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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打尖的,住店的,小二忙得沒空去迎這壯漢客人。漢子也未在意,他下了馬,先把馬牽到了檐下馬欄處,將它栓好,拿出塊布來給它擦了擦身上的雨水,從包袱里掏出兩塊草餅喂了它,又把一旁給馬喂水的水桶提了過來,放在馬兒跟前。拍了拍馬兒,這才走進客棧里。 小二這時才得了空,打眼一瞧,這可是匹好馬,可惜看那漢子打扮卻不像是富貴人家。小二迎過去,漢子指了指外面的馬,囑咐小二拿草料喂喂,一邊說一邊打量了一圈客棧里頭,說道:“住店??蛇€有房?”聲音語調(diào)不似裝束那般粗卑,甚至還似透著些威嚴(yán)。 “有的,有的?!毙《I(lǐng)著漢子上樓。客棧不大,房間統(tǒng)共也就樓上這么六間,大漢上得樓來,似要抖一抖身上的雨水,用力跺了三下腳。這跺得樓道里“呯呯呯”作響,嚇得小二忙道:“客倌,您輕著點,咱這樓可舊了,您這力氣該把樓跺塌了?!?/br> 大漢聞言不再跺,安靜地跟著小二進了最里頭的屋子。 大漢進了屋,只說讓來壺水,別的不需要,他趕路累了,得好好歇息會,讓小二莫要打擾。 小二應(yīng)了,收了錢銀,很快送了壺水上來,然后退了出去。 待下了樓,小二這才反應(yīng)過來,送水的這趟,那漢子雖把蓑衣蓑帽脫了,但他竟然未瞧見那人長什么樣。似乎不是正巧側(cè)了身便是背著他。這邊廂有人叫喚來碗面,小二應(yīng)了,趕緊忙去,將這事拋在了腦后。 樓上屋里,大漢將包袱打開,拿出干糧吃著??型陜蓚€餅,有人敲門,“咚咚咚”“咚咚咚”,連敲了五遍三下。大漢擦了擦手,去開了門。 門外,站著個五十左右的中年男子,眉目清秀,青衫素裝,卻也一身貴氣。 大漢與他對視一眼,均未說話,那人進得屋來,大漢忙將門關(guān)上了。 中年男子轉(zhuǎn)身,對大漢施了個禮:“龍將軍?!?/br> 龍大回禮:“梁大人。” 梁德浩看了看龍大桌上的干餅,把手上拿的油紙包放到了桌上,笑道:“我便知道你急急趕路,吃不好東西。來,給你留了只燒雞。” 龍大謝過,先將吃的擺一邊,一副趕緊認(rèn)真談事的樣子。 梁德浩也不扯閑話,坐下了,便問他:“何事讓你如此著急見我。”他于途中例行公事將行程報各官員,不久卻收到龍大的回信,約他單獨見面。于是他帶了三個護衛(wèi),離了大隊悄悄出來。他這頭倒是無妨,但龍大身負(fù)戰(zhàn)事,擅自離開前線,落人口實,那可是“逃軍叛國”之罪。 梁德浩猜,龍大定有重要的事才對??伤允秦?zé)備:“你這般行事,太過魯莽。若是被人認(rèn)出來,或是被人知曉你丟下大軍離開,那可不得了?!?/br> 龍大微笑道:“大人不會在皇上面前參我一本?!?/br> 梁德浩道:“也就是我,換了別人你可要糟?!?/br> 龍大淺笑:“換了別人,我可是不敢了?!?/br> “所以你究竟有所要緊之事?” 龍大不答,卻是問:“大人為何做這巡察使?邊境紛亂,細(xì)作猖獗,此次可不同以往。茂郡與平南都兇險暗藏,大人過來,不但有性命之憂,處置不好,怕是會與茂郡太守史大人那般,無端惹禍上身?!