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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幾個婆子像是功夫不錯,且冷皓這一天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也就放心了。 干坐著實在是無趣,捏捏冷皓的臉頰,再捏捏,冷皓不耐煩的拍開,隨后,刷的睜開了眸子。 眸中的警惕緩緩化作了迷茫,揉揉眼睛,再揉揉,撲上霧氣,迷糊的樣子煞是可愛。 沐千尋便不由得發(fā)笑,抓過她的手,視線落在了她的小腹上,柔柔的: “怎么,不認得我了?” “主子你回來了,什么時候回來的?我怎么還不知道呢?怎么沒人告訴我???” 冷皓手下的力道大了幾分,冷冷清清的性子,這歡喜起來,也是個鬧騰的。 “這不剛回來,就來看你嗎,戌時到的,這就過來了,滿意了?” 沐千尋笑著斜睨了冷皓一眼,隨即又道: “瞧著倒是胖了不少,看來子桑笑把你養(yǎng)的不錯,孩子可還好?” 冷皓吐吐舌頭,難得的俏皮,手掌不由得撫在小腹上: “是胖了,近日可能吃了呢,時不時的就餓了,饞的很,看見什么想吃什么。 這孩子肯定隨我,鬧騰的很,從四個月就學著踢我,看生出來我不好好教訓他!” 看著冷皓眉飛色舞的樣子,沐千尋眸中的笑意更濃了幾分,看著她開心,她自是打心底高興的。 “剛才給你把脈啊,孩子倒是挺好,就是你啊,平日里太懶了,肯定總是睡覺吧。 得要沒事多走走了,不能總吃不動彈,不然到時候不好生養(yǎng),就剩兩個月了,可得當心著些?!?/br> “是是是,主子神機妙算,什么都能讓你看不來。 我這不是沒事干嗎,閑得慌,就只能睡覺了,那些個丫鬟們啊,都無趣的緊,說什么都敷衍我。 夜晨那個死丫頭讓凌澤勾去了魂兒,總也不來看我?!?/br> 慕宥宸咯咯一笑,冷皓自是在調侃夜晨,她倒是聽說夜晨時常來看冷皓,總也不見冷皓跟子桑笑二人有個消停。 抓著冷皓的手,舍不得松開,打起了注意: “子桑笑也沒空陪著你,我這兩頭跑也怪累的,不如你就搬回凌尋小筑吧,我也好監(jiān)督著你,放心,伺候你的人也少不了?!?/br> “好,那就聽主子的,只是今日天色也晚了,不如主子就住下吧,明日我隨主子一同回去?!?/br> 冷皓身子往里挪了挪,眸中閃過一道驚喜,她早就想回去了,奈何子桑笑那廝不同意,她每日都快悶死了,現(xiàn)在有沐千尋開口了,子桑笑也拿她沒辦法。 “慕宥宸,你去尋了雅房睡吧,我今晚陪著冷皓!” 沐千尋沖著屋外喊,聲音拔高了幾分,還真把這里當自己的地盤了,屋門輕掩著,看不見慕宥宸的神色。 慕宥宸靠在門框上,撫著額頭,一臉憋屈,沒有要走的意思,他居然又被嫌棄了。 頓了頓,慕宥宸清冷的聲音又傳了進來,意味不明: “尋兒,冷皓懷著身孕,你就不怕擠著人家?” 冷皓心中咯噔一下,誰都能惹,就是慕宥宸不能惹啊,聽他的意思,自是不樂意沐千尋留下的,如臨大敵。 沐千尋正欲反駁,被冷皓攔下: “是啊,我睡覺可占地兒了呢,這床小,兩個人翻不開身,主子你就去雅房睡吧,去吧,去吧!” 