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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皓不會同行,她會看著你,你若是妄動,她會以死相拼。 夜晨,淺寧,秀兒,也仍交由你照顧,這安遠(yuǎn),會是我們行事成功之前,你們的暫住之地?!?/br> 沐千尋兇巴巴的警告,子桑笑卻是明了她的意思,她也只是說的殘酷決絕了些。 她對他的防備,已然形同虛設(shè),反之,她大可不必攤開來,暗暗防他,可她沒有。 她只是不想夜晨她們涉險,將他們留在這安遠(yuǎn),就算行事失敗了,他們也還可撤離,她的成全,他又豈會當(dāng)成惡意。 “屬下明白,郡主放心,屬下任憑郡主差遣?!?/br> 子桑笑重重的單膝下跪,屋頂?shù)耐叩[應(yīng)聲而碎,沐千尋倒吸一口冷氣,抽抽嘴角: “好了,下去吧,巡守該到了?!?/br> 立在這安遠(yuǎn)客棧的屋頂,已然是膽大包天的行為,再不知收斂,巡守怕是不會坐視不理的。 夜晨的毒日日見好,傷口不再潰爛,已然能下床行走了,凌澤的一顆心,也算是落地了。 放眼青葛部落,除怪神醫(yī)與鬼逸二人調(diào)配的毒沐千尋無能為力之外,還沒人能與她的醫(yī)術(shù)抗衡呢,赫連銳絕又如何? 綿綿的秋雨,連綿了整整兩日,今早才停下來,安遠(yuǎn)客棧,天字二號,窗戶半敞著,雨后的清爽,夾雜著泥土的味道,充斥在屋中。 沐千尋坐在銅鏡前,慢條斯理的整理著一頭濃密的秀發(fā),盯著銅鏡,兩眼無神,手中的動作一直在重復(fù)。 手心大的兩枚玉佩,巧妙的藏進(jìn)發(fā)絲里,用發(fā)簪加固,左右撫了兩下,倒是看不出端倪。 這容貌能改,隨身的物件兒卻是無法堂而皇之的帶進(jìn)樊寧城,好在守衛(wèi)的搜查,不會太過嚴(yán)苛。 摸著不夠精致,膚色泛黃的面龐,暗暗發(fā)笑,那雙深幽的眸,流轉(zhuǎn)著復(fù)雜。 “何時動手?” 肩頭一重,慕宥宸的雙手壓上來,撫摸她的臉頰。 “今日就進(jìn)城,動手也就是這兩日了。” 玉手覆上慕宥宸的手背,聲音慵懶而凝重,成敗,眼看著,就要見分曉了。 被門口的腳步聲驚擾,沐千尋的目光順著門口過去,微微一愣: “秀兒?怎么不進(jìn)來?!?/br> 秀兒,其實才是這場災(zāi)難最為無辜之人,莫名其妙的被卷進(jìn)來,四處逃亡。 她,本該在鬧鬼一事之后,跟她毫無瓜葛的,卻偏偏要摻和進(jìn)來,與凌尋小筑的關(guān)系近了,就成了那個被殃及的池魚。 秀兒俏生生的站在她面前,雙手垂在身側(cè),一臉的嚴(yán)肅,依舊是那副乖巧的模樣。 “想說什么就說吧?!?/br> 溫溫一笑,滿眼柔光,秀兒這般溫婉的女子,是適合養(yǎng)在閨中的,她若是不碰上那個傷她之人,她大可一生都不明那些骯臟的世事的,現(xiàn)在的她,好似越陷越深了。 “秀兒想懇請郡主,一定一定要照顧好自己,一定要好好的回來。 秀兒已經(jīng)沒有爺爺了,除了郡主,秀兒就沒有人依靠了,所以,郡主就算是為了秀兒,也一定要好好的回來。” 雙手交叉在一起,滿臉認(rèn)真,認(rèn)真的要人哭笑不得,她的誠意,沐千尋感受的到。 若是換做平常,秀兒如此的認(rèn)真,她或許會忍不住戲虐一番,而如今,她卻不由得濕了眼眶,拉著秀兒的手,重重的點頭。 