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黑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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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格家族是菲麗洛斯島上所有暗勢力中規(guī)模最大的,這個家族現(xiàn)在的頭子是保羅·朗格。這個家族的上一個領導者是他的父親約瑟。以朗格家族為首的黑幫愿意為瓦朗女公爵所用,離不開保羅的周旋。 約瑟去世的時候,教授約瑟和他的兒子都來參加了葬禮。老一輩的能叫出“大少爺”的稱呼,那些不知道往事的,只剩下沉默的疑惑。那還得從約瑟的前妻琴麗·米卡爾說起。 琴麗是珀斯卡爾人,她與菲麗洛斯人約瑟有兩個兒子,大兒子叫約瑟,小兒子叫保羅。但是琴麗最終無法接受約瑟那樣的身份,帶著大兒子離開,離開之后,大兒子的名字變成約瑟·米卡爾。她的孫子也叫約瑟·米卡爾,也就是以沫的那位好朋友。 她本來想帶走兩個兒子,但是小兒子說什么都要留下來當黑幫少主。然后在哥哥的鄙視之下,弟弟留在了菲麗洛斯。他們離開的那一年,約瑟已經(jīng)12歲了。在保羅婚禮的那天,琴麗他們來過一次。 而現(xiàn)在,他們的父親快要死了,約瑟帶著兒子過來。他們的父親終于在彌留之際見到了思念多年的無情的大兒子,他和他的母親一樣無情。 “其實,我更想把位置傳給你。”老人說。 “我是珀斯卡爾人,我的母親、妻子、兒子也是,我和你們菲麗洛斯的黑幫有什么關系?”約瑟說。 “你這孩子……” “閉上眼睛吧,你該休息了,保羅會完成你想要的一切?!?/br> “是啊。” 保羅看著他們,沒有什么表情。新人繼位,是最容易引發(fā)家族內(nèi)部sao亂的時候。一些加盟家族中的老人對保羅并不滿意,甚至有人說約瑟才應該是真正的繼承人。不過,約瑟對這些事情完全不感興趣。 百密一疏,保羅的安保一直不錯,但是沒想到叛徒居然出在自己的身邊,那個人居然是加盟家族來的一個雙面臥底。他用手槍指著保羅的頭,希望他讓出首領的位置給他背后的主子。 約瑟也在,隨意地說著話,仿佛無視保羅的生死存亡:“我是一個大學教授,我喜歡以理服人?!奔s瑟的槍藏在身上,就在一個轉(zhuǎn)身,掏出左輪殺了那個臥底。他應該還沒有反應過來就死了。 “要是他剛才開槍了呢?”保羅說。 “那你就死了。” “我的命對你來說就這么無所謂?” “如果真的無所謂,我剛才不會開槍殺了他。你該清理門戶了?!?/br> “確實?!?/br> 以沫的朋友約瑟之前和保羅認識。當他過來參加祖父的葬禮,只覺得一切都非常奇妙。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互相看了一眼然后恍然大悟,眼神交流仿佛說了一句“原來是你”。 保羅知道他的侄子在那邊和一個男人登記結(jié)婚,還特意說了幾句刺激的話??粗鴦偛潘麄兊谋憩F(xiàn),約瑟只說:“他要和誰搞在一起,并不在我的關注范圍之內(nèi)。你們開心就好。” 黑幫的老大約瑟的死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而現(xiàn)在,兩邊的人幾乎沒有往來。當時的約瑟還問他的父親:“你居然是黑幫老大的兒子?表面上是教授,實際上是個變態(tài)殺手?你是懸疑的犯罪分子嗎?” “你想多了,我是正經(jīng)人?!?/br> “mama是外科醫(yī)生,也很適合善后呢?!?/br> “你不去寫真是可惜?!?/br> “弗蘭西斯也寫,你看他就行。” “這和他有什么關系?” “因為他是你學術(shù)上的小偶像。嗯,也不小了?!?/br> 教授不再理會兒子天馬行空的糾纏。混黑幫的很容易死于非命,但令琴麗沒想到的是,他的大兒子卻先一步死于意外。琴麗對小兒子沒有什么感情,從小兒子不愿跟自己走的那一刻,她就當他死了。 米卡爾教授在某個不知名的大學任教,他的學術(shù)水平明明可以進入那個國家最好的幾個大學,但他無意于那些表層上的名利。他在講課的時候,喝了一口水杯里的水,不久后就倒了下去。 水里面沒有毒,只是茶葉中添加了一種對于教授來說嚴重致敏的東西。這種過敏來源于先天遺傳,但是,整個家族只有他一個人有這種基因缺陷。教授的病情很快演變成器官衰竭,在特護病房中奄奄一息。 那樣的手段過于惡毒,甚至這種致命缺陷也只有少數(shù)人知道而已。而那種無色無味的高濃度提取物,還有那天臨時使用的茶葉,都顯得過于可疑。對于他的死亡,主要有兩種猜測。 第一個猜測是,有人要報復朗格家族或者保羅。第二個猜測是,教授在政壇上得罪了不少人。他這個人,說話做事有時候非常激烈,甚至多次為游行活動寫過演講稿。但這一切過于詭異,他們國家的憲法和法律明文規(guī)定每個公民都有游行的權(quán)利。 在教授最后的幾天人生,很多人到醫(yī)院看過他,包括保羅及其核心部下、弗蘭西斯、以沫和小弗蘭西斯、前兒婿古爾斯。還有他多年的好朋友,政要斯卡齊拉,那個人說:“這個世界真正了解我的人,也只有約瑟?!?/br> 他們是因為觀念不和分道揚鑣,他們一個人熱衷學問,一個卻熱衷于權(quán)力。約瑟帶著西瓦一起見父親最后一面。對于西瓦這個人,教授是非??床黄鸬摹5淌趶膩聿粫焸渥约旱膬鹤?,他只是感嘆他的兒子對不起古爾斯。 所有人都知道他死于非命,但沒有人知道殺手是誰。他的妻子在他死后一年與另一個外科醫(yī)生結(jié)婚,他的兒子到了另一個國家可諾蘭,他的母親和第二任丈夫守著他們的孩子。所有人都悲傷,所有人都繼續(xù)前行。 西瓦有時候也會作為以沫的下屬出席一些場合,很少有人不認識那張臉。西瓦就會說:“我是斯科沃多夫斯卡家的旁系,真的和瓦西里長得很像嗎?”小瓦西里認出了他,但他是唯一一個不問的,因為他知道問了也沒用。 “遺孀”莎莉見到他那張臉簡直都要瘋了,但西瓦只是對他保持一種仿佛陌生人一般的禮貌微笑。其實他們早就是陌生人了,又或許,從一開始就是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