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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段夢,她沒有你們想的那么簡單?!?/br> 段夢的狠厲沐千尋自是一清二楚的,莫雪在她耳邊嘮叨了不下百次,她怎么也該重視了。 只是心中感嘆,明明不久前還意氣風(fēng)發(fā)的想要取他們的性命呢,現(xiàn)在就被慕宥宸的一番話罵的幡然醒悟了?真是人生如戲?。?/br> 沐千尋苦笑,要是…前世也有這么個人能罵醒自己,會不會一切都不一樣呢? 放縱的人生,真的是沒有人能要的起的,偏執(zhí)的念頭,更是可怕。 復(fù)仇只是另一種懦弱,對一個人的仇恨會無休止的折磨著自己,會將你變得比對方更加可怕。 弘羲的事情,何嘗不是給了沐千尋一個警示,似乎對沐若云的恨一下子就釋懷了大半。 沐若云當(dāng)然要死,可沐千尋不會將此當(dāng)做執(zhí)念。 她突然明白,老天讓她重活一世,并不是為了讓她報前世之仇,而是讓她好好活著,讓她不再犯前世的錯誤。 她要珍惜身邊之人,才算是不辜負(fù)自己,不辜負(fù)老天的旨意。 沐千尋目光猛的落在弘羲身上,聲音有些急切,好似突然想起了什么似得: “你知道段夢將千…不,安霆,帶到哪里去了嗎?為什么他不和爹爹關(guān)在一起?” 在這地窖中,先是沐錫身處險境,再是慕宥宸受傷,弘羲還又來了這么一處,直到現(xiàn)在,沐千尋才將千術(shù)失蹤的事情記起來。 弘羲迷茫的盯著沐千尋,不解的問到:“誰是安霆?段夢此次只對沐府下手了,只抓了沐錫一人,這個我還是可以確定的?!?/br> 沐千尋額角的青筋一跳一跳的,再次感受到陷入沼澤的無力感,按照他們的推斷,千術(shù)不就是段夢抓走的嗎,與沐錫失蹤的時間都相似。 可現(xiàn)在弘羲的話卻重重打擊到了沐千尋,既然人不是段夢抓的,那千術(shù)哪里去了? 再怎么說,千術(shù)都是她的好友,葉璃的準(zhǔn)夫君,她也不能放著不管啊! 沐千尋看著慕宥宸強忍著痛,幾乎昏過去的模樣,再次詢問到:“你真的沒有見過安霆?或者說…是千術(shù)?” 弘羲微微一愣,被這兩個字給驚了一下,夏國有誰沒聽過千術(shù)神醫(yī)的名號的? 繼而緩慢的搖搖頭,聲音認(rèn)真: “沒有,段夢是信我的,她不可能抓了千術(shù)神醫(yī)而不告訴我,且她也不知你口中的安霆是千術(shù)神醫(yī)。 段夢抓了沐老爺,也只是為了擾亂你們的心神,才好暗地里布置。用不了多久,段夢定會對你們下手的,此次你們可要當(dāng)心了,被她盯上的人,還沒有一個逃得過呢。 好好帶他回去養(yǎng)傷吧,你一個人對付不了段夢,我能幫你們的,也就這么多了。 我…是活不了多久了,你們要好好的,別重蹈我與宣驍?shù)母厕H。 別以為讓對方活下去就是為了對方好,遇到事情,要一起面對,即使是死也要一起,沒什么比天人永隔更痛苦了?!?/br> 弘羲的話更像是交代遺言,真心真情的話聽在沐千尋耳中卻不是個滋味,好像突然間之前弘羲的傷害就煙消云散了。 他不管做了多少錯事,都是有原因的,說到底弘羲也是個可憐人,那一掌就算是對他小小的一點懲罰了吧,誰能忍心再責(zé)怪他些什么。 