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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yīng)證了那句蛇蝎美人。 地上的男子慌忙的磕頭,用力之大,都能聽到清脆的響聲,被那紅衣姑娘的一番話嚇得心驚rou跳的,連連求饒: “屬下錯了,屬下錯了,郡主饒命??!饒命?。 ?/br> 倒不是他膽小,實在是這些殘忍的手段,這個小魔頭都用過,死在她手中的人,都沒能保住一具全尸。 紅衣姑娘轉(zhuǎn)身,望著地上的斑斑血跡,冷冷一笑,蹲下身來,在男子的耳邊輕語: “還饒命呢,因為你的疏忽,三座城池都沒了,你還指望能活著回到部落嗎? 你是青葛部落的恥辱,就是我饒過你,父汗也不會饒過你,你注定是死路一條!” 修長柔嫩的玉手搭在那男子的肩膀之上,猛的用力,隨著一陣骨頭碎裂之聲,那男子發(fā)出慘烈的叫聲,面色一片慘白,豆大的汗滴不住的流下。 門,沒有征兆的被打開,與紅衣姑娘長得有三分相似的少年滿臉不快的立于門前。 紅衣姑娘撇撇嘴,起身,笑的天真爛漫,看著卻比方才還要可怕:“哥,你怎么來了?” ☆、第一百二十四章 部落長 第一百二十四章 部落長 深紫色的衣衫加身,濃密的青絲銀色的發(fā)冠,麥色的皮膚,頗有幾分高貴疏冷的氣質(zhì)。 一張棱角分明的面龐俊郎不凡,帶著幾分濃厚的陽剛氣息,墨色的眸子泛著冷光,鼻梁如刀削過似的挺拔,薄唇微微下撇,絲毫不掩飾他內(nèi)心的不快。 這男子正是樊寧青葛部落長之子,赫連卓凡,而這位稱呼他為哥哥的紅衣姑娘,則是他一母所生的meimei赫連玖漾。 “我再不來,難道眼睜睜看著你把我的人折磨致死嗎?” 渾厚的聲音仿佛來自異界,擊的人心頭發(fā)顫,聽者猶如被扼住了咽喉,呼吸不暢。 赫連玖漾諷刺的笑笑,不屑的望著地上的男子,嘟嘴到: “他何時變成哥哥的人了?那豈不是在承認(rèn)這丟城之事你也有份兒嘍?我要是哥哥,才不會管這么個蠢貨呢!” “哼,你還知道我是你哥哥,這七座城池哪一座不是司徒治與夏軍拼殺換來的? 就因為一次失利,就要取了他的性命,你就不怕寒了士兵們的心,誰還敢真心為你賣命?”赫連卓凡板著臉,以兄長的身份教訓(xùn)著赫連玖漾,至于是真心還是假意就不得而知了。 “這次看在哥哥的面子上,就暫且饒過他好了,不過…這手臂已經(jīng)廢了,哥哥就養(yǎng)著這個廢人好了!” 赫連玖漾不在意的聳聳肩,眼神揶揄,得意洋洋的駁回。 赫連卓凡面色沉了下來,顴骨微動,伸出修長的手指,指著少女的鼻子道: “你給我聽好了,額吉說過,這部落長的位置父汗會留給我,你想都不要想! 你若是現(xiàn)在討好我,還來得及,畢竟你是我的親meimei,我不會為難于你!” “嗤!不瞞你說,額吉也這樣對我說過。別跟我提什么不可能,你要知道,額吉她也是個女子,她不會偏向你幾分,哥哥還是莫要白日做夢了!” 赫連玖漾拍開他的手,收起那假意的笑容,不甘的叫囂,心中不是個滋味兒。 這話不過是她胡編亂造出來的,額吉可沒應(yīng)允過她這些,為何額吉會如此偏心,明明同樣是她的孩子,她卻兩種對待。 明知道她對那部落長之位向往已久,為此她付出的努力不比赫連卓凡少一分,她還是不肯動容。 