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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會過來看看他,當然也會順路弄些酒喝。 “謝謝田大哥。”齊征再看看匕首,很高興。 田慶笑了笑:“待有空了,教你兩招。你有什么事,就跟我說?!?/br> “好?!饼R征一口答應了。聽得廚房招呼上菜,齊征忙把匕首揣懷里,一溜煙跑去干活去了。 “福如?!毖砰g的門一直打開,那男子面對著門口坐著,他慢條斯理地喝著茶等菜。第一道菜還沒上來,“壽如松”的門就打開了。安若晨從那里出來,與那男子正打了個照面。安若晨看了他一眼,轉(zhuǎn)身走了。男子盯著那雅間看,里面沒有別人。 不一會,齊征來上菜,一邊給他倒酒一邊問他:“客倌看著面生啊,從哪里來?” 那男子笑道:“我也覺得你面生,新來的跑堂吧?這酒樓生意不如從前了?!?/br> 齊征嘻嘻笑:“換了東家了,菜也是一樣好的。客倌一嘗便知道了?!?/br> “好。若有什么再叫你。” 齊征退出去了。忙乎了一會后跑到廚房后街,陸大娘在那兒。 “大娘,我問了,別的跑堂也覺得他面生,沒見過。但我與那人搭話,聽他的口氣,似乎是熟客。他進店時,對雅間名字方位也挺熟的??谝舻故菦]有中蘭口音?!?/br> “好。”陸大娘道:“莫告訴別人。也別問他太多,省得他生疑。下回若是再見到他,再搭搭話。問到什么便告訴我?!?/br> 解先生這頓飯吃了挺久,他走出招福酒樓時特意留心了一下周圍,心里暗忖看來這里還是少來為好。安若晨比他想得還要警惕。并沒有看到她與誰接頭,但只是來這里吃吃飯?解先生有些不信。 日子一晃近半個月過去。城里多了許多傳言。許多人都說南秦要與大蕭打仗了。有說已經(jīng)有人目睹,四夏江上兩軍已派出戰(zhàn)船交鋒,又有人說,石靈崖前布了許多拒馬槍,已擺好了開戰(zhàn)的架式。 安若晨每日出門,到處走各處逛,酒樓茶肆各類鋪子,哪里熱鬧去哪里,可是與許多人擦肩而過,與不少人坐于一堂,她甚至時常撇開了盧正和田慶,但再沒有一個人接近她與她交涉四妹之事。 她還去了尼姑庵廟,以新年祈福的由頭拜完一家又一家,借故與尼姑搭訕問話,求簽解惑,尋看墨寶,但還沒有找到寫出那個筆跡的人。 安若晨有些沮喪,也許她沒蒙中,根本不是尼姑。如果是這樣,那又如大海撈針,難有結果。她真是不甘心。事情就這般膠著住了?為什么細作們沒了動靜,寫字條的人似乎真的就只是告訴她一個消息,再沒有下一步。這不對。安若晨告誡自己要耐心??上氲疆敵觚埓笫盏阶謼l后也是再無寫字之人的音訊,安若晨又疑慮。 而且不止細作沒動靜。前線也沒什么動靜。安若晨日日關切,聽說前線并未開戰(zhàn)。姚昆那邊的消息是,東凌國那頭要求大蕭交出兇手。茂郡太守史嚴清交不出來。這案子至今沒什么進展。兩邊也在拉扯中。東凌在等南秦的意思,而史嚴清在等皇上的指令。 安若晨很想就最近這些事與龍大商量商量,那張字條她小心收藏,想當面交給龍大。謝剛不在了,接替謝剛職務的古文達副尉原是謝剛的屬下,安若晨不是太信任他。倒不是說他這人可疑,只是交談之中,古副尉流露出對事態(tài)的沒把握,對案情的焦慮,讓安若晨完全沒有與他商議的信心。 安若晨打算等龍大回來,但快半個月了,龍大一次都沒回來,連封給她的信都沒有。倒是周長史那邊每日把城中公函交予驛兵,給龍大捎過去。后來安若晨忍不住,也給龍大捎了封信,龍大沒有回。這讓安若晨有些生疑。她去問了周長史,周長史道前線尚未開戰(zhàn),鋒煙未起,公函往來也是正常。只是時局緊張,也許將軍于總兵營坐鎮(zhèn)更放心。 合情合理,安若晨也不好意思再多說什么。將軍雖與她表白情意,但他們倆似乎并未換過終生之諾,未到山盟海誓那一步,又恰逢戰(zhàn)時,用龍大的話說,并非合適的時機,她若是嘰嘰歪歪,豈不成了討人煩的怨婦。 安若晨欲再等等看看情勢,卻等來了安若希。 說到安若希,這段時日她過得并不順心。過年時親戚友人往來走動,對她都不那般熱絡了。反而是從前并不招眼的三妹安若蘭得大家夸獎,拿的禮都比她的多比她的好。 這讓安若希非常不舒服。想到從前,她在安家女兒里可是最受|寵|的。如今呢,丟了顏面,壞了名聲,反被三妹壓了一頭。這還不算什么,她能忍。但一回她走過花園,聽得三妹與兩位大戶小姐友人閑聊扯是非,竟似編排她的壞話了。她聽得什么大姐的奶娘,又說什么二姐喂她吃了什么后她便去了。安若希頓時火冒三丈,她心里本就積了怨,且那事她也與三妹解釋過了,可如今她竟敢用這個與別人碎嘴。 安若希幾步便沖上前,揚手一個耳光,喝罵道:“你個賤人竟敢扯謊誣陷于我。” 安若蘭被打得尖叫,那兩位友人驚得目瞪口呆。安若希尤不解恨,上前又要打。安若蘭抱頭便跑,哭喊jiejie殺人了,有本事你將我也殺了云云。安若希氣暈了頭,直追過去。姐妹兩個沖撞了安之甫與商賈大戶友人的宴。 事后,姐妹兩個都被罰了。安若希是因為打罵meimei,安若蘭是因為碎嘴往外說家中嚴禁談論的家事。但安若希不服氣,重點是碎嘴嗎?重點是污蔑了她!把她說成了殺人犯,說成了惡毒心腸!安若希頂嘴了,當著安之甫的面又要去打安若蘭。結果被安之甫幾巴掌打了,要不是譚氏給護著,安之甫都要叫人拿家法去。 這是一樁事,但另一樁事讓安若希更憤怒害怕。 那是錢裴。 那日錢裴又來安家做客。安若希躲著他走??杉已邕€是要赴的。家宴上錢裴沒再老調(diào)重談什么二姑娘的婚事什么大姑娘如何,只是與安之甫吃喝談笑。安之甫趁機打聽了前線戰(zhàn)情,錢裴道無事莫慌,他找太守問了,沒開戰(zhàn)。大家照舊玩樂吃喝便好,打也打不到中蘭城來。 安之甫放了心,安若希也松了口氣。隨便你們聊什么,只要不再扯上她便好。她吃了一會宴便告退回房,安之甫最近看她不順心,也想打發(fā)她走。安若希領著丫環(huán)回院子,半路時想著宴上沒吃上什么,便讓丫環(huán)去廚房拿點點心。結果她獨自一人沒走多遠,卻被人從背后捂著嘴拖到墻根暗處。 安若希哪曾想過在自己家里會遭此一劫,嚇得魂飛魄散。待一定神,卻見一人走到面前——錢裴。 錢裴微笑著道:“許久不見,二姑娘越發(fā)貌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