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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jīng)很好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心里有多煎熬。 他是澹臺部落的首領(lǐng),青葛部落最年輕的首領(lǐng),同輩們的目標,少女們傾心的對象,他無疑是最驕傲的澹臺皓痕! 可惜啊,他的輝煌,他的耀眼,就此就要劃上一個句號了吧,一個殘廢的首領(lǐng),呵! 慕宥宸步伐穩(wěn)健的走到澹臺皓痕面前,利落的掀開被子,雙手托著他的腋下,將他扶起。 在無限靠近澹臺皓痕的那一刻,聽到耳邊悠悠的清晰的傳來: “不讓千尋待著,是怕我搶走她嗎?” “不是,你搶不走她,你還沒有這個本事!” 慕宥宸輕笑,心中微微動蕩,還落在澹臺皓痕腋下的手指不由得一僵,回答的很干脆。 澹臺皓痕靠著床壁,半躺在床榻之上,眼神一凜,冷哼一聲,對慕宥宸的那抹自信,有幾分嫉妒。 他說的也許是對的,他搶不走她的,她如果對自己有那么一絲絲在乎,也不會在他都殘廢的時候,還放心將他丟給一個男人照顧。 有些事情,或許從一開始就注定了,就像他的父親守著對凌星的愛一輩子,也沒能換來凌星的青睞,凌星寧愿讓赫連銳絕傷害,也不愿看別人一眼。 再比如他,從見到沐千尋的時候,只是單純的好奇,好奇這個與凌星長得一模一樣的女子,好奇當年的凌星究竟是憑著什么,虜獲了那么多人的心。 究竟是憑著什么,讓他父親一生都念念不忘,好奇那個女人到底比自己的母親好到哪兒。 可是等他漸漸的熟悉沐千尋,在她的一顰一笑已經(jīng)深深刻在心里的時候,她的音容相貌都無端的吸引著他的時候。 已經(jīng)無心糾結(jié)父親與凌星之間的那些事的時候,他卻已經(jīng)給自己的心套上了解不開的束縛,想要保護她,想要討好她,想要…占有她! 他嫉妒,嫉妒慕宥宸能夠那么輕易的與她親近,嫉妒她和慕宥宸親密的幾乎已經(jīng)融為一體,形影不離的感覺。 他想要一步步取代慕宥宸在她心中的地位,他想要一步步走到她身邊,走到她心里。 后來的后來,他才發(fā)現(xiàn),她的心刀槍不進,因為她的心早已不由她自己掌控。 就這樣,兩個男人,各懷鬼胎的徹夜長談,不像往日那么爭鋒相對,可是也絕對不能算是平和。 澹臺皓痕是爬都爬不起來,不知道怎么才能硬氣起來,而慕宥宸答應(yīng)了沐千尋會好好照顧他,就絕不會食言。 次日,不知魅影是出于何種目的,站在宮殿閣樓之上,當著全城百姓的面,將城主之位交到了沐千尋手中。 沐千尋推辭不過,只得接受,作為一個萍水相逢的人,魅影容忍她的已經(jīng)夠多了,她又怎么好讓他在全城百姓的面前丟了面子。 看著碎玉城的幾百守衛(wèi)齊刷刷的跪在她面前,黑壓壓的一片,一聲閣主喊得震天響。 沒有欣喜,沒有激動,有的只是滿心的沉重與惆悵,這些人之所以聽她的,只是因為魅影的命令。 她知道,這些人,是不會真心把她當主子的,而她也無心征服他們。 可是她肩上的擔子,似乎越來越重了,重的她擔不動,重的幾乎要壓垮她,重的喘不上氣。 之后,一直到澹臺皓痕的傷養(yǎng)好之前,他們都一直居于碎玉城,安逸的迷茫的過了一天又一天。 碎玉城滿目琳瑯的玉器,也不能帶給沐千尋多大的興趣,整日整日的對著寒星玉令,對著琉璃山,對著慕宥宸發(fā)呆。 對于澹臺皓痕,似乎也沒有那么難相處,一直保持著一個不遠不近,不親不疏的距離。 近日,沐千尋的耳邊時常想起赫連銳絕的話,你背負的太少,你經(jīng)歷的還不夠。 她是不是一直都在朝著赫連銳絕說的那條路上走,只是她自己還沒有發(fā)覺。 她背負的還不夠多嗎,她用她的自由換了兩個國家的停戰(zhàn),還要用畢生的自由和精力去撐起這個部落嗎? 牽連的越多,放不下的就越多,她不想有一天,這碎玉城也成了赫連銳絕威脅她的條件,她不想擾亂這里的百姓平安富足的生活。 可惜啊,這世上沒有那么多想與不想,只有擺在你面前的,永遠也跨不過去,跨不完的坎兒。 ☆、第三百二十四章 賣身契 第三百二十四章賣身契 凌尋小筑內(nèi),淺寧與淺言并肩而立,望著冷皓的房門,一臉擔憂,冷皓已經(jīng)接連好幾日沒有踏出屋門一步了。 就連每日冷嘲熱諷的軒轅浠也好似失去了興致一般,在她們眼前“銷聲匿跡”了。 每日的飯量還不及以前的一半,每次進她屋子,都看不到她的正臉,矗立在窗前的背影無比蕭瑟。 她們找來的巫師,都會被她趕出來,來回幾次,她們也無能為力了。 她們不知曉冷皓究竟出了什么事,也不敢詢問,可是放任她不管,該干什么就干什么,她們還真做不到。 雖說她們與冷皓接觸的時日不長,但是冷皓性子很好,她們之間頗有幾分一見如故的感覺。 其實說起來,跟著沐千尋的人都很好相處,自然,軒轅浠除外,軒轅浠是攪亂這凌尋小筑的唯一因素。 還有子桑笑,每日雷打不動的光顧凌尋小筑,近日跑的愈發(fā)勤快了,從之前的一趟到兩趟三趟,現(xiàn)在更是一副恨不得住到凌尋小筑的樣子。 不過反常的是,他居然不再張口閉口都是夜晨,甚至是都沒聽他嘴里再說出一個夜晨。 可若是子桑笑不是為了打聽夜晨的下落,這凌尋小筑有什么值得他眷戀的。 很關(guān)心冷皓的樣子,卻再三囑咐,不許她們說起他來過,這二人都奇怪極了。 她們實在是搞不懂忽然之間,究竟發(fā)生了什么讓他們性情大變的事情,原諒她們單純的腦子,想不通這么復(fù)雜的事情。 這天,日過中天,天兒熱的夸張,日頭熱悠悠的烤著大地,不禁讓人懷念起夏國的冬日,寒冷徹骨的感覺。 冷皓的屋門終于打開了,她就靜靜的站在門前,卻是冷不丁的驚艷了整個凌尋小筑的人。 可能是多日沒有接觸到陽光的原因,一時間接受不了,眸子微瞇,長長的睫毛打上淡淡的光暈。 在眾人的映像中,冷皓永遠是一塵不變的一身黑衣加身,面容清秀,卻絕對稱不上絕色,此刻的冷皓卻是和平日大相徑庭。 一身玫紅色的抹胸長裙,長長的裙擺拖至身后,鑲嵌著繁瑣好看的金色花紋,別致,大方,俗中帶雅。 高高束起的秀發(fā)肆意的飄散下來,濃重的脂粉下,清秀的面容比平日精致了些許,消瘦了些許,唇瓣嬌艷的顏色,讓人挪不開眼。 卻還是能隱隱看出她眼下泛青的膚色,眸子空洞冷冽,染上幾分淡淡的憂傷,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