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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意,怎么肯輕易離去: “憑什么,怎么就能怪我了,我還怪你呢。 要不是你嘰嘰喳喳的,我還能在屋里暖和的待會兒呢,得了,我進不去,你也進不去!” 淺言張張嘴巴,死死的瞪著陌弦,伸手指著陌弦的鼻尖,徹底詞窮了。 “說不出話了吧,嘖嘖嘖,看你這么笨,可怎么嫁的出去。” 陌弦靠在門板上,堵了淺言的去路,煞有其事的打量著淺言。 “哎呦,本姑娘的事情,就不勞您老掛念了。 總之,我就是剃度出家,也不會跟你有什么瓜葛?!?/br> 不知出于何意,淺言這話竟然扯上了陌弦,平白染上了幾分曖昧,一時間心跳加速。 淺言局促的移開目光,抱有僥幸,陌弦喝醉了,是不會在意這話的吧,哪曾想,陌弦卻是半晌未曾言語。 死寂一片的氣氛,尷尬的要命,淺言想要說些什么彌補,卻又實在想不到。 “切,小爺又沒說要收了你,你急什么。” 吹著風,灌著淺言的這句“醒酒湯”,陌弦的醉意去了大半,倔強著駁回,語氣卻是不由得軟了幾分。 小小的院落,靜謐的空氣中飄蕩著朦朧的情意,甜甜的,澀澀的,誰都沒有勇氣打破。 ☆、第三百四十六章 人選 第三百四十六章 人選 轉(zhuǎn)眼間,離冷皓成婚,已經(jīng)過了十幾日,沐千尋悶在凌尋小筑內(nèi),是愈發(fā)覺著無趣了。 冷皓搬進了子桑笑的府邸,過起了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養(yǎng)胎日子,吃了睡,睡了吃,依此循環(huán),身后時長跟著四五個丫頭。 用冷皓的話來說,就是她被子桑笑軟禁了,哪里是為了孩子的安危,根本就是怕她會出去拈花惹草。 草兒早已踏上了回南宮部落的歸程,反正早死晚死都得死,既然是答應(yīng)了南宮沫的,就食言不得。 她的身份也早裸的暴露在了赫連玖漾面前,還不如趁早坐實來的踏實。 況且,玉面婆婆年紀也大了,還巴巴的盼著她這個徒弟呢,她豈有不快些歸去之理。 沐千尋又被迫被“囚”進了這王宮,隨著草兒回南宮部落,沒有由頭。 再度光顧澹臺部落,卻是沒有勇氣對著澹臺皓痕那支斷臂,和他款款的深情。 至于軍營呢,他們可不敢?guī)е~冊自投羅網(wǎng),萬一拓跋楚行將當日的事情尋思清楚了,他們的麻煩可就大了去了。 左思右想,赫連妙晨兄妹幾人也是該歸來的時候了,總歸不會讓他們太寂寞,他們還是暫且享受一下這難得的安逸吧。 午后的陽光暖暖的,不似正午的濃烈,更非夕陽的殘軟無力,潑灑在身上,別樣的舒適。 背靠著藤椅,面迎這陽光,慵懶的假寐,簡直連說話的力氣都想省去了。 “慕宥宸,快到除夕了吧?!?/br> 柔柔的聲音在耳畔回蕩,帶著惆悵,夾著傷感,盡是懷念的氣息。 “嗯,不足一月了。” 慕宥宸輕飄飄的回應(yīng),突然呼吸變得有幾分異常,沐千尋再明白不過,那是放緩了的嘆息。 在夏國,此時正是最冷的時候,冰雪彌漫,寒風刺骨,抱著湯婆子也依舊手腳冰涼。 卻也是一年之中最熱鬧的時候,到了歲末迎新之時,白雪與火紅色的春聯(lián)窗花交融。 小販口中呼出的白氣,高亢的叫喊,似乎一閉上眼,都能瞧得見。 從前世到今生,從小到大,這還是她在異國度過的第一個除夕,無論是兒時的興奮,還是長大后的木然,那除夕的氣息都伴著她度過了歲歲朝朝。 而這青葛部落,是沒有除夕一說的,他們有自己的節(jié)日,偏偏不過這除夕。 其實,過又如何,不過又如何,沒了那份心境,怎么都不會喜悅,心頭莫名的酸楚。 過了半晌,沐千尋略帶失落的聲音才再度響起: “慕宥宸,我們是不是這輩子,再也沒有回夏國的機會了?!?/br> “尋兒想回去嗎?” 慕宥宸亦是不知道,究竟該怎么回應(yīng)她,干脆繞著彎子反問。 “想,慕宥宸,我想爹爹,想jiejie、趙姨娘,二哥,小健朗,柯姨,想皇城的每一個人。” 是啊,細細念來,夏國還有好多好多的人牽絆著她的心,有兩世的回憶都遺落在皇城呢。 “唉,傻丫頭,你若是想回去,我們總會回去的。” 對于沐千尋的傷感,慕宥宸的安慰顯得無力,輕輕攬過她的肩膀,在她的臉頰上印上一個吻。 沐千尋又何嘗不知道,她這就是在難為慕宥宸,沒有答案的,她不知道的事情,他怎么會知道。 不過她知道,如果她什么都不顧,慕宥宸會帶著她離開,不計后果的離開,只是,她似乎不能這么做,既然選擇了這條路,就算是流干了血,她也得走下去。 青葛部落的天,用一場連綿了三天三夜的大雨,迎接來年的初春。 雨水將泥土都泡成了泥漿,踏一腳上去,就會留下一個深深的腳印,然后被泥漿再次覆上,看不出原本的形狀。 這樣的天,鮮少有人外出,除了雨水雜亂無章的滴答聲,幾乎聽不到其他響動。 天陰沉沉,灰蒙蒙的,困在屋中,日復(fù)一日的聞著同一種味道,聽著同一種聲音,不免讓人厭煩。 對于慕宥宸來說,就更煩了,手臂就像是浸泡在濕漉漉的泥漿里一樣難受,揮之不去的錯覺,連寒星玉令也不能完全拯救他。 雨后的天清澈的像是被擦拭過一般,清亮的發(fā)藍,真真稱得上是萬里無云,高懸在頭頂?shù)娜疹^,變得熱辣起來。 沐千尋有預(yù)感,冬日里的涼爽,將被這場春雨帶走,再不復(fù)存在,果真,青葛部落涼快的日子是短之又短的。 在雨停后的第七日,赫連妙晨三人齊齊歸來,飛馳的馬兒,蹄上沾染的泥土,同樣沾到了三人的衣擺之上,略顯狼狽。 赫連銳絕破天荒的召見了沐千尋,與赫連妙晨兄妹三人,依舊是子桑笑親自跑腿兒。 沐千尋的態(tài)度變了許多,不再是橫眉冷對的模樣,再怎么說,冷皓的面子還是要給的。 自打沐千尋從南宮部落回來,都很少與赫連銳絕打照面,誰都不去招惹誰,說得上是相安無事。 這突如其來召見,讓沐千尋開始揣測赫連妙晨他們回來的緣由,回來的這么急,連泥濘的地基干一干都等不及,能讓他們這么聽話的人,非赫連銳絕莫屬了。 不知,赫連銳絕這次又打的什么主意,每次將他們召齊,都不會有什么好事發(fā)生,沐千尋似乎已經(jīng)看到了即將發(fā)生的麻煩了。 凌銳殿中,幾人前前后后趕到,自然是赫連妙晨三人前,沐千尋、慕宥宸后了,反正也不守規(guī)矩慣了,多這一回不多,少這一回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