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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一個直接被掐斷,一個直接沒人接。 這算什么?不想理他? 薛遲頗為煩躁,將桌角的煙盒和打火機夠了過來,噙在唇間。 紅色的火苗舔舐下香煙,他深吸一口,吐了出來,灰白色的煙霧繚繞著整個面頰。 接連兩根,一點都消不去薛遲的煩躁,仍是一臉苦大仇深。 他抬手搓了搓后頸,對著衣柜換好衣服。 起身,大步流星朝外走去。 …… “喂??” “喂?聽到了嗎??” 就在薛遲轉(zhuǎn)著方向盤,快要殺到景大的時候,祁糯電話回了過來。 那頭環(huán)境嘈雜,過了會兒,背景安靜了下來,應(yīng)該是換了個地方。 “你起床了?” 薛遲嗯了一聲。 祁糯問出口,就覺得這樣的對話莫名有些詭異。 早上出門見了祁嘉,她便冷靜了下來,一想到昨晚的事情,就非常難為情,甚至不知道該怎么面對薛遲。 她昨晚可能大概有點心情不好吧。 只是想讓薛遲留下來陪她,不知怎么就成那樣了,明明薛遲還沒說喜歡她,怎么就親得那么激烈。 電話里有微弱電流劃過的聲音。 良久,薛遲先開口,“你現(xiàn)在在哪,我去找你?!?/br> 祁糯微怔,下意識將拒絕的話說了出來,“我在外面,不用找我了?!?/br> “宗宗,你站外面干什么?到我們了?!?/br> 清清楚楚通過話筒傳了過來。 是連祺的聲音。 薛遲認出來了。 我們? 呵。 薛遲冷笑。 搭在方向盤上的手掌不知不覺用了力氣,青筋暴起,仿佛下一秒就能將方向盤擰下來似的。 聲音變得冷冽又嚴厲,“在哪?!?/br> 祁糯被嚇得一僵,有種被學校領(lǐng)導問話的感覺。 須臾,長睫輕顫,撇了下嘴唇,嘟嘟噥噥,“在外面,我等會兒就回去了,你催什么催?!?/br> 薛遲又重復一遍,“在哪?!?/br> 聲音滲著寒意,電話那頭估計都能掉冰渣子了。 祁糯老實作答:“中州路萬達?!?/br> 聽罷,薛遲猛踩剎車,方向盤打死,在公路上直接掉頭。 嚇得跟在他身后的車一直按喇叭。 電話被薛遲那頭切斷,又不顧她的想法,讓祁糯有些不快。 連祺走近,不大理解她的情緒,剛剛還因為畫王八開心的不得了,這一轉(zhuǎn)眼的功夫怎么就蔫了。 “你這怎么了?我還沒擔心去學校被何默默找麻煩,你這就愁上了?” “去去去,何默默要是會找你麻煩,我第一個不信,”祁糯沒好氣地推他,“連祺你可要好好想想,我是因為誰被她欺負的?!?/br> 連祺沉默,他真的是最無辜的一個! 不就幾天沒上課,程一鳴直接給他推送了這么大的新聞。 他想到剛才過來想說的話,趕緊轉(zhuǎn)移話題,“海底撈有位置了,進去吧?!?/br> 祁糯抿唇,有點不好意思,“我哥過來接我,沒辦法跟你一起吃了?!?/br> 連祺嗯了聲,剛準備說要不一起吃吧,瞬間想起某個片段,警鈴大作,和祁糯對視,“你哪個哥哥?” 祁糯:“薛遲,你見過的那個?!?/br> 連祺:…… 他推著祁糯往電梯走,“你去樓下等,別讓他等久了,海底撈我自己吃,一點都不孤單,真的!” 說完還指了指里面沙發(fā)上的抱枕,證明自己所言非虛。 上次,他們一起吃飯。 和薛遲在衛(wèi)生間進行了一次世紀會晤。 迎著薛遲審視的目光,讓他渾身發(fā)毛。 幸虧當時已經(jīng)放完水,將褲鏈拉好,不然更有的尷尬了。 薛遲上下打量一番,轉(zhuǎn)身去水池旁洗手。 連祺一臉懵逼,這都進來了也不上廁所,是因為他在不好意思? 于是忙向外走去,都忘了洗手這回事了。 “等等。” 一抹綠色走到他身后。 之后便單方面交換了聯(lián)系方式。 連祺只以為薛遲是個妹控,而且宗宗確實是個小祖宗,要說不是寵出來的,他一點都不信。 哪知過了沒兩天,薛遲給他打電話約在一所俱樂部見面。 語氣堅決,不容拒絕。 那行吧,去就去吧。 哪知那家俱樂部業(yè)務(wù)非常全,有玩射擊的,有玩相撲的。 薛遲二話不說開了個玩泰拳的包間。 從體格上來講,從年齡上來講,連祺只有單方面被虐的選擇。 哦對,連祺還是有一項比薛遲強的。 像是膚色,薛遲就沒他白。 連祺一直以為軍人就應(yīng)該一身正氣,做事規(guī)規(guī)矩矩。 到了薛遲這,直接將他傻白甜的想法粉碎,看著正氣凜然的人專找看不見的地方錘他,三番五次將他撂地上,回去睡一覺起來渾身都是痛的。 回去后,心下暗自決定,找女朋友不能找有哥哥的。 妹控真的是一種很可怕的生物。 薛遲是吧。 他記住了,下次看見他—— 繞著走! 連祺急匆匆趕祁糯走,也不是記恨薛遲或是怕薛遲。 之前單方面被虐是他技不如人,沒什么好說的,但是一想到那天,渾身的痛覺都跟著萌發(fā)了。 - 商場一樓彌散著昂貴化妝品和香水的味道,甜甜膩膩。 祁糯繞著門口轉(zhuǎn)了兩圈,手指絞在一起。 緊張的舔了舔唇瓣,下唇被他咬出的傷口,現(xiàn)在還帶著辣辣的痛意。 昨晚近乎瘋狂的親吻可能是意亂情迷,也可能是不占白不占的便宜。 祁糯害怕面對薛遲,害怕他會這樣告訴自己。 她這十九年多一些的人生里,只表白過一次,自薦過一次。 全都是同一個人,皆被對方冷血無情的推開,好讓她覺得是自己無理取鬧。 一個人的時候,祁糯捫心自問過,為什么要這么低三下氣不要尊嚴的蹭上去。 她也是驕傲的呀,她的尊嚴不該被任意踐踏丟在風中。 如果不喜歡的話,那就不喜歡吧。 反正吻技這么差,其他技術(shù)也不見得會多好。 而且親也親了,算是圓了年少時的一場夢。 這一次,她肯定不會讓自己的自尊被摁在地上摩擦。 祁糯剝了顆薄荷糖,涼涼的,整個人都清醒了不少。 深吸口氣,掀開垂下的門簾。 就在祁糯做足了心理準備,想要像一個斗士一樣雄赳赳氣昂昂的面對一切時,深色不透明的門簾晃了她的視線,砰的一下撞上了一個格外結(jié)實的胸膛,如果這不是她自己的鼻子,那鐵定要歪掉。 “冒冒失失急什么?” 第32章 寵我32 男人薄唇緊抿, 垂眸看她,漆黑的眸子里藏著復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