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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這件事已經(jīng)板上釘釘,我與大人都能確保你日后飛黃騰達(dá),但你爹卻不這么想。他認(rèn)為你就是他兒子罷了,他認(rèn)為你什么都得靠他。他甚至覺得我們找上你是因?yàn)樗木壒省K悴磺宄约旱奈恢?,左一個輝王右一個輝王,仿似他與我們是平起平坐的,他代表著輝王的勢力,來與我們叫板。你自己說,他是不是與屠夫一般危險(xiǎn)?” 錢世新什么話都說不上來,他想起了錢裴對他說的那些。父親確實(shí)看不起他,確是口口聲聲說他有今日全靠他的扶持,絲毫不顧自己給他的仕途添了多少麻煩。 魯升又道:“你爹爹與屠夫一般,完全不受控制。你讓他到水蓮鎮(zhèn)有人接應(yīng),他偏偏要在牛山自己脫逃,他不于你提前計(jì)劃,任性妄為。還有重要的一點(diǎn),他沒有官職,又有罪在身,龍大也就是還未找著機(jī)會下手,不然找著由頭將他提審,一番嚴(yán)刑拷打,你猜你爹爹會不會撐得住,對我們的計(jì)劃守口如瓶?” 不能。這個錢世新知道。所以他才想把錢裴送走。 “我急忙趕來中蘭城,有部分原因也是因?yàn)檫@個。”魯升道:“我得確保你在中蘭城坐得安穩(wěn)。你不方便辦的事,沒能力辦的事,我得替你辦了?!?/br> 所以,他來中蘭的一部分目的,是殺了他爹爹嗎? 錢世新看著魯升,聽他道:“原是不想讓你為難,你爹爹鬧出這一出來,不為難你也是不行。如果你沒有決心守住平南郡,現(xiàn)在我們還有機(jī)會換人。不是一條船的,唯有丟到江里去?!?/br> 錢世新心一沉。 “但若是你有這意志和鐵腕,證明我們從前沒有看走眼,那我們就一起,把障礙都清除掉。殺掉姚昆,讓龍大再無籌碼,殺了你父親,讓輝王再無耳目。” 魯升盯著錢世新,問他:“你可能辦到?” 錢世新靜默半晌,吐出一個字:“能。” ☆、第180章 第180章 魯升與錢世新很快便開始執(zhí)行計(jì)策。 流言四起,民心不平。這是個好借口。錢世新翻出了十七年前的舊案錄,把錢裴一直保留的那張紙加了進(jìn)去,又去了寧縣清河村,找到了當(dāng)初被判刑斬首的書院雜役尤懷山的兒子。 其子當(dāng)年才四歲,錢裴派人將他交給了村里一個老翁撫養(yǎng)。老翁姓梁,孤苦伶仃,白得了一筆錢,又多了個孩子,自然喜不自勝,沒多問就將孩子留了下來,為他改名梁清河。 如今梁老翁早已去世,留下梁清河獨(dú)自過活。梁清河今年21歲,家徒四壁,一貧如洗,靠著編竹器賺錢度日。太窮,也沒個親戚叔伯照應(yīng),連媳婦兒也娶不上。聽得衙門找上門來的原因,大吃一驚。 梁清河一身破舊衣裳,背了個爛包袱就隨著衙差到了中蘭城。聽了錢世新說了當(dāng)年他父親的冤情,沉默好半天,猶豫問道:“大人的意思是?” 錢世新道:“你父親蒙冤受死,如今真相大白,當(dāng)為他討回公道。你是他予這世上唯一親人,該由你親手為他申冤?!?/br> 梁清河皺了皺眉,道:“我對,父親,沒什么印象。我是梁老爹養(yǎng)大的。報(bào)官討公道什么的,頗費(fèi)時日吧?再者,我也不記得當(dāng)年的事?!