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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幾日了? 慕宥宸蹙著眉,聲音愈發(fā)的發(fā)緊,揪心的難受,這就是赫連銳絕的目的嗎,將他困起來,把她送上戰(zhàn)場,送到那個男人的身邊! 她還懷著孩子,赫連銳絕可真是狠心,赫連銳絕最好盼著沐千尋平安無事,不然他必定發(fā)動夏國所有的兵力,與韓莦合力踏平這青葛部落! 澹臺皓痕也最好能護她周全,不然,他才不管什么恩情,他一定會親手要了澹臺皓痕的命! 魅影抬眼看了慕宥宸一眼,又急匆匆的移開目光,打慕宥宸周身散發(fā)出來的壓迫,不是常人所能承受的住的: “稟駙馬,三日了,此刻怕是已經(jīng)在中途了,我們何時啟程?” “立刻!尋兒為何會答應隨著澹臺皓痕出征?” 翻身下床,一陣陣的眩暈,扶著床柱,久久沒能站直,偏偏沒看清魅影眼中的那抹興奮。 “冷皓姑娘,還有剛出生的孩子被抓去了,部落長以此為要挾,閣主不得不同意!” 魅影說的頭頭是道,毫無破綻,以沐千尋的性格,的確是不會看著冷皓出事而坐視不理。 慕宥宸的眸光渙散,只有他自己明白,他此刻連站穩(wěn)都是困難,行動不得半分,是在故作鎮(zhèn)定的與魅影攀談: “冷皓為何會被抓走?” “是子桑笑親自動的手,他要帶冷皓和孩子走,郡主自是攔不住,之后…之后便落在了部落長手中?!?/br> 此次,魅影沒有吱聲兒,反倒是軒轅浠破天荒的開了口,沙啞的聲音平添了幾分蒼涼。 慕宥宸對她一向不喜,看向她的眼神都能寒到骨子里,平日里都是不敢搭茬的,難得今日開了口。 “子桑笑?!?/br> 慕宥宸重重的將三個字念叨了一遍,任誰都能聽出幾分不尋常的味道來,似決絕,似失望,總之那低沉的聲音能讓人從頭冷到腳。 慕宥宸盯著軒轅浠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薄唇微啟,染上幾分涼意: “為何是你?淺言呢?” 一雙碩大的水眸忽的一縮,眉間的朱砂痣晃的人眼暈,看不清面紗下的神情: “淺言在照顧淺寧,郡主擔心我照顧不好淺寧,就讓我出宮找魅影大人,將實情告知駙馬。 大軍是暗中出發(fā)的,沒有告知任何人,樊寧城中還沒有人知曉此事,淺言她們怕是也不知曉,郡主怕她們知曉了憂心,便吩咐我不要提起?!?/br> 軒轅浠本是軒轅部落的公主,再落魄,懂得一些戰(zhàn)事,也是不足為奇的,再加上一個魅影,他們所言如出一轍,慕宥宸便也不作他想。 對魅影,不僅是沐千尋信任他,就連慕宥宸也是深信不疑的。 “陌弦,你帶一部分暗衛(wèi)留下,凌尋小筑要有人照應,凌澤還沒有消息。 魅影,你我立即啟程!” 沉思良久,三日,如若是與大軍一起行進,那如果他們沒日沒夜的趕,追的上也說不定。 難就難在,大軍是暗中行進的,赫連銳絕是斷然不會告訴他大軍的行跡的,到時候只會越追越遠。 可是這樣漫無目的的尋,又不是個法子,但愿沐千尋會在路上留下些蛛絲馬跡。 可是憑著澹臺皓痕的聰明,他若是不想他找到他們,那怕是難了。 為今之計,也只能是誤打誤撞一條路,比他們先一步趕到呼延部落,到時候想找人必然要簡單的多。 畢竟,十五萬的人馬,不是那么容易銷聲匿跡的。 “主子!你的身子還沒好利索呢!不能這么奔波!” 陌弦一下子急了,聲音不禁拔高了幾分,大著膽子擋在慕宥宸身前。 “滾開!你若再敢攔我!就不必跟著我了!” 慕宥宸額上青筋凸起,不知是身子差的緣故,還是生生被陌弦氣的,他真的是怒了,盡管陌弦都是為了他著想。 戰(zhàn)場上刀劍無眼,沐千尋還懷著身孕,他又怎能為了自己的身子,而將她置于險境呢,事到如今,他已經(jīng)夠悔了。 陌弦委屈的閃到一邊,欲言又止,慕宥宸臨走之時,拋下一句,算是安慰他了,自打有了沐千尋以來,慕宥宸的性子著實已經(jīng)柔和多了: “有魅影跟著我,無妨的!” 慕宥宸當日就隨著魅影奔赴呼延部落,魅影備好了馬車,慕宥宸沒有乘坐,他嫌馬車太慢,執(zhí)意隨他們一同騎馬。 奇怪的是,青絲有些不情不愿的,平日跑起來極其有勁頭的青絲,竟在那一日偷起懶來,單單有平日一半的速度。 任憑慕宥宸打罵哄騙也無濟于事,時不時的回頭眺望。 之后的之后,時過境遷,慕宥宸才深有體會,原來,馬兒真的也是有情感的。 往往比人還要聰明幾分,人的雙眼有被蒙蔽之時,而它們的心卻永遠都是亮的。 凌銳殿的后殿中,沐千尋筆直的立在窗前,瘦弱的身軀在那初晨的映照下,顯得無比凄涼,異常渺小。 望著初生的紅日,散發(fā)著紅彤彤的柔和的光芒,那么的溫和,那么的親近,眸光不由得迷離惆悵。 晨起的天涼絲絲的,空氣中夾雜著雨水的清香,屋中漾著淡淡的茉莉香,好聞極了。 纖細的玉指扣在窗框上,骨節(jié)泛白,出了神,指甲已經(jīng)斷裂也渾然不知。 ☆、第四百零三章 不可觸碰 第四百零三章不可觸碰 她每日都會對著窗看上良久,就盼著身后會響起他的腳步聲,或是他直接出現(xiàn)在她面前,笑著,告訴她,不用怕,有他在呢。 默默的盤算著,眉蹙的愈發(fā)緊了幾分,第六日了,她被關(guān)在這陌生的殿宇中,已然五日之久了。 又是一個日頭,今日是會繼續(xù)如此循規(guī)蹈矩,還是會與以往有何不同。 心中燃起的不安,愈來愈重,渾身上下的每一根神經(jīng)都時時緊繃著,幾乎將她摧垮。 她甚至怕,她會一直被關(guān)在這里終老,再也見不到他一面了,那豈不是生不如死? 沒有慕宥宸的消息,她不斷的說服自己要相信他,他不會出事的,她還在等著他,她不許他出事。 心如同被掰成了兩半,一半在自己身上,一半在慕宥宸身上,相隔太遠,又互相牽引,撕裂的疼痛,又朦朧的懸空。 近日,她常常會在睡夢中驚醒,摸著身邊空落落的,就忍不住的發(fā)慌,她已經(jīng)習慣了有他在身邊,見不到他,無疑是對她最大的折磨。 沿著屋中的墻壁,慢吞吞的繞了一圈又一圈,目光落在百里景和百里孤蘇兄弟二人身上,頹廢,無奈。 她也不想待在這里坐以待斃,她該去尋慕宥宸的,她該去救夜晨的,可,原諒她的懦弱,她的的確確不是百里景兄弟二人的對手。 青衣的宮女收走了她的佩劍,荷包,甚至是連原先的那套衣衫都不見了蹤影。 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