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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他押下!與霍先生最后見面的人就是他!事情究竟如何,當嚴審于他!” “蔣將軍。”安若晨不贊同這做法。 曹一涵跳著來嚷嚷:“是呀,你們本事,栽臟陷害最是拿手,什么都是我們南秦人干的,你們大蕭無辜。如今我家先生枉死他鄉(xiāng),居然也是我干的。抓我呀!嚴刑拷打!逼迫我招供!對了,讓龍將軍來呀!龍將軍是如何逼迫先生去見你們皇帝的,讓他也來逼迫我!對,就是這般!我要見龍將軍!我要當面問問他!他干的好事!他怎么有臉見先生!我要讓龍將軍親眼見見先生!聽到了嗎?我要見龍騰!讓我見龍騰!” “押下去!”蔣松忍無可忍,揮手讓衛(wèi)兵把曹一涵押回屋子去。曹一涵大喊大叫,說南秦必報此仇,說一定要見龍騰,當面討公道。他聲嘶力竭地一邊喊一邊被拖回屋子里,關(guān)了起來。 安若晨憂心地看著那門口,蔣松囑咐衛(wèi)兵將曹一涵看好,然后對蒙佳月道她這邊若是無事了,他得去跟太守大人相議此事。 蒙佳月點頭應(yīng)允。蔣松向蒙佳月和安若晨施了個禮,領(lǐng)兵離開了。 院子里一下子少了許多人。安若晨抓緊機會向蒙佳月詢問情況,蒙佳月將她知道的說了一遍,說著說著又哭了起來。她聽得消息時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好一會,太守和其他官員都趕到了,曹一涵情緒激動,太守找了仵作驗尸,確實是自刎而亡。太守與蔣松和衙頭都細細問了,沒人發(fā)現(xiàn)有外人來,霍先生一直是獨自一人在屋里,只曹一涵進過他屋里,但每次都很快出來,也并無可疑之處。 太守讓曹一涵辯認了遺書,確是霍銘善的筆跡和口吻。那把劍落在椅子旁,上面有血跡,脖子上的傷口與那把劍鋒也能對應(yīng)得上。 安若晨從一旁衛(wèi)兵手里拿過那把劍。曹一涵被押進屋里時,衛(wèi)兵把這劍沒收了。 安若晨拉開劍看了看,走進屋里。蒙佳月也跟著進去,她很自責(zé):“也許,也許真是我們對霍先生說了太多,總說希望就在他的身上,又說上京如何如何,但他在南秦皇帝身邊多年,也許他比我們更明白情形不樂觀。可所有人都指望他化解,他壓力太大了。我們還讓他躲在小屋里,見不得光,然后上京之路遙遠,處處兇險,若換了我,也會覺得太難承擔?!?/br> 安若晨沒接話,她進了屋,看到書桌那兒地上很大的一攤血,桌前椅子上也全是血,從椅子到床上也有。 “尸體移動過?” 蒙佳月道:“該是仵作驗尸時搬動了。我來的時候已經(jīng)驗完,大人都在屋外等,說是曹先生依遺囑要收拾霍先生遺容,不然再過一會尸體太僵了會不好換。曹先生一直說霍先生生前最愛干凈,莫教他一身血衣狼籍。” “尸體現(xiàn)在何處?” “在東屋。那兒干凈整潔,是霍先生想要的?!泵杉言掠帜I?!昂髞泶笕藗儽慊匮锰米h事去了。我想與曹先生說說話,他有些怔怔的,我擔心他也想不開。他果然在心里責(zé)怪我們,也許霍先生也是這般想?!?/br> 安若晨沒理會她的嘮叨,她走到門口,對衛(wèi)兵道:“先前守屋的衛(wèi)兵離屋子最近是哪個位置?” 衛(wèi)兵指了指腳下,答曰就是這兒。 “好,你注意聽著屋里的動靜?!卑踩舫繃诟劳?,把門關(guān)了,接著又把窗戶關(guān)上,然后她站在了書桌前,沒在意面前就是血泊,她撥出了劍。 蒙佳月吃驚地看著她,退了兩步。 安若晨大致比劃了一下高度,然后認真想了想,裝做咬牙忍痛“啊”的一聲,松開了手,讓手中的劍掉在地上。 做完這些,她打開門,問那衛(wèi)兵:“聽見什么聲音?” 衛(wèi)兵搖頭。 “什么都沒聽到?” 衛(wèi)兵點頭。 ☆、第98章 (修訂) 第98章 安若晨退回屋里,沉思著環(huán)顧四下。 蒙佳月驚訝,道:“安姑娘可是懷疑什么?雖我也不信霍先生會自盡,但事實就是如此,若是中間有什么差錯,一個人兩個人可以隱瞞,數(shù)十人上百人在這兒盯著,怎可能瞞得過去?!?/br> “夫人說得對。”安若晨附合著,卻又道:“就是因為如此,所以就更古怪了?!?/br> 蒙佳月愣在那兒半天,把劍撿起收好,難掩難過:“是我害了他,若我不把這劍贈回與他,也許他也不會死了?!?/br> 一心想為百姓為帝君求得和平的人,卻用自己的“和平之劍”自刎,這確實太令人唏噓。可安若晨就是不能相信,怎么可能?!這是霍先生啊,人人景仰稱頌的霍先生,經(jīng)過這么多的風(fēng)雨坎坷,見過多少兇險爭斗,他本就可以不來大蕭,可是他來了,也是他自愿上京面圣陳情的,不堪壓力? 安若晨看向書桌。太守大人很體貼,這屋子雖不算大,但所有用品一應(yīng)俱全,文房四寶全都備了新的,霍先生就是用這些,寫了遺書。 安若晨把桌上的所有東西都仔細查看了一遍,屋里各處也都看了,沒找到什么特別的東西。 也只能是自盡了,不然刺客怎么會給霍先生時間慢慢磨墨寫什么遺書。更何況根本沒人看到刺客的身影。 安若晨僵立在那屋里,聞里那惡心的血腥氣味,心里充滿悲憤和無奈。為什么每次看到希望之時就會出差錯,到底哪里出了問題。她不甘心,她真的不能服氣。 蒙佳月看著安若晨的舉動,也感到徒勞和無助,沒有辦法了,人真的死了,死在了他們中蘭城太守府里。蒙佳月抱著安若晨,傷心抽泣。 太守姚昆的心情簡直不能用鎮(zhèn)驚、悲痛、慌亂來形容。先前的那些得意和如意算盤已被霍銘善之死打得粉碎,這真是五雷轟頂!他奏折都已經(jīng)發(fā)出去了,使節(jié)車隊通關(guān)各郡的文書也已經(jīng)送出去了,不止整個大蕭,怕是全天下都知道霍銘善在他這兒風(fēng)風(fēng)光光準備啟程,然后突然自盡了! 誰相信?他自己親眼所見都不敢相信! 他如何與皇上交代?如何向南秦交代?如何與巡察使交代?他簡直就是跳出來為史平清分擔罪責(zé)的,史平清怕是會笑掉了大牙。 所有急急趕來的官員都面色凝重,誰也說不出什么來。蔣松的臉色更是難看到了極點。姚昆第一時間詢問了奏折和發(fā)往各郡的文書情形,還能不能追回。但他心里其實也明白這哪是能追回的事。只得與眾人協(xié)商這事如何相報,如何處置。 “此事萬萬不可泄露,大人速下令整個府內(nèi)所有人均不得外傳,衛(wèi)兵也罷,衙差也罷,還有府中各下人,以免謠言四起,也為大人的處置爭取些時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