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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夜未眠,也絲毫不覺得困倦,嗖的坐起身,呆呆的盯著床柱,兩眼無神,腦袋悶悶的痛。 “凌澤還沒回來,人鐵定還沒找到?!?/br> 托著下巴,滿目憂愁,唉聲嘆氣個不停。 找不到啊,找不到,除非,讓他們自己出來,可是滿城的巡守,他們又不會傻到自投羅網(wǎng),怎么會自己現(xiàn)身…… “我知道了!我能找到她們了!我們快走!” 雖說慕宥宸一直在注視著沐千尋臉上那變幻莫測的神情,此時,她猛地撲上來親他的臉頰,還是被驚到了。 很少見沐千尋會有這般風風火火的一面,來不及洗漱,也不管后院的馬是不是他們的,就帶著慕宥宸朝安遠城西狂奔而去。 果然一著急,就容易方寸大亂,這般有效的法子,她居然想了整整一整夜,也沒有想到。 夜晨她們之所以躲著,不過是為了躲追兵,可若夜晨知曉她就在這安遠,自然會現(xiàn)身。 究其根本,她們可同是星涯閣中人啊,居然會忘記傳音笛的妙用。 傳音笛小巧,極易丟失,遂,沐千尋將它鑲在飾中,插在間,時間一久,竟然自己都忘了。 夜晨她們被困多時,傳音笛定然是不在身上的,她們無法回應(yīng),只能靠著她滿安遠的跑一圈了。 東郊的林子,巡守搜了不下十遍,短時間之內(nèi),是不會再來了,東郊的路四通八達,極為隱蔽,是他們最好的碰面之處。 沐千尋與慕宥宸在林子里坐等,凌澤不死心的領(lǐng)著暗衛(wèi)繼續(xù)搜查,半日的時間,轉(zhuǎn)瞬即逝。 辣的太陽,在繁茂林木的遮擋下,依舊毫不示弱,整個林子都烤著了似的,悶熱悶熱的難受。 沐千尋不斷的在原地打轉(zhuǎn),張望,集中的注意著林中的風吹草動,夜晨她們卻始終沒有現(xiàn)身。 滿滿的信心,漸漸流逝,都這個時辰了,她們也該到了,明明每到一處,傳音笛她都吹了一遍又一遍的,她們不應(yīng)該聽不到的。 要么,他們得到的消息是錯誤的,夜晨她們根本就不在這安遠,要么,就是她們附近有巡守,無法動身,不然,她們遲早會來的,有夜晨和冷皓在,這傳音笛就不會是無用的。 一直等到入夜,從走著到站著,從站著到坐著,從坐著到躺著,沐千尋的力氣,似乎也隨著她的期望,一點點消失了。 夜里的防衛(wèi)會比白日里嚴上許多,白日她們都不會出現(xiàn),那到了夜里,就更不會出現(xiàn)了吧…… 明明已經(jīng)不抱期望了,但還是盼著會有奇跡生,慕宥宸沒有勸,沐千尋也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躺在慕宥宸的腿上,渾身沾滿了落葉,透過樹葉的縫隙,盯著漫天閃爍的繁星,恨不得將天幕盯出一個洞來。 在心中不斷的自我安慰,她們不出現(xiàn),未免不是件好事,或許,她們根本就不在這安遠,她們早就已經(jīng)逃遠了,赫連銳絕得到的消息,是假的也說不定。 待到他們殺了赫連銳絕,掌控了青葛部落之后,她們自然也就安全了…… 迷迷糊糊的,滔天的睡意席卷而來,又忽的清醒過來,警惕的注意著林間的動靜。 