币懒旱潞铺局毤捌湓诔械牡匚唬凭懿蛔鲞@巡察使該不會是難事。 梁德浩搖頭嘆道:“我若不來,你才有大|麻煩。你若有了大|麻煩,邊境危矣?!?/br> ☆、第117章 第117章 龍大挑了挑眉頭:“我有麻煩?” 梁德浩道:“羅丞相舉薦他的長史彭繼虎任巡察使,彭大人本就是督察吏官,也算合適,皇上讓我們商議,若無異議便是他了。但彭繼虎那日卻來我府上拜訪,與我打聽許多你及龍家的事。聽那意思,羅丞相有意借此次機會,將你處置了。你偏偏還留了個把柄。” 龍大笑:“我有何把柄?” “你讓家中為你籌辦婚事,又讓你二弟找御史大夫謝大人為你薦媒,謝大人本就與羅丞相共同輔事,羅丞相一直提防戒備,你此舉讓羅丞相頗是琢磨,猜你是否另有深意。彭大人直截了當(dāng)?shù)貑柫宋?,龍將軍與謝大人走得如此近,是何關(guān)系?” 龍大彎彎嘴角,未解釋。 梁德浩又道:“還有你那位未來夫人的身份,竟是個商賈之女?!绷旱潞频升埓笠谎?,“你自己說說,究竟是怎么回事?京城里那許多姑娘,你皆不入眼,去到那邊境小城,竟遇著心儀之人了?這消息在朝廷里傳開,人人相議。都在推測其中門道。” 龍大淡淡道:“大人們?nèi)绽砣f機,辛苦cao勞,能與坊間一般閑話熱鬧,放松放松,也是不錯?!?/br> 梁德浩沒好氣:“莫打岔,與你說正事呢。你離開京城大半年,是為邊境戰(zhàn)事,如今戰(zhàn)事正急,邊境危機重重,情勢不明,你卻搞了出與商賈之女勾勾搭搭,亂軍yin營的情|事來。你自己說,這不是個大把柄是什么?那些瞧你不順眼,時時想整治你們龍家的諸官正偷笑呢。” 這罪名扣得重,龍大卻是沒反駁,靜靜聽著。 梁德浩又道:“茂郡太守史嚴(yán)清定是官位不保,皇上已下了旨,削官流放定是要的,是否牽連他族籍家人,待我去細(xì)審了案情再行定奪。他的奏折稟得亂七八糟,東凌到底是鬧何事他不知道,南秦大使被何人所殺他也不知曉。后又說是東凌陰謀,挑釁我大蕭與南秦關(guān)系。后再改口,又稱是南秦陰謀,欲拉東凌結(jié)盟侵害我大蕭。又說那些游匪許是躥入了東凌國境也說不定。邊境處連綿不絕大山,流匪藏身處太多。” 龍大點點頭:“流匪集結(jié),不是一日兩日,無論居于何處,他們均得吃穿用,劫財劫物定不止一回兩回。若無任何線索,突然冒出來,之后消失無蹤,那自然不是流匪。” “無論是誰,總之史嚴(yán)清沒有證據(jù),說不清楚。東凌和南秦將這事賴定我們蕭國身上,我們辯無可辯。就算史嚴(yán)清的推測是對,我們查不出真相,只能背這黑鍋。南秦也罷,東凌也罷,發(fā)兵征討我大蕭,師出有名。這便罷了,史嚴(yán)清收拾不了那局面,已夠糟糕,你偏偏還要接回個南秦皇帝暗地里派的密使,然后死在姚太守府里。你是覺得史嚴(yán)清獨自背罪太過孤單,你也要湊湊熱鬧?” 龍大不說話,他當(dāng)然知道事情的嚴(yán)重性。 “我那時已上路,接到消息已是晚了。宮里予我飛鴿傳書,要我務(wù)必將兩郡之事查清,督導(dǎo)前線之戰(zhàn)。尤其是要將你在這些事里的關(guān)系嚴(yán)查明白?!绷旱潞莆櫭碱^,道:“若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