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80
幫不了你們!” 怪神醫(yī)的聲音極為高亢,似乎只有這樣,才能夠讓二人聽清,興奮的大笑,好像看著別人痛苦,是一件快事。 沐千尋的眸子刷的睜開,被怪神醫(yī)的聲音拉回到現(xiàn)實,剎那間什么都想起來了,冷汗直冒,身體上的痛苦仍舊存在。 緩緩的閉上眸子,急促的呼吸,在怪神醫(yī)想要轉(zhuǎn)身離去的瞬間,冷冷的喝止: “站住!” 聲音如此清澈通透,怎么都不像是中了他的幻藥,好奇的轉(zhuǎn)過身,希望沐千尋還能帶給他驚喜。 怪神醫(yī)忽然雙目空洞,一動不動的站定,直勾勾的盯著沐千尋的眼睛。 沐千尋強撐著身上一浪高過一浪的寒意,語氣一如既往的平靜: “解藥!” 只見怪神醫(yī)順從的從背后取出一個小匣子,身形僵硬的遞給沐千尋。 沐千尋一把將小匣子奪過來,哆哆嗦嗦的打開,將匣子中的藥丸塞進慕宥宸嘴里,隨后自己服下。 怪神醫(yī)醒過神兒來,看著床榻上放著的,空空如也的盒子,有幾分發(fā)懵,隨后氣的跳腳,沖著沐千尋跳腳: “小女娃!你做了什么!” 沐千尋閉著眼,對怪神醫(yī)的質(zhì)問置之不理,緊抿著唇,默默的運功加快解藥的藥效。 “以幻治幻,是你先對我們動手的,我只是為了拿到解藥,老頭你怪不得我!” 沐千尋的聲音輕飄飄的,與昨日那個活潑跳脫的她完全不同,只一句話,都帶著凜冽的氣勢。 怪神醫(yī)不由得縮縮眸子,有一種沐千尋被凌星附身的錯覺,似乎也沒有方才那么暴怒了,端著架子: “哼,只要你能猜到我這幻藥是怎么下到你們身上的,我就饒過你這一回!” “院中的野花!” 沐千尋的回應(yīng)幾乎是緊貼著怪神醫(yī)的話音的,她素來相信自己的直覺,除了那野花,她想確實想不到怪神醫(yī)還能有什么其他的途徑了。 ☆、第三百五十九章 還手 第三百五十九章還手 “你都知道!” 怪神醫(yī)眸中精光乍現(xiàn),稍稍帶著幾分尖銳的聲音,在這巴掌大的小屋中顯得格外突兀。 沐千尋沒有做聲兒,發(fā)白的唇瓣抿的更緊了些,身形緊繃的靠在床壁之上,睫毛微顫。 盡管呼吸均勻順暢,也仍聽得出超乎平常的粗重,怪神醫(yī)只一個挪步的輕微動作,都在撞擊著她敏感的耳朵,脆弱的心。 貝齒夠著柔軟的下唇,肆意的蹂躪,啃咬,怎么用力,都咬不出哪怕一滴鮮血,連那安心的血腥味兒都不愿意眷顧她,此刻的她是無力的,連牙齒都是無力的。 沐千尋能感受到眼皮下那洶涌的溫熱與濕意,若不是有怪神醫(yī)守在屋中,她怕是都要哭出來了,莫名的想哭。 那幻藥,所虛造出來的情形,都是他們心底遭受過的最痛苦的情形,引導著他們心中的痛,將這種痛放大,再放大,無休無止。 幻藥所到達的度,不受下藥之人的控制,一旦人心中有極其脆弱的一面,后果便會一發(fā)不可收拾。 記憶中的痛苦越深,這藥起到的效果就越重,重復(fù),加深,一遍接著一遍,真真的生不如死! 她原以為,她已經(jīng)完完全全忘卻了前世的折磨,可當折磨重現(xiàn)之時,她還是抵抗不住那種恐懼。 刻骨銘心的痛,無知無覺的冷,眼看著自己的性命流逝,無能為力,連眼睛都閉不上。 