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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多,等他醒來照實說就是了,讓他看到我們的反擊,未必不是件好事。 他自己一個人在這深山野谷中待了這么久,必然也不喜歡我們逆來順受的樣子,不如給他來點意想不到的?!?/br> 沐千尋淡然一笑,做事,她不喜歡瞻前顧后,只要是她認定的事,她就一定會做,她一直都不知道她骨子里的這股倔強勁兒是哪兒來的。 伸出手指,沖著怪神醫(yī)的眉心一點,看慣了這怪老頭嘻嘻哈哈的樣子,如今看他皺眉的樣子,一時之間反倒有些不適應了。 微微的涼意與溫熱的手指接觸,沐千尋的眉心也隨之一皺,抿了唇,轉身,柔柔的目光落在慕宥宸身上: “給老頭拿件披風吧,他好似臉色不怎么好。” 慕宥宸一怔,照著沐千尋的吩咐進了里屋,轉身的一瞬間,嘴角揚起的弧度晃的眼暈。 從何時起,沐千尋居然使喚起他來了,從何時起,沐千尋居然變得這般體貼入微了。 她將怪神醫(yī)迷倒,不就是為了午時之事嗎,又為何要管他的冷暖,真是好生矛盾的一個人。 沐千尋站在怪神醫(yī)面前,輕輕的嘆氣,看著怪神醫(yī)失了平日里張牙舞爪的模樣,一瞬間,腦海中思緒翻涌。 這藥,如同被點了xue,那獻血在筋脈中的流動也就慢了吧,眼看著子時都要過去了,屋門還敞著,老頭子年紀也著實大了,怪不得會發(fā)冷。 這老頭性子那么古怪,連個親近之人都沒有,獨來獨往,也沒有人關心他的冷暖溫飽,縱使名揚天下,也終歸是個可憐之人。 看見怪神醫(yī),沐千尋就仿佛又看到了莫雪,初見時,莫雪那偏執(zhí),不可理喻,不允許他們有絲毫違逆的樣子,還刻在心上。 莫雪是這世上,少有的,待她好之人,什么都不求,只一心待她好,為救她,甘心粉身碎骨,現(xiàn)在想想,她欠她的,又豈止是一條命那么簡單的。 恍惚間,沐千尋突然堅定了起來,說服怪神醫(yī),也并非什么難事,只要有心,何愁做不到。 他們能讓莫雪放下對男子的成見,抹去從兒時灌入的宮規(guī),也能等到怪神醫(yī)與他們坦誠相待的一天。 沐千尋始終相信,人與人之間有種特別的感應,一眼,無法看透一個人,起碼能有所領悟,她從不覺得怪神醫(yī)是一個窮兇極惡之人。 二人就這么百無聊賴的守著昏睡不醒的怪神醫(yī),兩個時辰,乍一看很短,可若真的一心盼著它過去,簡直是度日如年。 慕宥宸環(huán)起手臂,慵懶的靠在桌邊,無奈的盯著沐千尋: “這藥可有解藥?” 沐千尋神色之間,已經(jīng)染上了迷離,迷迷糊糊的搖搖頭,又隨之重重的點點頭: “有!凡是稱之為藥的,就必定有解,世間,有善即有惡,有因即有果,有藥必有解! 只不過…都說了這是師祖自制的了,我哪里會有解藥,或許就連師祖自己,都未曾研制出解藥呢!” 沐千尋比劃了兩下手指,繼續(xù)縮在桌子上打盹兒,怎么聽,怎么都像是夢話。 昨夜本就折騰的晚了,一大早又被那幻藥折騰的死去活來的,早就困得沒有精氣神兒了,可惜,他們偏偏還不能入睡! 慕宥宸扶著額頭,幽幽的望了沐千尋一眼,這丫頭,若不是困極了,怎么會…開始胡言亂語。 