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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 “尋兒,這小家伙,是不是快會動了?” 聽著耳畔慕宥宸緊張兮兮的略帶孩子氣的語氣,沐千尋勾唇一笑,起了戲虐的心思: “已經(jīng)會動了,夫君沒有感覺到嗎?看來,這小家伙是不怎么喜歡夫君呢!” ☆、第四百三十四章 最大的變故 第四百三十四章最大的變故 慕宥宸身形一挺,腦袋微微前傾,落在她腹部的手掌稍稍用力,似乎是為了印證沐千尋的話語。 忽的瞥見沐千尋嘴角那抹壓抑的淺笑,失笑不已,手掌不由分說的上移,修長的手指靈活的在她腋下作惡。 身前的人兒腋下一緊,扭捏著身子,吃吃的笑聲漸漸抑制不住的化為放聲大笑,在他懷里前仰后合的掙扎。 身下的馬兒經(jīng)受著二人的鬧騰,失去方向的在原地打轉(zhuǎn),沐千尋若不是有慕宥宸緊緊護著,怕是早就從馬背上跌落下去了。 一道扎眼的目光,穿過人群,遠遠的,無所阻攔的直射而來,明顯而突兀,只流連了一瞬,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二人停下了動作,亦是收斂的笑意,默契的盯著前方那道相隔甚遠的蕭瑟背影。 目光只一瞬,卻是如同一桶涼水從脊背上傾瀉而下,涼意刺骨,眼神的殺傷力,遠比任何利器都要來的暢通無阻,無從防備。 沐千尋抿著唇,靜靜的垂,睫毛掩著眸中的情緒,柔柔的光線打在側(cè)臉上,是淡淡的傷感。 時日一長,那些刻骨的痛,總會慢慢被淡化,或是假裝被遺忘,逝者長已矣,生者卻是不能常戚戚。 這一點,沐千尋與慕宥宸做到了,苦中作樂,以樂代憂,生者都不夠強硬,都撐不起一片天,死者又如何安息! 可,也不是人人都如此的,陌弦,便從未走出來,也從未愿意走出來過,沉浸的越久,也只會越久…… 面對陌弦,他們連勸解的勇氣都沒有,他們無法冠冕堂皇的叫他放下,叫他振作,更不能跟他說,難過,哭出來就好。 這些,都太過輕描淡寫,都不足以比擬陌弦心中的血淚,所以,一切,都要靠陌弦自己,都要靠時間。 時間長了,總不會總是如此,不過,大抵……無論再過上多久,陌弦都不會是以前的那個陌弦了。 那份艷羨,那份傷感,那份未來得及細細揣摩的情緒,深深的刺痛著沐千尋,只長長的嘆了口氣。 若是……若是……可惜啊,世上沒有后悔藥,逝去的人或事,都沒了挽回的余地。 邊境之行,一波三折,九死一生,慕宥宸還在,而陌弦的身邊,卻是已經(jīng)沒有那抹打打鬧鬧的俏影了,面上也再也沒有笑顏了。 事到如今,這殘局,說再多,都是平添傷感罷了,無心顧忌過往,他們此時,該是把心思放在前路上的。 慕宥宸牽著韁繩的手顯而易見的僵硬,雙臂緊繃,拇指搓著韁繩,恨不得搓層皮下來。 聲音依舊輕輕蕩蕩的,似乎仍是方才玩味的樣子,其間的沉重,也只有沐千尋聽的出來: “夫人還真是淘氣,看來都是為夫平日里疏于管教的緣故?!?/br> “等這小家伙出生了,我定要教唆他欺負你,看你還敢抓著我的弱點不放?!?/br> 慕宥宸裝作不在意的模樣,她便陪著他裝下去,畢竟,他們誰也不想提及些什么,他們一直,不都是在裝嗎…… 慕宥宸是怎么回應的,她又是怎么反駁的,來來回回,都已失了之前的歡愉,不過是敷衍,敷衍自己,敷衍對方。 離南宮部落的路,愈的近了,心中的復雜可見一斑,這南宮部落,是他們第二次踏足,竟是如今這般情形。 當初,南宮沫將草兒帶走,實屬無奈,后來,身世揭開,草兒甘愿留在南宮沫身邊,世事變遷,草兒竟成了這南宮部落的主了。 現(xiàn)在,南宮部落是他們在這青葛部落唯一的依靠了,這顛覆,這逆轉(zhuǎn),便從南宮部落始起吧! 草兒,會是第一個,真心誠意輔佐她登上大位的領(lǐng),登位之后,這南宮部落,也會是她的后盾,而赫連部落,她信不過。 短短一月多的時日,南宮部落就經(jīng)歷了兩次洗禮,再加上青葛部落因著戰(zhàn)事愈不好的形式,到處都人心惶惶的。 街道上攤位稀疏,行人稀少,連不知煩憂的孩童,笑聲似乎都不那么爽朗,充滿活力了。 守衛(wèi)倒是森嚴了許多,換防的時辰,不盡相同,就算有作亂之人,也瞅不準空檔。 一路走來,還沒有哪座城池的防衛(wèi)比得上南宮部落的,看來,草兒對于這領(lǐng)之位適應的不錯,不然,這周圍的城池,也不會這般井然有序。 來來回回的巡視,算是眼下令百姓最為安心的事情了,至于心中的恐慌,也只有慢慢平復了。 幸好,這兒現(xiàn)在是草兒的地盤了,不然,他們還真是沒有信心能闖進顧城呢。 南宮踏雪聯(lián)合赫連玖漾殘害草兒的時候,定然沒想到,草兒會是她一母同胞的meimei吧? 謀權(quán)篡位之時,也沒想到最終會敗在草兒的手中吧? 若要論變故,草兒才是這南宮部落最大的變故,從身世被揭開到如今,她帶給眾人的,總是驚艷。 人未到,信先行,遂,草兒接到他們的消息,沒有乖乖在顧城等候,而是奔了幾十里的路程,前來迎接他們。 無論是草兒,還是他們,經(jīng)受了這么一連串莫名且全無防備的變故后,再見,也只剩無聲的苦笑了。 心中醞釀的滋味多了,也就唯有苦笑可以詮釋了,眸中涌現(xiàn)出來的情緒,總也不那么容易解讀。 望著跨坐在馬背上,與之前全然不同的草兒,多多少少的有幾分不適應,陌生而又熟悉,更多的,是滿心的感慨。 扎著朝云近香髻,使得那青澀靈氣的面龐,多了幾分老成,暗金色的緊身衣裙,華貴雍容。 面上涂抹著厚厚的脂粉,唇瓣鮮紅,神色間的憔悴和疲累,還是顯而易見。 不得不說,草兒還真是隨了南宮沫的,眉宇眸間,都透著一股逼人的王者氣勢,渾然天成,她,從未真正的平凡過。 她的聰慧伶俐,可絲毫不比沐千尋差,隨了南宮沫也好,隨了單顧也好,她從來,都是最為獨特的那個她。 換了平常的女子,哪里能在這危機四伏,混亂不堪的爭斗中存活下來,還一舉反擊,將部落牢牢的攥在了手中。 只是,她一生的奇特,還遠不止如此,只是此時,他們還尚未預料到罷了。 沐千尋拉著草兒的手,眉眼帶笑,不舍得撒開,她好好的,便好了,她聽聞南宮部落出事的那一刻,她真的嚇壞了。 跟在草兒身邊的,除了幾個陌生的面孔,赫然還有凌澤在列,慕宥宸派了凌澤尋找草兒的下落,他還真就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