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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的兄弟,朝夕相處的傾慕之人,那些手染他們鮮血的人,他們又怎會輕易放過。 陌弦放下了斧頭,靜靜的坐在屋頂,一遍遍的擦拭他的佩劍,神色決絕,身旁的包袱一直緊緊的系著疙瘩,緊緊的。 這么些日以來,那個包袱陌弦從不離身,連沐千尋也不知曉那包袱中是什么東西,只知道,陌弦從不讓人碰它。 夜色,漸漸濃了,前院后院,皆是飄散著一股菜香、酒香,秋日的夜,卻暖烘烘的,心頭交雜著的郁結(jié)都平白淡了幾分。 沐千尋和鬼逸聯(lián)手做出的菜肴,怎么可能差的了,這幾壇酒,都是鬼逸珍藏多年的,自己平日里都舍不得碰一滴,今日竟搬出了兩壇。 沐千尋夫婦與鬼逸、陌弦在前院擺了一桌,血允與其他暗衛(wèi),擁擠在后院,盡管擁擠,也斷然不敢擾了前院的清凈。 慕宥宸淺笑著,與鬼逸碰了個杯,調(diào)侃到: “公子怎么這生小氣,就這么一壇,怎夠飲的?” “呵!得寸進(jìn)尺,能飲完這一壇,算你能耐!” 鬼逸抿著杯中的酒,不咸不淡的輕嗤,眸中總繚繞著絲絲煙云,與往常不同,今日的鬼逸,一直這般怪異。 沐千尋輕輕搖晃著杯中的酒,探究的目光在鬼逸身上流連,輕蹙的眉頭舒展開來,終究什么都沒說。 小半個時辰的時間,桌上的菜肴幾乎沒動,酒倒是都被陌弦搶了去,心中煩悶,總想學(xué)先人借酒澆愁。 稀奇,慕宥宸只飲了堪堪兩杯,此刻竟是與陌弦一同趴在桌上,不省人事。 沐千尋直挺挺的坐在慕宥宸邊上,挑挑眉,薄唇微啟,眼角仍帶著笑意: “說吧,把他們灌醉,可有什么要緊的事?” “你本可以阻止的,為什么不?” 鬼逸好奇的望著沐千尋,沾染了酒氣的緣故,眸色迷離,唇邊噙著笑,不那么遙遠(yuǎn)不可及。 “因為你并無惡意,連用的都是殺傷力最弱的,定是有你的道理,我何必攔著?!?/br> “你就這么信我?” 鬼逸站起身,歪歪斜斜的立在大門前,抬頭盯著那一輪弦月,滿目蒼涼,言語間夾雜著幾分自嘲。 “倒不是信你,是我自認(rèn)為無論如何都控制的住場面,就算他們醉倒了,還有我不是?!?/br> “呵!自以為是的女人! 不過,你說的對,我要是想害你們,就不會用這種常見的,讓你一眼就分辨出來了。 陪我走走吧,反正……你們也要走了?!?/br> “好?!?/br> 瞧著鬼逸單薄的背影,沐千尋總覺著心頭不安,但又說不出是為什么,實在揣測不出鬼逸的深意。 應(yīng)下了鬼逸的話,卻遲遲沒動身,鬼逸轉(zhuǎn)過身來,正好看見沐千尋從屋中拿了一件厚厚的披風(fēng),搭到了慕宥宸身上,連邊邊角角都要掖嚴(yán)實了才放心,眸中苦澀一片,轉(zhuǎn)過身,卻依舊云淡風(fēng)輕。 踏在竹林里的小徑上,腳下的枯枝咯吱咯吱的叫囂,氣氛安靜卻不尷尬,沐千尋就這么順從的跟著鬼逸。 “沐千尋……” “嗯?” 二人一前一后,鬼逸身形僵硬的模樣,清晰的落入沐千尋眼中,鬼逸許久沒做聲,沐千尋也沒有不耐煩的打攪。 一直以來,鬼逸給她的感覺都是無所不能的,是近在眼前,卻拒人于千里只外的,是疏冷遙遠(yuǎn)的,可月色下的鬼逸,一個背影都那么脆弱。 “留下來吧,或者…我?guī)阕咭部梢?,要么,我跟著你們,怎樣都好,我……?/br> 鬼逸自己也不知道,這番話,他用了多大的勇氣,他知道,她一定不會答應(yīng),他知道,是自己昏了頭了,可他還是想嘗試一次。 沐千尋想,她明白鬼逸的意思,他的語氣,他的彷徨,都再明白不過了。 一切,都來的太過突然,她卻沒有絲毫驚慌詫異,仿佛,冥冥之中,她早已知曉,遂,她聽到自己平靜如斯的回應(yīng): “你是認(rèn)真的嗎?” ☆、第四百二十五章 記得我 第四百二十五章記得我 “是!” 鬼逸答的干凈利落,卻底氣不足,他的勇氣,早在方才,就已經(jīng)耗盡了。 沐千尋一怔,緊挽著眉頭,急急停下腳步,險些亦步亦趨的撞到了鬼逸的背上。 她以為,他會漫不經(jīng)心的說:“呵!你以為?”,可是她錯了,原來,他也只是個普通人,也不是事事都做得到灑脫,他也害怕被拒絕,而她又不得不拒絕。 “你知道的,不可能的,你那么灑脫,那么自由自在,不該被俗事牽絆,你不屬于這塵世。 今夜的話,我就權(quán)當(dāng)你沒說過,我們該回去了?!?/br> 只要她說,一起下山吧,他一定會毫不猶豫,可是她不能,越是在乎你的人,你就越不該傷害,當(dāng)斷則斷,對誰都好。 她感激他,甚至是信任他,可除此之外,再無其他,這輩子,除了慕宥宸,她的心,再裝不下任何人了。 “你說的可真輕巧,自由自在,不在于身,而在于心,心中有了枷鎖,又怎么自由的了。 有了牽絆,我就再也灑脫不了了,我也從未灑脫過,世人,沒有幾人是真正灑脫的。 說過就是說過,何必自欺欺人,我不后悔!” 鬼逸搖搖頭,緩緩的往回繞,始終沒回頭看沐千尋一眼,沒有再糾纏,默契的走完屬于他們的最后一程,高傲的猶如王者,得不到的,就是他所不屑的。 鬼逸的步伐虛浮而又沉重,倒像是真的醉了的模樣,可他飲的,明明比沐千尋還少,正當(dāng)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一月的時日,鬼逸看清了眼前的女子,可卻愈看不清自己的心了,模糊一片,動蕩不安。 世事難料吶,他也只是救了個人,竟意外失了本心,是緣是劫,誰又說得清呢,他又要由誰來救贖呢? 情之一字,誰都逃不過,就算他是鬼逸,一樣逃不過,他終究不是仙人,只是世俗中普通的一個。 沐千尋徹夜未眠,守在油燈前,仔仔細(xì)細(xì)的觀摩著從拓拔勒達(dá)那里得到的地勢圖紙。 此行,她除了滿腔的怨恨,全然沒有一絲一毫把握、頭緒,赫連銳絕能將他們玩弄于股掌之間,cao控著他們所有人的性命,又豈是那么好對付的。 慕宥宸直到卯時才醒來,望著沐千尋整裝待的模樣,有幾分蒙,他明明…明明在院中的,怎么一轉(zhuǎn)眼,天都大亮了。 轉(zhuǎn)念一想,即刻明白了一二,只是細(xì)節(jié),還是得看沐千尋愿不愿意告知,這個時辰了,他們也該出了。 穿好鞋襪,備好行囊,沐千尋對他的詢問,也只是回答的模糊不清: “夫君難道不明白嗎,將你等灌醉,我倆孤男寡女的,會聊些什么?總不會是聊天文地理、醫(yī)術(shù)病理吧?” 沐千尋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