要知道,每日自己都恨不得將時間掰成兩半來練功,來培養(yǎng)自己的勢力,只為在父汗的面前展露頭腳,讓額吉另眼相待。 “那我們就走著瞧,看看額吉會扶持誰,父汗會看中誰!” 赫連卓凡邪邪一笑,伸出舌頭舔舔有些干裂的唇,墨色的眸子堅毅非常。 地上癱坐著的,本就疼的冷汗直冒的司徒治,身子不由得一顫,眼中一片死寂。 這部落長之爭,怎么也算是他們的家事了,就算暗地里斗個你死我活都無人知曉,可這下當(dāng)著他面兒這么直白,顯然是不怕他說出口了,而死人才不會說話的。 看來,赫連卓凡是準(zhǔn)備放棄他了,赫連玖漾說的很對,他已經(jīng)是一個廢人了,赫連卓凡沒必要留下他了。 拖著一條殘掉的手臂,撲倒在赫連卓凡腳下,堂堂七尺男兒,毫無形象的抹著淚懇求到: “郡王,我不過是沒了一條手臂,一樣可以為你出謀劃策,為青葛部落沖鋒陷陣,求你留我一命吶!” 門外晃動著一抹俏麗的身影,纖細(xì)的玉手搭在門上,推門而入,朝著司徒治輕笑,語氣輕柔: “往往太聰明的人,都不會有什么好下場,司徒你說是吧?” 司徒治嘴唇動了動,不再做聲,這世上有什么事是被這三人齊齊惦記上,更讓人絕望的。 眼睛一閉,從腰間取出一把鋒利的匕首,咬咬牙,沖著自己的胸口扎入,獻(xiàn)血將胸前的衣衫浸染的殷紅殷紅的。 司徒治怕死,但他更怕永無休止的折磨,萬一落到赫連玖漾手中,還不如痛痛快快的給自己來一刀來的痛快。 這女子,與赫連玖漾簡直是兩個極端,一個熱烈如火,一個淡漠如水,只是這淡漠不過是假象罷了,最真的是源于骨子里的狠厲。 她名喚赫連妙晨,比赫連卓凡與赫連玖漾都要年長幾歲,同樣是拓拔雨菲所生,性子最難琢磨,通常也沒幾個人敢惹她。 赫連妙晨一出現(xiàn),吵嚷個不停的二人瞬間噤聲,乖乖的站在那里,等著她的數(shù)落。 “我跟你們說過多少次了,我們都是額吉所生,你們倆個之間不準(zhǔn)有爭斗,這部落長之位最后落到誰手里都是一樣的。 眼前最重要的是將夏國收入囊中,到時候你們大可一人執(zhí)掌部落,一人執(zhí)掌夏國的疆土,豈不是更好? 白白將精力浪費在勾心斗角之上,不覺得冤枉嗎?” 赫連妙晨目光在二人之間流轉(zhuǎn),語氣平靜,隨隨便便為他們創(chuàng)造了一個好的幻想。 赫連玖漾眸子一亮,赫連妙晨的話的確沒錯,要是能拿下夏國,他們也用不著兄妹反目了。 赫連妙晨心智過人,要不是她志不在部落長之位,將會是他們最大的對手,現(xiàn)在嘛,則是都想討好她,她站在哪邊,哪邊的勝算就多了不只一星半點。 赫連卓凡態(tài)度急轉(zhuǎn),好脾氣的應(yīng)著,將赫連妙晨推到桌前坐著,語氣溫和的哄到: “是卓凡不對,不該與漾兒一般見識,還請阿姐給我們出個好主意,助我們拿下夏國才好?!?/br> 100 赫連玖漾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將軍事圖展示在赫連妙晨面前,靜靜的等待她開口。 赫連妙晨柳眉微蹙,眸光閃爍不停,思量許久,提筆在圖紙上勾勾畫畫,細(xì)細(xì)的講給二人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