那種絕望,不是一朝一夕,也不是一生一世能夠忘卻的,沒有經(jīng)歷過的人,是不會明白那種噩夢重演的恐懼的。 或許,怪神醫(yī)的本意只是為了捉弄他們一番,或許,她不應(yīng)該計較那么多。 可是心中染起的密密麻麻的怒意,幾乎要噴出來了,痛覺雖然消失了,可那份不安依舊在籠罩著她。 緊攥著被褥不肯松開的手指提醒著她剛才所受的痛苦,她想要吼出來,想要給怪神醫(yī)同樣的懲罰,她需要釋放。 就算她不是他的對手,就算她有求于他,她也受夠了,受夠了這種沒完沒了的,毫無新意的捉弄。 她厭惡虛與委蛇的日子,她不想在一個陌生人面前繼續(xù)偽裝下去,為了一份虛無縹緲的希望,委曲求全,裝模做樣。 沐千尋的喜怒哀樂,慕宥宸都察覺的到,她的恐懼,她的委屈,她的無力,他通通都感受的到。 慕宥宸信,相愛的兩個人,必定是心意相通的,就如他和沐千尋。 慕宥宸的低垂的眼睛忽然抬起來,墨黑明亮的眸一瞬間變得猩紅,冷冷的盯著怪神醫(yī),猶如一頭困獸: “出去!” 怪神醫(yī)張張嘴巴,最終是什么都沒說,冷哼一聲,挺直了腰背,快步離去,已然沒了來時的沾沾自得。 慕宥宸的聲音還是平常的高低,怪神醫(yī)卻是被震的耳膜生疼,也許…震到他的不是聲音,而是眸色。 人他見多了,發(fā)怒的人他見得更多,慕宥宸是第一個讓他覺著危險的人,他自認為那不是怕,而是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失控的慕宥宸,無疑是最可怕的,平日的慕宥宸,冷漠,理智,什么該做,什么不該做,他都能把握得當。 那失控的慕宥宸,就是冷漠中透著狂熱,冰火兩重天,從他身上散發(fā)出來的那股氣勢,足以毀天滅地似的。 與你對視的每一刻,對你都是一種煎熬,毫無理智可言,仿佛只要你有一瞬間的晃神兒,就會撲上來將你撕的粉碎。 與慕宥宸相處,是不能觸及底線的,而他的底線,叫做沐千尋。 光憑那一眼,還有沐千尋能夠控制他片刻的心神來看,怪神醫(yī)就已然不敢小看他們倆了,不是出其不意的話,他定會栽在他們手里。 過了晌午,所有人都相安無事,沒有再起什么爭端,表面上,此事已經(jīng)算揭過撂過了。 沐千尋手臂上挎著背簍,慕宥宸手中握著鐵杈,背上背著箭羽,二人陰沉著臉,徑直從怪神醫(yī)面前略過,將無視詮釋了個徹底。 傍晚,怪神醫(yī)的小屋前,燃著熊熊的火焰,洶涌的熱浪趕跑了到處飛舞的螢火蟲,火星亂竄,與小屋中暖暖的燈光相互輝映。 沐千尋呆呆的坐著,手中翻動著一根烤魚,單手撐著面龐,滿臉漠然,聽著火堆中發(fā)出的噼里啪啦的聲響,走了神兒。 說起來,這一頓晚膳,還真是來之不易,這留香谷,除了野花,什么都是難尋之物,連個飛禽走獸的影兒都逮不到,還如何烤rou。 二人不知跑了多遠,才找到一條幾近干涸的小河,里面的魚個頭不大,但也好歹能夠飽餐一頓呢。 至于這柴火,還是將怪神醫(yī)后院的屋子拆了半拉湊的,反正那些屋子閑著也是閑著,怪神醫(yī)也是默許了的。 這還是他們來到留香谷的第一頓膳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