秀兒是被牽連的,她的爺爺,更是如此的,留著秀兒對赫連銳絕還有用,可她的爺爺,一個小小的驗尸官,不足以入赫連銳絕的眼,卻礙了他的眼。 此事,秀兒一直未曾跟她提起過,這些,她都一個人偷偷的藏在心里,她懂事的,讓她心疼。 被迫逃亡,她沒有怪罪,沒有怨恨,而是處處在為她著想,這樣的一個丫頭,如何能讓她不動容。 也許,在旁人的眼中,她的爺爺,是個膽小怕事,世故圓滑之人,可他對于秀兒來說卻不一樣。 他是秀兒最親的人,是從小把她拉扯大的爺爺,是她唯一的親人,若論傷心,她不輸于任何人,她的心境,卻全然不同于她外表的柔弱。 “秀兒,我答應(yīng)你,我會替你爺爺報仇,也會平平安安的回來。 你也答應(yīng)我一件事好不好?” 秀兒懵懵懂懂的點頭,彎彎的眼眸微微睜大,點點頭。 “你以后,不要叫我郡主,叫我jiejie好不好?爺爺不在了,jiejie來照顧你。” 秀兒神色僵硬,隨后笑的從容,反手抓著沐千尋的手,試探的開口: “jiejie?” 慕宥宸倚在欄桿之上,望著這溫情的一幕,嘴角淡淡的揚起一抹笑意,睫毛打著光暈,恬靜的如同從畫中走下來的仙人。 多了一份責(zé)任,行事起來,就不會太過莽撞,謹(jǐn)慎幾分,總是好的,他還真怕,她會和赫連銳絕不管不顧的拼命。 樊寧城的城門前,沐千尋與慕宥宸坐在馬車?yán)?,陌弦、凌澤等人扮成隨從,輕輕松松的踏進(jìn)了樊寧城。 沐千尋的雙手緊緊的攥著,骨節(jié)泛白,車簾浮動之間,馬車外的光線忽明忽暗的打在臉上,寒意逼人。 心中暗暗的發(fā)狠:樊寧,我來了!等著這場洗禮吧! 樊寧城中,赫連銳絕拋給百姓的解釋是,她與慕宥宸帶兵出征,慕宥宸死在與敵軍的奮戰(zhàn)之中,而她至今下落不明。 是了,這就是赫連銳絕為何要大費周章的將慕宥宸支到邊境去,再痛下殺手的緣由。 他再想慕宥宸死,慕宥宸都絕不能死在青葛部落,死在樊寧城,死在他的腳下! 慕宥宸怎么也是夏國的太子,赫連銳絕此時經(jīng)不起夏國的遷怒,遂,他將這股怨氣引到了韓莦身上,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盤! 既然,他想要把局勢攪混,那她不妨幫他一把,這樊寧,要變天了,之后的種種,赫連銳絕預(yù)料不到了,結(jié)果,他也不必看到了! 不過,她倒是要感謝赫連銳絕為她造下的聲勢,她現(xiàn)下可是百姓們津津樂道的輿論,頗有幾分巾幗英雄的味道。 那,她這個英雄不妨就為民除害了,事后,只要她能安定這戰(zhàn)事,她屠宮的事,就翻不起多大的波瀾。 對百姓來說,誰坐那個位置都無所謂,他們唯一在乎的,不過是安寧富足罷了,只要能做到如此,那就是一代賢君,倘若做不到,再和善,又有何用。 樊寧城,如今能落腳的,竟只剩子桑笑那處廢棄的宅子,宅子被赫連銳絕查封,卻是無人駐守。 大抵,赫連銳絕是認(rèn)定,子桑笑不敢再回這樊寧城,更不敢回這宅子吧。 赫連銳絕倒是極為自負(fù)的,當(dāng)初芊柏不正是借著這一點,才得以存活下來的嗎,看來赫連銳絕也不是無懈可擊的。 宅子沒有被毀壞,屋中的陳設(shè)也皆是原來的模樣,只是蒙了灰塵,想來,赫連銳絕也不屑于做毀壞宅子這樣毫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