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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八大菜系,甜點西餐,竟是無一擅長。如若與這樣的女子一同入宮,那可真是貽笑大方?!标愋〗銕е鴰追掷淙慌c嫌棄。 姜二小姐看看自己的香草奶油小甜點,真是越發(fā)歡喜,真正甜點界的藝術(shù)品,就當(dāng)如此。她仿佛是不經(jīng)意道:“爬的這樣高,好擔(dān)心她哦!如若摔個好歹可如何是好?!崩w細(xì)的玉指輕柔擺盤,好似帶著幾分擔(dān)心。 “一個女子這般爬樹,怕是要摔個狗吃~屎的。從不曾見過如此粗俗無狀之人,該不會是因為菜品摔了,刺激瘋了吧?”姚將軍家的小姐嘖嘖道。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議論紛紛。 喬俏哪里曉得別人怎么想的,爬樹這種事兒倒是熟門熟路,雖然長裙飄逸,但是倒是一分都不曾影響她,她快速上了樹,動作極快,像是一只小猴子。 在大家睜大了眼睛的錯愕表情下,她左右開弓,知了做夢也想不到,這樣金貴的地方還有人抓它們,一時間“亂了方寸”。 等到喬俏從樹上爬下來,也算是滿載而歸了。 她拎著小荷包來到油鍋邊,不管三七二十一,提著知了的腿丟進(jìn)油鍋里,開炸。 喬俏眼睛都不眨一下,知了叫的凄慘,她炸的歡快,炸好了之后還丟了一個到嘴里,滿嘴噴香,香酥可口,咯嘣脆。 圍觀之人見此情形,默默后退一步,表情糾結(jié)。 真是好惡心??! 這等與蒼蠅差不多的物事也能吃?與吃~屎有什么區(qū)別! 果不然,土包子就是土包子! “九城兵馬司第二等副參將之女,喬俏,年十五……”糾結(jié)的看著這道菜,不知如何介紹才是,索性看向了喬俏。 喬俏將綠色的葉子擺了一圈,看著中間炸的金黃的知了,一本正經(jīng):“金枝玉葉?!?/br> ☆、第2章 絢爛七彩琉璃清心茶 轎子悠悠顛顛的順著街道奔著喬府,喬俏坐在轎中,臉頰不自然的緋紅,好似中暑一般。 幸福來得太突然,她攪著手中的帕子,感覺自己下一刻就要昏過去了。聽到銅鑼的敲擊聲,喬俏立時掀開了轎簾。果然,家中諸人都等在了門口眼巴巴的張望,看到喬俏轎子上插著的小旗子,一個個都要昏過去的歡喜。 老夫人當(dāng)即就跪了下來,謝天謝地謝祖宗,喜出望外,哭喊的仿佛喬俏中了狀元一般。 其他人也都激動的不能自持,不知如何是好。 本朝開國之時受了些災(zāi)荒,因此十分民以食為天。經(jīng)過上百年,幾代圣人的更替,走到今日,越發(fā)的注重。從上到下,皇室宗族,平民百姓,無一例外,均是廚藝當(dāng)家。后妃選擇,俱是考究廚藝,不看容顏,就算是天姿國色,如若廚藝不行,得不到皇上的認(rèn)可。 而他們喬家世代習(xí)武,粗手粗腳,做些粗活兒尚且還好,做菜就不成了。 京城各大黨派,均有代表菜系,他們家倒是越發(fā)的沒落,不得人喜歡。 喬俏這次能夠進(jìn)宮,是一個最大的契機(jī)??!喬家人如何不喜出望外? 喬俏下了馬車,中年婦人立時上來扶,道:“娘娘,娘娘??!你……” 原本要說的話就這樣梗在了嗓子里,什么也說不出來了。 大家都看著喬俏的裝扮,有點懵。 她清晨出門之時還是碧玉煙籠裙,嬌俏惹人憐??墒侨缃竦购茫l(fā)髻凌亂,衣衫不整,好端端的衣衫上灰鏘鏘帶著褶皺,裙擺還有不少的油漬,更有甚者,好好的繡鞋還劃了一道口子,與小時候與人打架歸來沒有什么兩樣。 “阿俏,你……”中年婦人正是喬俏娘,喬太太打量閨女這么一身,緩和一下,艱澀道:“這是怎么了?” 喬俏攪著手中帕子,這般那般,撿重點的說了一番。最后喜滋滋道:“雖然未曾面見圣上,然皇上身邊的常喜公公道,皇上盛贊炸知了酥脆可口,脆香宜人。而我靈活多變、就地取材,取名更是不拘一格呢。” 喬俏這般一說,一家人又是歡欣鼓舞,簡直恨不得敲鑼打鼓,昭告天下。 喬爹頷首,并不似老娘、妻子這般激動,十分鎮(zhèn)定,頗為嚴(yán)肅道:“你們未免太過小題大做,阿俏能被選中又有什么可奇怪的?你們還至于高興成這樣,我的女兒,哪里會選不中?” 神態(tài)間隱隱得意,隨意的擺擺手,道:“都進(jìn)院子,在這里作甚?” 喬太太高興的語無倫次,道:“對對,阿俏,快進(jìn)來?!?/br> 眼看大家都走在了前邊,喬爹的嘴角有幾分繃不住,嘴角越發(fā)的咧開,趁著大家的注意力都不在他身上。喬爹雙手握拳隨即往回收,一個暗暗的“耶”,樂開了花。 “我姑娘真牛叉!……耶耶!” “我姑娘要做娘娘了,真他媽棒!耶耶耶!” 喬爹越發(fā)的控制不住自己的喜悅,手舞足蹈,旋轉(zhuǎn)跳躍,“我姑娘……” “阿爹!”喬俏突然回頭。 喬爹一個沒收住,啪嗒一聲,崴了腳。 喬俏懵了,隨即立刻跑到喬爹面前扶他:“阿爹,您要不要緊?” 喬爹暗暗懊惱,不過仍是繃住了,淡定道:“無事?!?/br> 推開喬俏,又道:“你走你的,我哪里是需要扶的人?” 隨即將手背在了身后,一副淡然的樣子,不過走路倒是一瘸一拐了…… 喬俏的嘴角抽搐一下,不知如何言道才好。 “嗤!”笑聲響起。 喬俏回神一看,不遠(yuǎn)處的樹下,高挑纖細(xì)的紅衣美人兒弱柳扶風(fēng),姿態(tài)風(fēng)流,妖嬈可人。他微微垂首,妝容精致,唇紅齒白,比此時的喬俏是勝過一萬倍的。 他手中提著晶瑩剔透的小壺,壺中燦黃花瓣綻開,美不勝收。 喬俏倒是習(xí)以為常了,她嬌俏的笑了起來,乖巧的喊了一聲:“二叔?!?/br> 如斯美人,倒是男子。 喬二叔似笑非笑,擰著腰肢來到喬俏身邊,聲音倒是并不女氣,只是他口氣卻酥麻:“看見你們都是一副歡天喜地的死樣兒,我就知道你肯定是入選了,二叔給你沏一壺茶表示慶祝。不要太愛二叔哦!” 又一打量喬俏,一副嫌棄的姿態(tài)道:“阿俏是拳打四方了么?真是又臭又臟呢!” 嫌棄的抖抖帕子,纖纖玉指點了點喬俏的額頭,道:“等會兒洗漱之后來找二叔,二叔幫你好生的畫一個桃花妝?!?/br> 言罷,眨眨眼睛。 喬老夫人又呼天搶地起來,只是這次倒不是高興了,純粹是被喬二叔氣的。 喬太太立時扶著婆婆進(jìn)屋,隨即給了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