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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我二妹樂意,這親事我便愿意插個手?!?/br> 薛夫人振作精神,忙道:“那日我去安府,未曾見到二姑娘。安老爺拒得是挺果決,但我家確是誠心結親,若是大姑娘能相助,我薛家定有重謝?!?/br> 安若晨笑道:“重謝倒是不必,這事情是如何,還請薛夫人明言。畢竟薛老爺看不上我爹爹那般的市儈庸商,突然談起了親事,我也是頗疑慮。我問清緣由,才好與我二妹說。愿不愿意,還得看她的主意?!?/br> 薛夫人聽罷,也不管這安若晨已離了安府,究竟能不能有沒有辦法促成這婚事,總之抓到一個希望便是一個。于是仔仔細細地說了起來。 她兒子薛敘然自小體弱,十歲時重病一場,之后身子便一直不太好,這幾年尋遍良醫(yī),但病情反復。她常去保寧寺拜佛求神,為兒子祈福。大概一個月前,她又與保寧寺住持凈慈大師聊起兒子狀況,大夫說薛敘然怕是好不了,便只能這般拖著,不往惡里變化便是好的,調養(yǎng)得當,許還能再活十年。薛夫人非常憂心,說到傷心處,落下淚來。凈慈大師便道,若是實在沒了法子,要不就試試以緣助運,以喜扶命。 于是薛夫人便將薛敘然的八字給了凈慈大師,大師給薛敘然排了命,寫了相配的幾個生辰八字,讓薛夫人去找找。三月之內,若是找得八字相合的姑娘,結得良緣,也許有所助益也說不定。 薛夫人拿到了八字后,火速找了全城的媒婆子,尋八字相合的姑娘。一般到了適婚年齡的姑娘,都會有媒婆子打聽過親事狀況,所以她們手上都拿著不少八字。 這么仔細多方一打聽,還真尋著了三個八字對上的姑娘。只是其中有一位姑娘已經(jīng)出嫁,另一位姑娘已經(jīng)訂了親。訂親的這個,婚期馬上就要到了,且女方與男方青梅竹馬,兩情相悅,兩家亦是知交,斷無毀婚可能。剩下的那個,便是安家的二姑娘安若希。 薛夫人道,對于與安家結親一事,正如安若晨所言,她家老爺薛書恩確是不愿意的。猶豫了好些時日,眼看一個月就要過去了,凈慈大師說三月為期,日子不多,加上中間還要相談還要備禮等等,怕是再拖就來不及了。她盡力游說,終得了老爺?shù)狞c頭。 于是她備好了厚禮,帶著媒婆子上安家提親。她明白安家定是也有疑慮,于是也不相瞞,并非惡意騙婚,只是將凈慈大師所言說了明白,既是良緣,天生一對,希望安家莫嫌棄她兒體弱。待安若希進了門,她定會將她像親生女兒那般對待。所有條件,聘禮等等,也由得安家開口,萬事皆好商議。 話都說到了這份上,可安之甫竟然不松口。且拒絕之詞,頗不入耳。 薛夫人回府后與薛老爺說了此事,未曾轉述那些難聽話,只欲央薛老爺再出面。薛書恩雖不樂意,但還是向安之甫提了邀約,請他吃飯相聚。安之甫竟然也拒了。 ☆、第92章 (修訂) 第92章 薛夫人沒說自己這數(shù)日急急讓媒婆子趕緊再找合適的姑娘,外郡的也行。但還未有好消息。倒是今日收到安若晨的帖子,頓覺心中一喜。薛夫人是曾聽媒婆子說過安家大小姐是個大膽的,從前也積極為自己張羅過婚事,只是有安老爺在,最后竟是定了福安縣錢老爺?shù)挠H。 媒婆子好一番八卦,說是人算不如天算,安家老爺怕是沒料到最后竟然橫生枝節(jié),安家大小姐膽兒大得沒了邊,逃婚離家便罷了,還敢去敲那鳴冤鼓報官,驚動了太守和龍大將軍,硬是幫她把親事退了,還脫了安家籍,生生與她那親爹平起平坐了??扇思乙彩怯姓姹臼?,進了將軍府,不單當上了管事,居然還破了招福酒樓的細作案,救下了一直慘被凌虐的劉夫人。如今更是厲害了,迷了龍大將軍的心竅,竟是要一飛沖天,準備做將軍夫人了。 媒婆子說得那叫一個眉飛色舞,說此事千真萬確,這段時日已開始張羅婚事了,且婚事是由太守夫人親自幫著cao辦,已找了三個媒婆子議婚事細節(jié)。這可是響動全城甚至全郡的大消息,比那招福酒樓的細作案還要震驚各方。人人都在傳,安大姑娘簡直是三頭六臂,本事通天。 薛夫人自然知曉媒婆子夸大其辭,但安若晨八面玲瓏有些手段那定是真的。故而收到其拜帖,她二話不說趕緊趕來親自拜會??傻炔患笆裁催^幾日待方便時了。他們薛家與安大姑娘從未有交集,突然遞來消息,那八成是與他們與安家議親有關。只不知安若晨心里有些什么打算。無論好壞,先來聽聽,若是能相助于他們,那自然再好不過。如今聽得安若晨竟真的確有此意,薛夫人也不管如何,一五一十把事情都說了。 “大姑娘,情況便是如此。我們薛家做事光明磊落,這結親是一輩子的事,我們知道輕重。我兒體弱,我也不相瞞,話說回來,這也瞞不住,與其讓別人家嚼舌|頭胡說八道,不如我自己據(jù)實以告。我薛家真心實意,定會對兒媳婦好的。”薛夫人這般說。 安若晨問:“我如何離的家,如何進的紫云樓,夫人可曾聽說了?” 薛夫人有些尷尬。她點點頭。 “我當初為何會與錢老爺訂親,夫人也一定知道。我爹爹的名聲便是那般了。他拒絕與令公子結親,也是因為這原因?!?/br> “錢老爺?”薛夫人這段時日為兒子婚事磨破嘴皮跑斷腿,被拒的個中緣由,當然也與薛老爺商議又商議,在坊間打聽又打聽。她家老爺薛書恩不屑與錢裴之流合作,從不賣他面子。錢裴不滿,也不是一日兩日了。難道安之甫不止是自己不愿結親,還要顧慮錢裴的臉色? 錢裴那人,聽說年輕時是有作為的,所以才會結了許多人脈關系,教導了些有才情的學生。只是也許日子太過順遂,又是在這邊境之地,山高皇帝遠,左右都是與他相熟相護的,捧得他越發(fā)狂傲,見不得有人與他半點不順從,還喜|yin樂,做了不少敗德惡心的事,毀了從前的好聲望。年紀越大,竟越肆無忌憚。薛夫人嘆口氣,與安之甫議親便罷了,若是要去求那錢裴,怕是她家老爺死也不愿的。 “是,確是錢老爺。”安若晨點頭?!安徊m夫人說,我當初拒婚逃家,錢老爺與我爹爹皆是記恨于我的。我爹爹又是那般見利心喜的人,那玉石鋪子也罷,買賣生意也罷,總歸不敢得罪錢老爺。錢老爺曾提過要給我二妹介紹親事,我爹爹該是等著錢老爺呢,自然不敢答應別家的提親?!?/br> 薛夫人皺眉:“那是非得靠錢老爺來議此事方可行嗎?” “那倒未必?!?/br> 薛夫人松了口氣,忙道:“還請大姑娘指條路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