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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大人,用心良苦,大人當(dāng)能體會才是。” 姚昆氣得直瞪眼,體會個屁。他還有臉說知道自己辦的事不體面。 錢裴也不等姚昆回話,接著道:“我們是升斗小民,犯的小錯受些罰便罷了,大人可不一樣。大人仔細(xì)想想,若是梁大人查得大人你隨意拘禁良民,辦的冤假錯案,再認(rèn)真追究起來,從前的事情也深挖細(xì)究,一不小心,查到十七年前……”他故意拖長了話音,沒再往下說。 姚昆臉色一白,氣焰頓時滅了。 “旁的便罷了。我只是擔(dān)心大人的夫人知曉了真相,傷心難過。” 這話如同給了姚昆心窩一劍,姚昆抿緊了嘴,半晌說不出話來。 錢裴看著他,慢悠悠地道:“所以,大人還是將唐公子放了吧。唐公子清清白白,除了些買賣上的事,大人不可能再查出什么問題來。但唐公子這人是個刺頭,我是知道他的。他會抓住機(jī)會討回公道,我可勸不住他。屆時梁大人正愁沒人替龍將軍擋禍,這白送上來的機(jī)會,他不用才怪。” 姚昆瞪著錢裴。 錢裴道:“大人幫了我,未阻斷我的財路,我自然也會為大人守口如瓶。” 姚昆靜默半晌,錢裴耐心等著。 姚昆咬咬牙,道:“唐公子有所隱瞞,安若晨自然疑心。她定會告訴龍將軍,我若無周全對策,將人放了,如何交代?” 錢裴笑起來:“所以我說大人糊涂了,大人是一郡之首,怎會無周全對策?十七年前的事大人都有對策,何況今日。” 姚昆僵坐當(dāng)場,沉臉不語。 安若晨每日都到衙門打聽唐軒一案的審案進(jìn)度,看到姚昆布了懸賞令,心中頗寬慰,這般一來,不論拿到的線索是真是假,都能以此為理由將唐軒多扣押些時日。她相信只要時間足夠,定能找出破綻來。 可惜的是,這三日秀山靜心庵一直沒有動靜,衛(wèi)兵們搜山無果,而靜緣師太就似憑空消失了一般,再無人見過她。 安若晨擔(dān)心這個重要人證遭了毒手,她讓陸大娘悄悄囑咐好全城的探子秘密查探,同時也盼著龍大的回信。她需要將軍的指點(diǎn),非常迫切。 離秀山不遠(yuǎn)處,有座江定山,山腰上有個結(jié)實(shí)的木屋子。安若芳一身村娃的打扮,在撿柴火。靜緣師太也一身村婦打扮,坐在屋子門口沉思。 安若芳抱著柴火回來,靜緣拿出帕子給她擦汗。安若芳仰著小臉乖乖讓她擦,問道:“師太,我們要在這兒呆到何時?” “呆到城里的麻煩結(jié)束?!膘o緣道。解先生被捕了,那表示細(xì)作之事在城里很快就要解決。待風(fēng)波平靜,她去將錢裴殺了,把安若芳送回安家,之后便能安心遠(yuǎn)走。 靜緣說不清自己心里是難過還是不難過。夜里頭她與安若芳擠在一個鋪上睡時,安若芳夢見了母親。她抱著靜緣的胳膊,鉆進(jìn)她懷里,嘴里無意識地喊“娘”。靜緣心如刀割,睜眼至天明。那夜起,她就決定還是將安若芳送回安家。只要細(xì)作組織瓦解,她再殺了錢裴,安若芳回到母親身邊,便安全了。 “別著急,我會送你回家的?!膘o緣撫著安若芳的腦袋安慰著。 錢世新看準(zhǔn)了機(jī)會,到牢獄里見唐軒。 四下無人,他道:“先生且再耐心等等,我會想辦法的。” 