沐千尋默默的扶起昏死過去的沐錫,一手還得顧著慕宥宸,跌跌撞撞的出了玉荊樓,再沒有回頭看弘羲一眼。 既然是訣別,再怎么都是徒增傷感,沒有必要。 天涯樓中,草兒喚了郎中來為沐錫把脈,而沐千尋則是守著慕宥宸,為他清理傷口。 用剪刀將染成血紅色的貼在傷口上的布料一點點剪掉,不經(jīng)意間涂抹上星星點點的血絲,浸紅了手指。 沐千尋長長的嘆了口氣,看起來無精打采的,雖然沐錫找到了,她卻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望著沉沉睡去依然眉頭緊蹙的慕宥宸,俊郎的面龐蒼白如雪,腦袋悶悶的脹脹的一陣陣的痛,目光呆滯下來,思緒飄得老遠(yuǎn)老遠(yuǎn)。 他們結(jié)緣于慕宥宸受傷,不知是注定還是巧合,他們在一起后,慕宥宸就不斷的受傷,總是以命護她。 她好怕,好怕弘羲的話成真,要是哪天…慕宥宸真的因護她而死,她要怎么活? 沐千尋第一次這么怕失去一個人,一想到這輩子見不到他,還不如死了算了。 小手不由得去攥住他的大手,只能包裹住他的手指,一臉的疼惜,心里默念:他就是她的全部! 不知不覺中,又是兩日過去了,慕宥宸手臂上的傷雖還未好,但不用力氣已經(jīng)感覺不到疼痛了,氣色也好了不少。 沐千尋這才想起去探望沐錫,這兩日她就一直待在屋子中,除了休息,就這么盯著慕宥宸,似乎怎么看都看不夠似得。 沐錫又何嘗不需要安慰,辛苦經(jīng)營了一輩子的沐府,就這么被人一把火燒了個干干凈凈,朝夕相處的下人、管家皆是被莫名的屠殺,也只有夏烈與落塵活了下來。 偌大一個皇城,偌大一個夏國,究竟何處才是他的容身之處??? 他名下的鋪子有很多,不敢說是遍布夏國,也是差不多的,夏國繁華的城池,都能看見沐家鋪子的影子,或大或小,都打理的十分興隆。 可就算有再多銀子,蓋再好的房子,都不是沐府了,不是他的家了。 家要有人才是家,一個人獨自面對一座空曠的宅子又有什么意思? 他沐錫,居然也會淪落到這個地步,老了老了,連個知心的人都沒有。 有誰能體會被關(guān)在暗無天日的地窖中十幾日的感覺,聽著外面的歌舞聲、笑罵聲,卻觸及不到。 被囚禁、被虐待,不知何時會死,命被控制在旁人手中的恐懼感,壓垮了他引以為傲的應(yīng)付力。 從小最最疼愛的女兒,也是個狼心狗肺的主兒,心心念念的只有她的夫君,吝嗇到連安撫他一句的時間都不愿抽出來,算是白疼她了。 沐老太太病重的時候她不再,甚至是臨死的時候她都不在,真不知自己臨終前,能不能指望的上她呢! 人心就是這樣,在受到冷落、傷害之時,之前記憶中的種種不好都會被翻騰出來,被無限放大,在失望之上覆蓋失望。 沐千尋并非不關(guān)心沐錫,哪個人能事事做到面面俱到,一次的疏忽,也是在所難免的。 為了尋找沐錫,沐千尋不知花了多少心血,執(zhí)著的近乎發(fā)瘋,可這些沐錫看不到。 沐千尋接過下屬手中的藥碗,輕輕推開沐錫房間的門,甜甜一笑:“爹爹,尋兒來看你了!” “哈哈!千尋快坐?!蓖蝗桓淖兊姆Q呼,冷漠生疏的眼神,擠出來的笑容,假意客套的話語…沐千尋猛的覺著心底發(fā)涼,徒然生出一種這是在做夢的錯覺。 沐錫留給她最刻骨銘心的眼神,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