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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都是死的死,查的查的,沒什么新鮮的。只是其中夾雜著安若晨的名字。 另外一本厚厚的冊子記錄著各個細作都是怎么招募到的過程。其中安若晨是徐媒婆招募的,內(nèi)容竟與安若晨在衙門里說的差不多。上面記著,徐媒婆死后,借徐媒婆之死,借安若芳的失蹤,讓安若晨向官府和軍方求助,借機混入軍方,以得到軍方情報。若是條件合適,勾|引龍騰,迷惑其心志,將其戰(zhàn)略想法拿到手。若有需要時,可進行刺殺計劃。 龍大飛快看完兩本冊子,揚了揚眉毛:“沒了?” “沒了。”謝剛答道?!八陧斔赏と⊥赀@些冊子后,發(fā)覺有人跟蹤,便飛奔逃跑?!彼烟阶痈犊靷兊乃稣f了一遍。搶了馬,逃跑時未坐穩(wěn)正好摔斷了脖子。 蔣松恨恨地道:“原來內(nèi)jian便是他,真是萬萬沒想到。也難怪軍令和防務(wù)都會泄露,所有文書卷宗令錄都經(jīng)他手,紫云樓的崗哨防衛(wèi)他全部知道?!?/br> “想來他打算將那閔公子放走,然后拿出些證據(jù)來證明軍中細作是安管事。這般既保住了細作頭目,又解決了軍方內(nèi)jian的舊案?!敝x剛道:“若是安管事被確認為內(nèi)jian,那么她從前查到的細作案子都會被質(zhì)疑,將軍也會被問責?!?/br> 龍大點點頭,想了想:“把安管事叫來吧?!币恍l(wèi)兵領(lǐng)命而去。龍大又擺擺手:“尸體抬走吧,就不必讓她看了。” 過了一會,安若晨到了。聽得說破了軍中jian細案子,而罪犯竟是李明宇,大吃一驚?!袄铋L史可是對將軍忠心耿耿的?!?/br> “那是看起來?!笔Y松還在生氣。算起來李明宇還是他的直屬部下,居然出了這種婁子,真是大大丟了他的顏面。 謝剛將事情與安若晨說了一遍,將李明宇謀劃時畫的圖寫的字、燈油,還有那兩本冊子給她看了。 安若晨看著那幾張城門的計劃:“這確是他的筆跡嗎?”其實她已經(jīng)認出來了,但還是不敢相信。 “知人知面不知心?!笔Y松爆脾氣,一掌拍掉書桌一角。 安若晨張了張嘴,還是閉上了。證據(jù)確鑿,又是抓了個現(xiàn)形,且李長史的身形與陸大娘所述取鈴鐺的那人還真是符合的。她也不知還能說什么好。 “你都看清楚了嗎?”龍大問安若晨。 安若晨點頭,把手上那兩個冊子放回桌上,寫得還真是像模像樣的?!肮P墨是一樣新的?!彼?。這是將軍教過她的辯識方法,先不說自己是當事人知道內(nèi)容是捏造的,就是這一項也知道這書冊是假的。 一屋子靜默無聲,空有嘆息。 過了會,龍大道:“既是如此,就這樣吧。這事莫要張揚,也不是甚體面事。軍威受損,軍紀無存,簡直丟人現(xiàn)眼?!?/br> 蔣松咬牙:“末將知罪。” 龍大又道:“我去與太守大人知會一聲,讓他那邊也穩(wěn)妥處置。” 太守姚昆這邊當然沒甚意見,你們軍方的細作,你們自己處置好便行。我們衙門又不是大嘴|巴。既是達成共識,龍大便帶著安若晨走了。 安若晨騎著戰(zhàn)鼓,跟在龍大后頭奔馳,這回她自覺騎得又更好了一些??墒球T著騎著發(fā)現(xiàn)不對勁,這是往哪兒騎呀? 龍大回答得理所當然:“踏青啊?!?