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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兆:“……” 其實(shí)昨晚祁康平也沒怎么為難薛遲,說話客客氣氣,一直和他打太極。 薛遲又是第一次以準(zhǔn)女婿的身份見他,沒有經(jīng)驗(yàn),一時沒轍了,只得改日再來。 因?yàn)榻裉煅φ姿麄兌紒砹耍羁灯皆趺匆惨o點(diǎn)面子,不像昨天那樣繞彎子了。 而且蘇慧敏能言善辯很會來事,雖然不大愛摻和薛遲的事情,但是以前就有將祁糯抱回家的念頭,現(xiàn)在兒子開竅、眼光還不錯,差不多已經(jīng)將小團(tuán)子哄回家了,她哪有不幫忙的道理。 午飯是在祁糯家里吃的,餐桌氛圍很和諧。 都快吃好的時候,蘇慧敏突然將手腕上的翡翠鐲子摘下來套祁糯手上,特意介紹這個鐲子的由來——薛家給兒媳婦的傳家寶。 這戴都戴上了,總不好再取下來吧,紀(jì)玉枝面色不大好看,但到底沒阻攔。 薛兆將酒杯滿上,遞到祁康平面前,和他勾肩搭背,嘴里還親熱的喊著親家,流氓極了。 祁康平從商,走的是儒雅路線,哪遇見過這么不要臉的人,一時被弄得無語至極。 薛遲則在祁嘉眼皮子底下給祁糯夾菜,還時不時說點(diǎn)悄悄話,拉拉小手,儼然沒將祁嘉當(dāng)回事。 飯后,祁嘉帶著南星先走。 四個家長,兩個小的,坐在客廳里閑聊。 因?yàn)槭钦f他倆的事情,薛遲和祁糯坐在旁邊頗有些不自在。 雖然祁糯是大大方方的性子,但她也是個女生,聽著討論自己的婚事,難免有些尷尬害羞。 蘇慧敏給薛遲使了個眼色,意思是讓他倆先出去玩,剩下的都幫他辦妥。 薛遲對他媽很放心,得了承諾后,當(dāng)即拉著祁糯起身。 第72章 寵我呀 夏日午后, 空氣燥熱,陽光透過樹葉罅隙在柏油馬路上投出光斑。 “我不下去, 連去哪兒都不知道為什么下去!” 祁糯雙手抬至胸前,握住安全帶不放。 薛遲看她一眼,目光不咸不淡。 低頭翻了翻口袋,似是沒找到東西,又將座位中間的雜物箱打開, 從里面取出一盒糖。 鐵質(zhì)盒子碰撞發(fā)出清脆的聲音。 祁糯勾頭看去, 發(fā)現(xiàn)里面不僅有糖果盒, 還有另一個較大一些的盒子。 盒體深藍(lán)色,邊角磕磕碰碰掉了幾塊涂漆。 薛遲從盒子里倒出一顆糖,遞到祁糯手心。 很明顯深藍(lán)色盒子要更吸引祁糯一點(diǎn), 她伸手將盒子拿上來。 祁糯看了薛遲一眼, 見他沒有阻止的意思,打開蓋子。 里面整整齊齊擺了一沓子信封, 豎著排列,數(shù)量很多, 將盒子填的滿滿當(dāng)當(dāng)。 祁糯左右晃動盒身, 咦了聲,打趣道。 “薛遲, 這——么多的信不會是你給我寫的情書吧?你什么時候這么有情趣了?” 對于一個從小到大收到的信無一例外全是情書的人來說, 不怪她會這么想。 話音未落,祁糯從中間隨手抽了一封。 牛皮信封從盒子里拉出大半。 薛遲皺了下眉,之前的春光滿面也斂了去。 “這不是。”他抬手阻止, 將信封壓回盒子,似是怕祁糯生氣,忙補(bǔ)充,“別人放進(jìn)來的東西,我也不知道是什么?!?/br> 祁糯收回手,“哦”了一聲。 “真的不是情書?不是你害羞不想讓我看?” 