毖韵轮猓坪跏窍舆@事拖累他花費(fèi)時間精力。 這下?lián)Q錢世新皺眉,他道:“我知道你自小也聽過些風(fēng)言風(fēng)語,受過不少委屈。那都是因?yàn)楫?dāng)初你父親的冤案。如今你有機(jī)會,為他洗刷冤屈,擺脫污名。也可令自己堂堂正正過日子?!?/br> 梁清河似乎有些緩過神來了,他搓了搓雙手,訕笑道:“那都是十幾年前的舊事,我那會兒還是個孩子,說起來也真是吃了不少苦頭。大人能夠體恤真是太好了。這個,我是說,當(dāng)初這冤情讓我家破人亡,我能得些錢銀的賠償嗎?” 錢世新一愣,為他平冤,又哪有跟官府要錢的道理。錢世新看了看梁清河,對他臉上現(xiàn)出的貪婪有些厭惡,但他需要這個苦主,他還需要他做人證。畢竟蒙佳月和姚文海是不可能出來指證姚昆的,他只憑一張隱含著謀害意圖的圖紙,還不足以給姚昆定罪。況且隱瞞不報(bào)不是什么罪名,只能說這人無德,定不了罪。但若刺殺一事是姚昆策劃,支使尤懷山動的手,那事情就不一樣了。 梁清河想要銀子,是件好事。 錢世新道:“可以給你銀子?!?/br> 梁清河臉上頓時露了驚喜。 “但你需配合著,好好申冤告官。” 梁清河用力點(diǎn)頭:“那是自然的。我爹是冤死的,自然得申冤。” 這會又記得他爹了。錢世新對梁清河更是看不起?!耙敢膊蝗菀?,畢竟你爹爹當(dāng)初對罪行供認(rèn)不諱,親手畫押。所以,你得拿出些真憑實(shí)據(jù),且能說出門道,這才能指證姚昆?!?/br> 梁清河有些著急:“怎么還得拿出憑證?我可是沒有的。我當(dāng)初年紀(jì)小,什么都不記得了。只隱隱記得有人來我家,給我吃好吃的,說我爹不會回來了。然后將我?guī)У搅饲搴哟澹唤o了梁老爹。我后來,就一直跟著梁老爹過日子了。是有聽說過些傳言,什么有人刺殺了太守,但我一提起這事兒,梁老爹便打我嘴,讓我莫要多言,以免惹下禍端。我后來就再沒問了,也未聽梁老爹提過?!?/br> 錢世新聽得臉色難看,道:“你這般說自然是不行的,告不倒姚昆。告不倒他,即是說你爹不冤,那你就沒有銀子可拿了?!?/br> 梁清河急道:“那可如何是好?大人,大人,得要什么證據(jù)才能告倒他呀!” 錢世新道:“這般吧,我把東西給你準(zhǔn)備好,你按我說的,好好練練說辭。練好了,你便到衙門大門處擊鼓鳴冤去?!?/br> 梁清河聽了,趕緊點(diǎn)頭:“好的好的,大人你怎么說我怎么做。”他頓了頓,又道:“大人,那這般我是得在中蘭城里住下吧?這城里什么都貴,沒錢銀可不行,我身上沒錢……” 錢世新忍耐著道:“自然會給你安頓好,不會缺你銀子。”他沖一旁侯著的親信言遙使了個眼色,言遙上前來,拿出兩串錢給梁清河。 梁清河喜笑顏開,飛快將錢接過了。 錢世新道:“這些你先拿著,事成之后,再給你十兩銀子?!?/br> 梁清河聽到十兩,眼睛都發(fā)起光來?!按笕耍憔褪俏以偕改?,我全聽你的?!?/br> 安若晨聽龍大的話,在吃飯的時候,當(dāng)著眾仆的面發(fā)了頓小脾氣。理由是到了通城后,她都未出過院子。龍大時時忙碌,背影都沒能見過幾回。原先哄她的什么到了這兒肯定沒什么事,定會有空帶她到處逛逛,見識見識,全是騙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