/br> 安若晨:“……”居然真踏青? 結(jié)果龍大帶她出了東城門,跑了一圈后轉(zhuǎn)去了觀柳亭。在觀柳亭那兒下了馬,周圍仔細查看了一遍,那些衙門的、軍方的埋伏都已經(jīng)撤走了,周圍沒人。龍大又把觀柳亭的頂子椅子柱子都仔細看了,沒有任何記號和物品。 安若晨坐在亭子里,看著龍大的舉動,問他:“將軍,你覺得哪里不對嗎?” 龍大也坐下,道:“他是細作的證據(jù)太充分了,而你是細作的證據(jù),太敷衍了。” 安若晨一腦門問號。 龍大跟她解釋:“他冒著這么大的風險,在頂松亭取回要陷害你的物證,若是他要用這物證向我狀告你,或是向比我更大的官來狀告你是細作,我被你迷惑,那這證據(jù)準備得并不周到?!?/br> “又不是他準備的,是解先生幫他準備的嘛。他只是取回來。”安若晨猜測,“若他平安無事,也許他也能看出這證據(jù)無法用,就壓根沒打算用呢。說不定還會與解先生爭執(zhí)一番,你們做活做得不細,讓我怎么辦事?其實話說回來,我覺得寫得頗像模像樣的,內(nèi)容詳盡,推斷合理。且與我說的話都能對上。說不定有些官老爺就會斷定這是鐵證。” 龍大舒展身體往后靠,懶洋洋又愜意的樣子,道:“有幾點。一是他需要解釋清楚他怎么拿到的。二是內(nèi)容的真假他怎么判斷的。三是他需要與你對質(zhì)。一旦他拿著這所謂證據(jù)狀告你,他很容易把自己陷入誣告的境地。誣告別人是細作的人,可能就是細作。他不會不明白這個道理?!?/br> “所以他很有可能就不會拿來告狀。他不知道里頭裝的是什么。他都沒打開就摔死了?!卑踩舫吭俅沃貜?fù)這點。想起來還挺難受,畢竟是日日見面的熟人,突然說沒就沒了。“若不是昨晚我們發(fā)現(xiàn)鈴鐺不見了,也許李長史也不用死,也許后頭我們會有別的機會發(fā)現(xiàn)他的破綻。” 龍大搖頭:“不是我們發(fā)現(xiàn)鈴鐺不見。關(guān)鍵是太守大人那邊,有衙差看到李長史取走鈴鐺,報予了太守。太守欲找我詢問,故意讓李長史傳話,結(jié)果李長史隱瞞了。我們發(fā)覺鈴鐺不見之前,太守大人已經(jīng)安排了捕快在那兒潛伏,記得嗎?” 安若晨想起來在頂松亭那兒確實有人出來與將軍施禮來著。所以將軍與太守大人一碰面,就發(fā)現(xiàn)長史大人的問題了。等等,安若晨問:“將軍,你說有衙差看到李長史取走鈴鐺,是看到有人取走還是看到李長史???” “看清了面貌,且認得,就是李明宇?!?/br> ☆、第73章 (修訂) 第73章 安若晨張大了嘴,明明李明宇取走鈴鐺時天才蒙蒙亮,光線并不清楚,除非走到近前,不然如何看得清樣貌,但若是走得近了,且打了照面看模樣,李明宇肯定會發(fā)現(xiàn)。安若晨支支吾吾:“將軍,如果,我是說,如果李長史被人冤枉了呢?” 龍大繞有興味地看她,坐直了:“說說看?!?/br> 安若晨想半天:“我就是覺得將軍之前說得有道理。他是細作的證據(jù)這么詳實,誣陷我的確實做得很敷衍。解先生或者是閔公子,辦事一向細致,你看徐媒婆、陳老頭那些案子,他都沒留下什么追查他的證據(jù)。包括這次李長史摔死,也沒留下任何關(guān)于解先生或閔公子的線索。只有李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