唐軒道:“這事你莫插手。任何人與姚昆說情放我,都會惹他猜疑?!?/br> “可總得想法子讓先生出來?!?/br> “已有人去辦了。” 錢世新皺眉:“誰?” ☆、第104章 第104章 唐軒眨了眨眼睛,未答。 錢世新反應(yīng)過來自己越界了,遂道:“此事不好處置,我是擔(dān)心那人辦得不妥當(dāng),若是有我能幫忙的地方,先生但說無妨。” 唐軒道:“暫時不用大人做什么。對這事大人越不知情越好?!?/br> 錢世新仍覺不妥:“我不是總有機(jī)會進(jìn)來的?!睋Q言之,出了問題,他也不是總能第一時間知曉安排。 “大人放心,大人身份重要,后頭有更緊要的事需大人辦。在此之前,大人切勿引得任何疑心為好。之后時機(jī)適當(dāng)時,大人自然會知道誰人辦妥的此事。” “好吧。”錢世新道:“先生有把握便好?!?/br> 唐軒笑了笑,似乎胸有成竹。他道:“只是有另一事得拜托大人。有關(guān)屠夫,我得與大人說說。大人于官方著手處置,方便些?!?/br> 錢世新附耳過去,唐軒如此這般如此這般地與他說了一番。 姚昆回到太守府后,有些魂不守舍。蒙佳月兩次喚他他都未曾聽到。蒙佳月問:“大人有何煩心事?” 姚昆想了好半天,道:“夫人,霍先生在平南喪命,無論如何,這責(zé)任我們大蕭得擔(dān)下。想來不日便得打仗了,要不,夫人帶著文海到外郡避一避吧?” 姚文海是他們的獨(dú)子,蒙佳月婚后四年才得一子,對其相當(dāng)|寵|溺。姚昆心疼妻子,不再讓她生育,也未納妾,一往情深的姿態(tài),令許多人對蒙佳月羨慕不已。 蒙佳月吃驚地看著姚昆:“大人這是怎么了?如若當(dāng)真開戰(zhàn),我也定是陪在大人左右,哪有自己躲開的道理?!?/br> 姚昆有些心虛地避開她的目光,輕聲道:“我只是顧慮文海,他畢竟年紀(jì)小。” “他已十二了。你當(dāng)他是稚童小兒?這年紀(jì),該是懂事明理的時候。如若開戰(zhàn),大人領(lǐng)著我們母子堅(jiān)守中蘭,這才是給百姓的表率。哪有仗還未打,便想著逃跑脫身。大人是一郡之首,是頂在前線將兵身后的堅(jiān)實(shí)靠山,大人若有一絲一毫的膽怯畏縮,前線將兵當(dāng)如何,我平南郡百姓又該如何?”蒙佳月說著說著有些生氣,扭身坐到一旁。 姚昆忙哄道:“我不是為我自己,是考慮你們母子。我既是平南郡太守,自然是與平南郡共存亡?!?/br> 姚昆說完這話怔了一怔,想起最后這句是當(dāng)初蒙太守常說的話。他生前的最后三年,也是大蕭與南秦開戰(zhàn)的三年。那三年,龍軼龍老將軍領(lǐng)兵,從尋江鎮(zhèn)一路打到四夏江,那時候還沒有駐防大堤,江東大戰(zhàn),鮮血染紅了四夏江。邊境數(shù)縣的難民涌入中蘭。石靈崖上被火燒得寸草不生,石靈縣一度被南秦攻占,福安縣筑高城墻,拒馬槍林立,為中蘭城做最后屏障。 姚昆想起當(dāng)年自己熱血為國,舍命奔走,想起蒙太守帶著十六歲的女兒蒙佳月登高一呼,對百姓承諾:“中蘭在,我蒙家人便在,平南就算只有一鎮(zhèn)一村尚存,我蒙家便絕無一人退逃。你我齊心,共護(hù)家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