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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兒屋里等著了。她是安若希出門后才知道這事的,早等得心急如焚,見了女兒忙問:“怎么回事?那賤人又耍的什么花招?” 安若希張了張嘴,卻把狗洞的事咽了回去,她道:“也沒說什么,無非就是找我拌拌嘴擺擺威風。啊,對了,她想打聽爹爹那批南秦玉石的貨是用了什么手段拿回來的,我將她譏諷了一番?!?/br> 譚氏皺起眉頭:“那賤人想抓咱們安家的把柄?!?/br> 安若希垂頭,有些心虛,道:“她定不是現(xiàn)在才想,今天問漏了嘴,定是在別處沒找出爹爹的什么短處來?!?/br> 譚氏左思右想,很不放心?!澳琴v人既是有了盤算,我們還是得當心。幸好當初她在家里時都有提防她。她還說了什么?” “沒什么了。來來去去就是那些怨氣?!卑踩粝R贿叴鹨贿呄胫范础2恢嵌词裁礃?,不知四妹現(xiàn)在是生是死。 “娘知道你受委屈了?!弊T氏不知安若希的念頭,只當她受了氣不高興。安慰道:“可你辦得很好。這委屈還得再受一陣子。如今她與你聊起來了,你多去幾趟,看看她究竟是何打算。她想找我們的把柄,我們還要找她的呢?!?/br> 安若希點頭:“女兒知道?!彼€知道四妹笑起來多甜多可愛,她還知道大姐發(fā)起火來多狠多可怕。她們互相怨恨,互不信任,見面爭吵,冷嘲熱諷,各懷鬼胎。想著她們姐妹命運的可笑,明明家住大宅,奴婢仆役整日伺候,最后卻是要鉆那狗洞子…… 解先生站在小巷僻角里靜靜等著,等了好一會,見到了他要等的人。 他沒有招手,只是稍稍往前站了站,讓那人看見他。那人警覺地走了一個來回確認沒人跟蹤,這才靠在巷子口那邊,背對著解先生,說道:“怎么突然這么急見面,這里離紫云樓太近。” “需要做個決定,有些事得確認?!?/br> “你說?!?/br> “趙佳華的事,安若晨知道多少?” “差不多就是軍方知道的這些。其他的她好像也沒甚頭緒。將軍囑咐她勿擅自行動,等謝剛回來。她便一直沒動靜,似乎挺沮喪,還跟安家鬧起來了?!?/br> 解先生皺皺眉:“跟安家鬧什么?” “跟二妹斗斗氣吵吵架之類的?!?/br> “有錢裴什么事嗎?” “未曾聽說。” 解先生沉默。 “怎么?” 解先生低聲道:“趙佳華死了?!?/br> “死了?”那人吃了一驚。 “你不知道?看來安若晨也未得到消息。” “對,我出來時,她正與她二妹見面。那位二姑娘氣勢洶洶,積了不少怨啊?!?/br> “你確定安若晨沒線索了?” “要是有她該會出去查探的。她沒出門,心情頗低落,練練拳腳做些雜事,然后就是見見安家那邊的人,沒什么特別的舉動?!?/br> “李秀兒那邊呢?” “安若晨暫未與她聯(lián)絡。但若是知曉了趙佳華死訊,該是會再查探的?!?/br> 解先生想了想,說道:“好吧。那你繼續(xù)盯緊她?!?/br> “你有什么打算?”那人問。 “也許不必損失劉則。我需要再看看?!?/br> “明白了?!?/br> 那人若無其事地靠著墻,身后已經(jīng)沒了聲音,解先生離開了。 這一日中蘭城沒甚大事。趙佳華的自盡并沒有引起什么大波瀾,除了街頭巷尾開始討論招福酒樓東家劉老板真是可憐,女兒沒了,娘子也沒了。原是風光得意,轉(zhuǎn)眼竟成了鰥夫。衙門派人到劉府看了看,將事情記錄在案,四處查找了一番,未找到被趙佳華誤殺的女兒劉茵的尸體,搜到深夜終于放棄,收隊回去,讓劉則第二日再去衙門結(jié)案。 劉則一早便去了,從衙門出來后,他細心留意了周圍。沒看到什么特別的人,也無人盯他的梢。 劉則未乘馬車,未帶仆從,孤單單自己走去了招福酒樓。一路遇到些熟人街坊,客氣有禮地回應了慰問,得到了許多同情憐憫。 走到酒樓處,劉則看到留信息的那扇窗戶緯縵那兒多了一個鈴鐺,他心里一動,進了酒樓,與掌柜詢問了一下諸事處理情況,然后上了二樓,似一一查看樓中狀況。酒樓里完全沒有客人,他安心走到一間雅間里,從墻柜后面摸出一張字條來。字條上寫著“姜家衣鋪李秀兒”,其中“秀兒”兩個字被劃了叉。 給他布置了任務。 這是閔公子試探他,還是表示他重新信任了他? 劉則若無其事地將酒樓各處查看了一遍,與掌柜和賬房大概對了下賬,讓他們正式關(guān)門歇業(yè)。 劉則從后廚房穿到后街,進了自家宅院,特意停下與門房交代了幾句訪客應對的規(guī)矩。家有白事,這后頭訪客雜事等定會忙亂。幾位門房仔細聽了囑咐,一一應了。 劉則進了宅子,回到了自己的居院,將丫頭仆役全摒退了,說是要休息。 聚寶賭坊里,齊征心癢癢地忍不住又去了密屋的外頭。雖答應了陸大娘不輕易冒險,但這密室真的是個藏秘密的好地方。他總覺得里頭一定有線索。只是一直沒找著機會進去,如今四下無人,是不是個好機會? 正掙扎著要不要進屋去扭一下那擺件開關(guān),卻聽得咔嗒一聲,屋子里傳來了動靜。 齊征嚇得趕緊往屋墻后頭一躲。不一會,看到劉則從那屋子里出來。 齊征瞪大了眼,非常驚訝。他很肯定,劉老板今天沒有來過賭坊。他是從哪兒鉆進密室的? 劉則出了屋子警覺地朝四周看了看,然后朝著齊征藏身的方向走過來。 齊征緊緊貼在墻上,大氣都不敢喘。 劉則從齊征身側(cè)的通道走過,與他最近時只隔了四五步的距離。齊征感覺到腿都在打顫。所幸劉則沒有回頭看,他一直走,穿過了院門,背影消失了。 齊征在原地站了好一會,確定周圍再沒有動靜,這才重重松了一口氣。腿軟得幾乎站不住,他看了眼雅室門,實在不甘心,但又害怕。掙扎了一會還是趕緊先離開。萬一劉老板去而復返,豈不是糟。 劉則此時已悄悄上了樓,與婁志面對面坐著。 “如何,查到了嗎?”劉則問。 婁志搖搖頭,“他太警剔了。一直在城里繞,每次都會跟丟。兄弟們也不敢跟太緊,萬一被他發(fā)現(xiàn),反而壞事?!?/br> “所以對于他,我們除了閔公子三個字,別的什么都不知道。”劉則咬牙。 “這般動手太危險了。”婁志道:“他不止我們這一撥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