遂,說到底,就是沒有解藥,他們還是得苦等怪神醫(yī)醒來,怪神醫(yī)今日的食量,足足超過了他們二人,還指不定要睡到什么時候呢。 不找些事情來打發(fā)這閑余的時間,實在是難熬,門外花開滿地,屋中燭火搖曳,這良辰美景,豈能辜負? 眸光微閃,俯身貼住沐千尋的背,修長的大手,從身后繞過去,揉捏著沐千尋柔嫩的臉頰。 摩挲著她的下巴,將腦袋輕輕的轉過來,毫無征兆的吻下去。 唇上的濕熱,與那張近在咫尺的面龐,使得沐千尋終于拎清,慕宥宸是在吻她,沒錯,是在吻她! 好看的手指撫上她的睫毛,輕輕合上她的眸,一如這個輕輕柔柔的吻,讓人不經(jīng)意的淪陷。 不知不覺,已經(jīng)落到了他懷中,跨坐在他腿上,攀著他的脖子,唇齒相依,好生纏綿。 慕宥宸緩緩的松手,攬著沐千尋幾欲跌倒的身形,眸子里盡是魅惑,薄唇上閃爍著亮晶晶的口水,活脫脫一只妖孽。 經(jīng)過慕宥宸這么一鬧,沐千尋反倒清醒了不少,睡意全無,目光瞥見地上掉落的藥草,心中一頓。 推開慕宥宸,彎腰拾揀,一根一葉,仔仔細細的放到籃子里,端端正正的放在桌上,露出一個甜美的笑容。 一個舞女,會格外愛惜她的舞衣,一個畫師,會格外珍愛他的畫筆,同樣,一個醫(yī)者,亦是會視藥如命。 怪神醫(yī)似乎對什么都不感興趣,除了好吃,只鐘情于他的藥草,倘若他醒來,看到他的心尖兒被別人踩在腳底,肆意的踐踏,那他們算是活到頭了。 俗話說得好,士可殺不可辱,只要是觸及底線,誰都不會樂意,更何況是怪神醫(yī)這樣苛刻的人。 沐千尋呼了口氣,吐吐舌頭,一副劫后余生的神情。 看看依舊沒有醒意的怪神醫(yī),沐千尋拉了慕宥宸,端坐在門前,感受著微風拂面的舒心。 青葛部落,一年四季都涼快不了幾天,這剛剛入春,就覺著盛夏已經(jīng)華麗麗的降臨了,成天頂著太陽,只能與汗水為伍。 這夜里,正是舒服的時候,從前,一直是坐在屋頂賞月,為了避開人群,暫時的遠離喧鬧,不被打擾。 今夜難得置身幽谷,坐在這平地上,聞著花香,望著夜空,倒是別有一番滋味。 沐千尋側爬在慕宥宸肩上,仰著腦袋,眼神飄忽不定,似乎在尋找什么,帶著些許的迷茫與祈盼。 “尋兒?” 慕宥宸摸摸沐千尋毛茸茸的腦袋,輕聲呼喚,這夜空與往日并沒有什么區(qū)別,她在看什么,那一瞬間,他覺著他的心離她很遠。 “我在找代表我的星辰,南山先生說,每一個人,都有對應他的星辰,可以以此看出他的命格,根據(jù)它的明亮,運轉軌程,這就是所謂的道破天機。 可是…南山先生唯獨找不到代表我的星辰,而只有死人的星辰,才會墜落,消失在天地之間。 有時候,我總是很害怕,害怕我的重生本就是一場夢,一場虛無縹緲,從來就不曾發(fā)生的夢。 我早就死在了前世,這世上,從來就沒有沐千尋這個人,而這一世的慕宥宸,其實是娶了別的女子的?!?/br> 沐千尋將腦袋埋進慕宥宸的懷中,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突然變得多愁善感,或許是因為白日的幻藥吧,幻想出的前世的場景,她至此心有余悸。 “別傻了,單顧就是個神棍,他若是真的無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