沒幾本書,其中大部分還是史書及雜書。 但鄭旭不知呀,還非常熱心的上前幫忙找,見他桌上亂糟糟的,便抽了抽嘴角道:“顧兄弟,你這書桌真是有夠亂的,也不收拾嗎?” 說著伸手幫他把桌上散著的紙張收起,無意識的瞥了一眼紙上的內(nèi)容,收著收著鄭旭便不動了,他瞪大了眼睛驚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