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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了一排很能說的領導,現(xiàn)在還在吧啦吧啦說個不停。 從八點開始,班長通知在院門口集合,新生一列,老生一列,等到快九點,導員和班長拿著二十四連的舉牌姍姍來遲。 之后就被帶到這里,又等了半個小時,學校領導和給他們軍訓的部隊領導才過來。 大概是覺得晚點來,壓場很有排面吧。 接下來就是發(fā)表演講,動員大家積極參加軍訓,一直說到現(xiàn)在都沒有停下來的意思,這個領導講完換下個領導。 要不是昨晚回宿舍,看到四個桌子上放了四套疊的整整齊齊的軍訓服,她都差點忘了還有軍訓這件事了。 軍訓服的質(zhì)量很差,還沒靠近都聞到一股刺鼻的味道。 她是真的不想軍訓,這么熱的天,還要穿長袖長褲,還要一直站在太陽地里曬太陽。 祁糯抬手別了別頭發(fā),光著一會兒,額間冒出來的汗珠子都把兩側(cè)的頭發(fā)濡濕了。 圖書館門前的廣場是一塊比較大的空地,周圍沒有遮擋的東西,全方位三百六十度暴曬,保證每個學生都曬的格外均勻。 就在祁糯想著別的事情的時候,后邊的唐恬推了她一把,這才發(fā)現(xiàn)領導講話已經(jīng)結(jié)束。 祁糯:“可以走了?” 唐恬翻了個白眼:“做夢還沒醒呢?”推著祁糯向前走了幾步,示意她跟著隊伍,“讓教官帶著去訓練場地訓練,十一點半才結(jié)束?!?/br> 祁糯:“……行吧?!?/br> 他們一班和隔壁二班三班四班是一個連。 在廣場曬多了,看什么都覺得有些泛白,進了田徑場,紅色的塑膠跑道和綠色的綠茵場造成了很強烈的視覺沖擊。 他們班的訓練場地就在綠茵場中間,前后左右無一能夠遮擋的東西,仿佛都能看到地表的水分慢慢向上揮發(fā)。 到了場地,班長把白色的寫著二十四連的牌子擺在最前面,迅速跑回隊伍。 “介紹一下,我叫張鈞,千鈞一發(fā)的鈞,以后喊我張教官就行了。”教官取下大檐帽整理了一下重新戴回頭上,“好了,大家按高低個站好,先排一下隊形。” 祁糯身高不算矮,但是唐恬就有些矮了,直接被分到第一排。 教官在隊列里來回走動,調(diào)整位置。估計著有一米八往上,比第一排女生要高出一個頭,長得還挺帥的,剛才過來的時候還聽到隔壁班女生羨慕她們班教官帥。 祁糯朝隔壁班瞧了眼,沒他們教官高,也沒他們教官帥。 很快排好隊形,第一項就是訓練軍姿。 教官時不時來隊伍里轉(zhuǎn)兩圈,拍拍男生的腰背讓他們挺直,要不就是讓人手貼緊褲縫。 太陽暴曬下,祁糯真的覺得自己要變成咸魚干了。 祁糯站在倒數(shù)第二排,最右側(cè)的位置。因為陽光刺眼,教官讓她們右轉(zhuǎn),面向另一面,所以祁糯暫時成了隊首,正巧連祺也在最右側(cè)位置。 突然,面前靜態(tài)的畫面突然動了下。 隔壁班的女生倒了下來,臨近的教官都跑去看情況。 “你們好好站著,不許動!”張鈞走了兩步回來警告。 祁糯朝連祺那邊看了眼,正巧連祺也看過來,朝她擠眉弄眼。 以兩人的默契程度,祁糯很快明白他什么意思了。 這時,停在cao場外面的救護車下來了幾個醫(yī)護人員,教官也將女生抱了起來飛快的跑過去。 少頃,張鈞回來了。 祁糯略微猶豫,稍后便不再站得那么筆直,身子晃了下。 連祺看到后三兩步邁了過來,扶著祁糯,“教官,她好像中暑了?!?/br> “……” “教官,我、我不是,我肚子好疼啊,好像是闌尾炎。”祁糯按著小腹,盡量做出一副痛苦的樣子,另一只手在連祺腰側(cè)狠狠掐了下。 中暑個鬼?。?/br> 中暑的話下午還要來訓練! 祁糯被攙扶到第一排前面,略帶歉意地解釋:“我外地來的,每年開學都水土不服,前幾天吃不下飯,只能吃很辣的東西,沒想到……” 果然,出了剛才的事情,教官緊張了起來,想按下她腹部確定是不是闌尾炎,可是又不好直接上手。 點了個第一排的女生,唐恬出列,大概是了解祁糯愛會作妖的德行,低頭的時候沖她擠了擠眼。 教官指著大概部位,讓女生一邊按,還一邊問祁糯是不是這里疼。 祁糯:…… 她哪知道闌尾到底在什么部位?。?/br> “是這疼嗎?” “疼。” “那這呢?” “也好疼?!?/br> “這邊?” “疼疼疼。” “……” 教官指了五六個地方,都快按到胸口了。 每個地方,祁糯都一副不行了我快要疼死了的樣子。 唐恬在一旁替她捏了把汗,這祖宗到底知不知道闌尾在哪,幸虧醫(yī)護人員都被那個女生吸引過去,沒注意到這邊,要不然鐵定當場就被拆穿。 她有些心虛地覷了眼教官。 教官面無表情。 “教官,我是不是要去做手術啊,我聽說急性闌尾炎要做手術,那我是不是不能參加軍訓了?!?/br> 祁糯咬著嘴唇,小聲說,還帶了些遺憾之意。 連祺:…… 可能這種事情遇到的多了,而且教官年紀小,只有二十歲出頭,對小姑娘下不去狠手,沉默了幾秒:“那你好好去看病,身體要緊?!?/br> 又指了指旁邊的連祺:“你幫著把她扶醫(yī)務室吧,回來的時候把假條拿回來?!?/br> “隊長好!” 二十一連在塑膠跑道上訓練,聲音傳了過來。 “好的,麻煩教官了?!逼钆垂?,被扶著就要離開。 “等等?!北环Q為隊長的男人從跑道過來,看了祁糯一眼,盯著張鈞問:“她怎么了?” “報告隊長,她闌尾炎。”張鈞立正站好,大聲回答。 “行啊,那她的訓練,你們排里分了吧,比規(guī)定時間多訓一個小時怎么樣?!蹦腥藚柭曊f道。 傅釗在隊里出了名的嚴格,手下的兵稍有一些偷懶,整個班的一起陪著訓練。 這會兒過來視察,剛好看到祁糯嗷嗷叫疼那一幕,一眼就看出來這姑娘是裝的。 也怪祁糯運氣不好,撞槍口上了。 這才軍訓的第一天上午,她裝病請假,那之后大家有了“榜樣”,就都別軍訓了。 隊伍里的人都看了過來,目光有些怪罪之意。 非常尷尬,就是祁糯臉皮再厚,這會兒也想找個縫鉆進去。 “教官,你聽錯了,是我闌尾炎?!边B祺上前半步,把祁糯護在身后。 “我不管你倆誰闌尾炎,還訓練不訓練了?”男人瞥了他倆一眼,帶來的壓迫感很強。 祁糯抿了抿下唇:“訓練。” 她不可能讓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