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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千尋小嘴微嘟,柔柔的聲音中滿是落寞,這次,慕云帆能逼迫慕宥宸接下太子之位,那下次,是不是就會逼迫他納妃,納妾了。 慕宥宸伸手揉揉沐千尋毛茸茸的腦袋,明亮的眼眸里閃動著寵溺: “不管怎樣,我都是你一個人的。無論我是皇子也好,王爺也好,太子也好,我都只是你的夫君,你懂了嗎?” “嗯。”淡淡的只有一個字,堅定無比,她信他的,她從來都沒有懷疑過他,只是懷疑自己,會不會哪天就退縮了,她實在不喜歡應付那些不相干的人。 這樣的憂患,沒隔日,就已經出現(xiàn)了,剛剛走到寒月殿門前,就聽的里面一陣爭吵,有陌生的女子的聲音。 “這個你不能動!” “皇上吩咐的,我只是在做我應做的!” “砰!”突的傳來重物落地的聲音,那女子不再叫嚷。 “等小姐回來,你死定了!”淺言恨恨的跺腳,目光一轉,正好看到沐千尋的身影,悻悻的閉嘴。 地上擺放著幾箱子的珠寶器皿,都是價值連城的寶貝,光束打上去,發(fā)出耀眼的光芒。 十幾名穿著宮女服侍的女子忙乎著,見慕宥宸回來,急忙站成一排,溫順的行禮:“奴婢見過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 這些個女子,一個個都是難得的美人兒,或清秀或妖艷,膚色白皙,身材婀娜多姿,各有各的特色,略施粉黛,光是站著,就是一道靚麗的風景線。 若說她們只是普通的宮女,怕是無人能信,這都是慕云帆一早就安排好的,精挑細選出來,送到慕宥宸身邊來的。 慕宥宸臉上的神情,一點點冷了下來,如萬年的寒冰,刺骨的寒風,周身的空氣都要被凝結了。 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出吐,頃刻間化身羅剎:“誰讓你們來的?我說過,這寒月殿不準有婢女出現(xiàn)的!給我滾!” 之前與淺言爭吵的女子站出來,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道: “是皇上派奴婢們過來的,來服侍太子殿下,沒有皇上的命令,奴婢們不敢離開,還請?zhí)拥钕虏灰獮殡y奴婢們。” 說著說著,已經淚眼朦朧,好一個楚楚可憐的嬌俏人兒,我見猶憐。 慕宥宸卻絲毫不為之所動,恨不得一腳一個都踢出去,這股脂粉味兒,熏得他都要呼吸不上來了。 沐千尋身子僵硬的盯著那落地的木雕,神情恍惚,胸腔不斷的起伏著,思緒差到了極點。 慕宥宸這才注意到了沐千尋的不對勁,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徹底怒了,雙手握拳,骨節(jié)不斷發(fā)出噼里啪啦的聲響。 那木雕,是沐千尋生辰之時,他贈于她的,她一直都當寶貝似得好生擺放在屋內。 正是刻著他們中年的那對,現(xiàn)在就那么掉在地上,摔成兩半,沐千尋與孩子的手腕處斷的干干凈凈,好似在預示著什么。 “說,這是誰摔壞的?”這聲音平靜的不起一聲波瀾,卻聽的人心底發(fā)寒。 那宮女也哭不出來了,只覺著自己貌似闖禍了,就想著快些把此事推出去,跪下,語氣抑制不住的顫抖: “是,是這位jiejie推搡奴婢的,才…才不小心摔壞的,不關奴婢的事??!” 慕宥宸笑了,唇角的弧度迷煞世人,襯的天地失色,伸出手臂將沐千尋攬在懷中,饒有趣味的撇了淺言一眼: “哦?這么說,不是你的錯了?” “是!”彩蝶遲疑了一下,硬著頭皮,將摔壞木雕的事否認到底。 “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彩蝶?!?/br> “彩蝶啊,你的家人,我會替你照顧好的!” ☆、第二百零一章 葉璃.貴妃 第二百零一章 葉璃貴妃 話音未落,慕宥宸面色徒然一變,身形閃動,化作一道殘影,如鬼魅般出現(xiàn)在了彩蝶前面…… 不等彩蝶反應過來,一陣勁風襲來,將空氣都撕裂了,骨節(jié)分明的手掌打在她的胸膛,又利落的收回。 彩蝶只覺著胸口悶痛,幾乎窒息,喉嚨一甜,嘴角溢出絲絲獻血,鼻息間盡是nongnong的血腥味道。 腦海天旋地轉的,腳下一軟,癱倒在地上,又是一口鮮血噴涌出來,潑灑在地板上,好似盛開的彼岸花,妖冶非常。 玉手捂著胸口,淚水不止,這次不是裝的,是真的痛,一臉驚恐的望著慕宥宸。 明明看著是那么俊郎迷人,方才那慵懶的笑容還留在心底難以消散,怎么突然就變了個人似得,這一掌,真是重。 她可不是什么宮女,是平玔郡守的嫡女,此次被爹爹送進皇城,本是沖著慕云帆來的。 不料卻被慕云帆送進這寒月殿來,轉念一想,這太子也是不錯的,比慕云帆年輕好看,以后她一樣是皇妃,豈不更好,也就應下了。 未曾想,這傳說中的凌王,不僅冷漠,更殘暴,就為了一只木雕,就要致她于死地,心中再不敢有一星的幻想。 可她,就算只是個小小的郡守之女,那也是打小嬌生慣養(yǎng)出來的,何時受過這樣的苦痛。 喘息了好一陣兒,才強忍住痛意,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倔強的叫囂到: “我是皇上的人,是郡守之女,你是太子就能為所欲為了嗎?” “郡守之女???”慕宥宸眉頭輕蹙,摸著下巴,故作沉思。 彩蝶得意的揚起腦袋,不見了方才的柔弱,刁蠻本性盡顯,掙扎著想要站起來。 “郡守真是了不起啊,能教出你這樣的女兒來,我看他這個郡守也別當了! 還有,忘了告訴你,你心脈受損,不及時醫(yī)治的話,活不過今日,不要亂動,否則會死的更快?!?/br> 一時間,彩蝶嚇得六神無主,像只溫順的貍貓,爬在那里一動不動,渾身微微的顫抖。 慕宥宸懶得理會她,目光落到剩下的“婢女”身上,怒喝:“還不滾!等著和她一樣的下場嗎?” 都是深閨中出來的嬌小姐,哪里見過這樣的場面,慕宥宸話一出,都尖叫著爭先恐后的往出跑,好似慢一點就會喪命似得…… “凌澤!把她送到浣衣局去,不準死了,也不能完全醫(yī)好!那兒有什么粗活兒累活兒,都是她的,什么時候死了,讓她爹來領她的尸體!” 凌澤像提抹布似得將彩蝶提出寒月殿,院內靜的聽不到一絲聲響。 慕宥宸望著沐千尋發(fā)白的臉色,有些慌亂,安慰到: “只是個木雕而已,改日,我們差人再做就好了,進屋吧?!?/br> 看著那木雕,沐千尋揪心的難受,說不上來的感覺,好像有什么東西閃過,是她抓不住的。 不是因為那木雕是慕宥宸送她的生辰賀禮,是因為那木雕雕刻的小人兒,一瞬讓她想起那未出世的孩子。 被刺激到的,又豈止她一人,慕宥宸比她還要抓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