薛遲眼神閃爍,很快平靜下來,揉了揉祁糯頭發(fā)。 “真的是別人的。” 注意到他有所隱瞞,祁糯沒深究,輕嘖一聲。 小聲嘀咕,“追我的人都能繞地球兩周,手里拿的情書都能用袋子做計(jì)量單位了,有些人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什么都沒有就敢來追我。” 薛遲:…… 他又倒出一顆水果糖,剝開糖紙,放在祁糯唇邊。 祁糯很自覺,向前湊了兩厘米,張口含下。 草莓味還未在口腔里蔓延擴(kuò)散,薛遲捏著她臉頰軟rou,“怎么什么都沒,你都吃了我的糖了還想賴帳?” 祁糯作勢要吐出來。 薛遲先一步親上去。 圓形的糖果在兩個場地里滾動,將每個角落都染上甜滋滋的草莓味。 …… 薛遲將車子停在商場附近,沒幾步便到達(dá)商場側(cè)門。 “薛遲,你發(fā)現(xiàn)一件事沒有?” “嗯?” “你的臉沒有了!太可憐了吧!” 祁糯快走兩步,四處張望,好像真心誠意在替他找東西一樣。 薛遲抿了下嘴唇,將她半摟進(jìn)懷中。 另只手拉開門簾,霎時間一股摻雜著昂貴香氛的冷氣撲面而來,奢侈品的味道縈繞在鼻息。 “看路?!?/br> 薛遲手臂搭在祁糯肩膀之上,手掌從纖細(xì)的脖頸上滑,拇指和食指卡在梨渦的位置,捏了捏,“去哪兒了?這你都不知道?沒發(fā)現(xiàn)你臉上的rou厚了不少嗎糯糯?” “呸!不要臉!” 祁糯手肘在他腹部頂了下。 進(jìn)了門,薛遲環(huán)顧四周,手臂微微用力,即將祁糯摟在懷中,又不會弄得她不舒服。 很快,朝瞄好的位置走去,不帶一絲猶豫。 “欸你去哪兒啊,能不能先征求一下我的意見?!?/br> 祁糯在懷里扭來扭去,一點(diǎn)都不安穩(wěn),還故意找茬。 從門口進(jìn)去,直走,右拐。 便到了。 店面占地很大,全部用冷白色燈光裝飾,冷淡奢華。 光線從上方傾斜進(jìn)柜臺,發(fā)生折射,閃閃發(fā)亮。 這下不用薛遲回答,祁糯也知道他去哪兒做什么了。 薛遲繞著柜臺轉(zhuǎn)了一圈,指著最大最亮最貴的那顆鴿子蛋,讓人取出來。 祁糯愣了下,顧不得嗆他,手掌飛快背在身后,搖頭拒絕。 薛遲握著手腕,硬生生扯了出來。 “你試試?!?/br> 祁糯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一樣,“不試不試,你想對一個十二歲的小花骨朵做什么!” 薛遲:…… 他舌尖頂了頂腮幫子,沒好氣的說,“祁糯,你都可以偷戶口本跟我去領(lǐng)證了?!?/br> 祁糯睜大眼睛,夸張質(zhì)問。 “薛遲,沒想到你竟然是這種人,竟然暗戳戳打這種算盤!是不是買了戒指以后,先騙我把戶口本拿出來,領(lǐng)完證,你再偷偷給戒指退了。然后我成功被騙財(cái)騙貨,人財(cái)兩空了!” 旁邊端著鴿子蛋的柜姐莫名手抖。 “再說。” “你是不是還準(zhǔn)備結(jié)賬的時候讓我在這等,你拿著鴿子蛋就跑,把我留著刷碗端盤抵債?” “是不是皮癢了,嗯?” 薛遲氣笑,手掌覆在她的后腦勺上,用力揉了幾把。 …… 祁糯嫌棄戒指上的鉆石太大了,往手上一套,看著跟暴發(fā)戶似的,死活不愿意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