步伐凌亂,不是一人,又不是太多人,聽著是毫無章序的,顯然,不是直接沖著他們而來的,那必然不是凌澤與暗衛(wèi)。 輕手輕腳的靠近,沐千尋只覺著心頭一窒,干澀低沉的聲音驚擾了四處摸路的幾人: “這里!” 在夜色下,她們的背影,面龐,都是那么的清晰可見,這場景,沐千尋想象了無數(shù)遍,只有如今這一刻,才是最真實的。 子桑笑和冷皓攙扶著夜晨,淺寧的懷中抱著一個嬰孩,秀兒亦步亦趨的跟在身后,卸下緊張彷徨后的神情,不免心酸。 等了這么久,終于是等到了,除了喜悅,還有不安,走近,瞧著夜晨慘白的面色,強撐的笑顏,還有那獨自站不穩(wěn)的身形,心中惴惴不安: “夜晨,你這是這么了?” ☆、第四百三十八章 固執(zhí) 第四百三十八章固執(zhí) 夜晨面上勉強的笑意一瞬間垮掉,清眸半掩,抿著唇,呼吸急促不勻。 雙腿幾乎是拖著地面的,額上的汗水,不消片刻,又積了密密的一層,兩腮撐起,辛苦的忍耐,顯然,是開不了口的。 “主子,夜晨她為了救我,受了傷,她” 冷皓眼眶微紅,帶著幾分哭腔,話語硬生生哽在了半句,下巴微抖。 怔怔的望著夜晨那張煞白的面龐,滿心的酸楚,一路被追殺,顛沛流離,不知她們受了多少苦。 跟著她的人,還真是多災多難,她要如何彌補她們受的苦,又要如何面對淺寧,她把活生生的淺言帶出去,卻連她的尸首都帶不回來。 僵直著身形,扶著夜晨坐下來,手足無措,滿腹的話,卻不知該從哪句始起。 淺寧將朔兒遞給秀兒,猛地撲進沐千尋的懷里,哭的凄凄慘慘,斷了線的淚珠子,落在后背,冰涼涼的。 沐千尋加緊回抱她的力道,撫著她凌亂打結(jié)的發(fā)絲,無聲的默默的陪著落淚,慢慢的,添上了幾分哽咽。 捏著鼻翼,努力逼迫自己不哭出聲兒來,淺寧顫抖的身軀,似乎在一下下的擊打著她的心,輾轉(zhuǎn)的難受。 淺寧從未遭遇過這般膽戰(zhàn)心驚之事,她知曉,她怕,她只是一個小丫頭,她不該被卷進這場腥風血雨,不該與她有所牽連,無論是今生還是前世。 淺言的死,會更打擊她,可她又不得不知曉,此事瞞不住,更瞞不得。 若是論感情深厚,淺寧和淺言,是誰人都無法企及的,打她們二人就形影不離,怎料初次的分別,居然成了永別。 半圓的冷月,悄悄的鉆進云層,翻滾的層層疊疊的天際,濃郁了夜色,冷風瑟瑟拂面,一如安遠東郊林子此時的氛圍,沉悶凄涼。 淺寧靜靜的靠著一顆老樹,滿面木然,緊緊的攥著胸口的衣衫,一動也不動。 秀兒守在邊上,安撫著睡的正香的朔兒,彎彎的眼眸紅通通的,像只受驚的小兔子,咬著下唇,不知該如何安慰,只是安靜的守著。 淺寧不哭不鬧,不追根究底,甚至是不言不語,話,是沐千尋親口所言,不會有假。 可,從她的內(nèi)心,她是不接受事實的,她始終不相信,淺言,居然沒了,那個陪著她瘋瘋鬧鬧的丫頭,再也不會回來了。 心,在刻意的蒙蔽,并沒有存有幻想,她只是固執(zhí)的固執(zhí)的認為著,淺言還在。 或許,是因著未曾見過淺言的尸體,又或許,只是單純的固執(zhí) 直到今后的今后,過了好久好久,從紛亂到安定,從繁華到平淡,從韶華到中年 淺寧再也沒有主動提及過淺言的名字,沒有跟別人說過,她曾今有過一個很好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