說著,便開始推攘沐千尋,將被子攤開,遮住床榻,斷了沐千尋的念頭。 沐千尋慢吞吞的往出走,腦子忽然就轉不過來了,明明很大的床榻,本就不是睡一個人的,為何偏偏要趕她走。 慕宥宸見沐千尋出來,嘴角輕不可見的揚起又收斂回去,朝著冷皓露出一個孺子可教也的神色。 次日,冷皓隨著沐千尋剛踏入了凌尋小筑的門,卻是有些傻眼,在家見不到子桑笑,居然在這兒見到了,一時間有些傻眼,有些哭笑不得。 子桑笑是奉了赫連銳絕的命來請沐千尋過去,之后,子桑笑跑凌尋小筑是愈發(fā)的勤了,每日最少一次,就連沐千尋裝病也不依不饒的將她請走。 接連幾日,沐千尋都被赫連銳絕留在凌銳殿中商討戰(zhàn)事,什么樣的消息,赫連銳絕都不避諱。 盡管沐千尋從不發(fā)表任何看法,還是覺著心中怪怪的,赫連銳絕明知道她身在青葛部落,心在夏國,還將這么重要的事告訴她是為何。 她倒是寧愿赫連銳絕對她處處防備,這樣,她倒是無從適應了,她從未想要得到赫連銳絕的青睞與信任,她不想被套上任何的枷鎖。 當初她硬是從慕云帆那里要來了主帥之位,不過是為了爭口氣,在跟慕云帆置氣,想要他看看,他一心想要處死的人,能為他保下疆土。 后來,倒是真心的想要結束戰(zhàn)亂,真心不想夏國的百姓保守戰(zhàn)亂之苦,不然她現(xiàn)在也不會待在此地了。 可她從來沒想過插手青葛部落的政事,這些事情該是赫連銳絕全權處理的,部落還有首領、長老,再不濟還有赫連妙晨姐妹倆,怎么也輪不到她。 ☆、第三百九十三章 戰(zhàn)事吃緊 第三百九十三章戰(zhàn)事吃緊 門外,是滴滴答答的雨聲,敲打的在地面,屋頂,心頭,愈發(fā)顯得煩躁,到了夏日,這雨天總是比晴天要勤的多。 空氣中都撲上了一層黏稠的潮濕,覆在身上,縱使是雨天,也沒個涼快,濕噠噠的熱,真心是不想出門。 沐千尋撐著油紙傘,與慕宥宸并排,不疾不徐的朝著凌銳殿趕,面上沒有多余的神情。 她真是怕了赫連銳絕了,大雨天也沒個安寧,若不是看在子桑笑的面子上,看不得他三趟兩趟的往凌尋小筑跑,她才懶得過來呢。 推開凌銳殿的大門,就見赫連銳絕手中的竹簡嗖嗖的往大殿中央飛,面上帶著幾分顯而易見的怒色,卻是沒有吭聲。 碧荷無奈的將跌落一地的竹簡重新拾撿起來,看樣子,絕不是頭一回往下扔了。 沐千尋不在意的收了傘,抖抖裙擺上的雨水,坐了下來,對赫連銳絕的怒火熟視無睹。 “短短不到兩月,呼延部落四分之一的城池都被韓莦攻占了去,照這樣打下去,我樊寧青葛危矣!” 赫連銳絕撐著額頭,看不見眼底的顏色,語氣顯得憂心忡忡。 沐千尋眼神一閃,并未吭聲,四分之一嗎,與當日夏國被入侵時的慘況倒是有的一拼,不知赫連銳絕當時可曾想過,這才短短的一年,自己也要遭遇這樣的窘境。 當初青葛部落對付夏國,毒蛇,毒煙,無所不用其極,那是他們以為最高明的把戲。 現(xiàn)在怕是有拓跋勒達在,這些把戲都不頂用了吧,可若是真刀真槍的打,青葛部落的將士,還真抵不過其他國家的。 拓跋勒達熟悉部落的布局,攻占起來定是毫不費力,部落現(xiàn)下糧草匱乏,軍隊一時之間調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