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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清楚了?”溫雅笑看著他,“這樣的美人兒可不多見,你姑母這些日子在京中勛貴千金中為你物色,可沒有超過她的?!?/br> “要不,納她做個貴妃?”小皇帝試探道。 延平笑了起來,溫雅搖頭:“咱們愿意,君衍不愿意。這樣的話提都不能提?!?/br> “那就算了?!毙』实壅f道。 “若兩國聯(lián)姻,可換來數十載和平。”榮恪在旁說道,“這門姻緣攸關國事,請皇上三思?!?/br> “既關乎和平,你怎么不去?”小皇帝指指他。 榮恪笑笑:“臣不是皇帝,輪不著臣。” “你不是想做皇帝嗎?”小皇帝口不擇言。 榮恪笑道:“皇上可別誣陷臣?!?/br> “怎么是誣陷你了!” “有證據嗎?” …… “行了,都少說兩句?!睖匮湃虩o可忍,瞪了榮恪一眼,心想皇帝是孩子,你也是孩子不成?竟然跟他斗嘴。 延平說道:“這樣吧,這是兩國間的聯(lián)姻,不是兒戲,皇上回去仔細想想?!?/br> “不就是逼著我愿意嗎?”小皇帝氣哼哼站起身,頭也不回徑直走了。 延平詫異看著溫雅:“這孩子怎么這樣?” 溫雅搖頭:“最近有些淘氣,我也沒有太拘著他,且先由著他去?!?/br> “如今事關邦交,事關馮茂安危,也由著他嗎?”榮恪的目光掃過延平,看向溫雅,頗有些責備二人對皇帝太過寬縱的意思。 “昕兒跟我說過,先帝臨終前囑咐過他,帝王的一生太過孤寂漫長,讓他不要受任何人脅迫,不要顧慮政局朝堂,一定要找到真心喜愛的姑娘做皇后。先帝還說,若他身不由己,我一定會為他做主?!睖匮趴聪蜓悠?,“這是先帝的意思,也是我的意思,是以不要逼迫他,我們再另行設法?!?/br> 延平的眼眸里含了淚花:“哥哥臨終前,竟是處處想得周全?!?/br> “是?!睖匮挪挥慎鋈?,“我還沒跟你提起過先帝留下的手冊。” “什么手冊?寫了什么?”延平好奇問道。 溫雅剛要說話,榮恪霍然站起:“我看看孩子們去?!?/br> 然后一陣風般大步離去。 “怎么氣呼呼得?”延平不解問道。 溫雅嘆口氣:“先不管他,今日出宮的時候我想著了,特意帶過來讓你瞧瞧。” 延平接過去一邊翻看一般流淚,卻不知小皇帝站在府門外等她。 站一會兒回頭看去,向來疼愛他的姑母沒出來追他,竟由著他氣呼呼離去,嘆著氣心想,姑母原來沒有兒女,自然稀罕我,如今膝下有了兩兒一女,我算什么? 垂頭喪氣上了御輦,從迎陽門回宮,直奔寧壽宮而來。 進了東間吩咐一聲:“找彩蓮來?!?/br> 瞧見彩蓮進來,過去一把握住她手尋求安慰:“都逼著朕娶南詔公主呢?!?/br> 彩蓮怔怔紅了眼圈,輕聲問道:“她好看嗎?” “好看,大美人,可是朕……” 小皇帝話未說完,彩蓮掙開他手,吸著鼻子說道:“早知道有這樣一日,沒想到來得這樣快?!?/br> “可是朕……”小皇帝急得直轉圈,“你怎么哭了?你為何哭?” “奴婢只是想,能與皇上多些眼前這樣的時光,原來也是奢望。”彩蓮眼淚滴落下來。 小皇帝拔腳就往外走,彩蓮向來通情達理,眼睛里總是含著笑意,今日怎么哭上了?你應該明白,朕再喜歡你,也不可能讓你做皇后。 一個個的,都不明白朕的心,都在逼朕,沒有一個人站在朕這頭。 氣沖沖出了寧壽宮來后苑散心,越走越煩躁,想著鎮(zhèn)國公那張得意的臉,后悔剛剛沒有拔出靴筒中的匕首,刺他幾刀。 轉著圈直到深夜,崇福一再催促,才回到福寧殿,大睜著雙眼到黎明,撐不住睡了過去。 崇福叫起的時候,哼哼唧唧說道:“朕頭疼牙疼肚子疼,那兒都疼,今日不去上書房,得歇著養(yǎng)病。” 崇福笑道:“皇上有所不知,秦少師回來了,正等著皇上召見。” “秦少師回京了?”小皇帝興奮吩咐道,“快,讓他到福寧殿來?!?/br> 秦少師和朕一樣討厭鎮(zhèn)國公,秦少師是站在朕這一方的,只不知他的瘋病好了沒有。 小皇帝既興奮又忐忑,迅速沐浴更衣,也沒心思用早膳,匆匆進了偏殿,秦渭正斯斯文文站著,瞧見他過來恭敬行禮:“臣秦渭見過皇上?!?/br> “秦少師的病,可好了?”小皇帝忙問。 “好了?!鼻匚嘉⑿粗俺嫉牟偤镁痛颐鼐?,抵達京城后顧不上回輔國公府,先進宮來拜見皇上。” “秦少師來的太好了。”小皇帝兩眼發(fā)亮看著他,“朕需要秦少師的輔佐,秦少師坐下說話?!?/br> …… 第157章 教子 屏退左右, 小皇帝身子前傾看著秦渭:“朕要殺了鎮(zhèn)國公,可是沒人幫朕,秦少師回來得正是時候。” 秦渭緩緩搖頭:“以前是臣太過偏執(zhí),鎮(zhèn)國公制止戰(zhàn)爭造福于民,朝堂之上文韜武略,太后重用他是明智之舉。臣特意進宮向皇上建言,心中還當他是太傅,親政前多向他學習治國之道,親政后倚重他做股肱之臣。” 小皇帝不置信看著他:“秦少師的病, 果真好了嗎?” “果真好了?!鼻匚紤┣姓f道,“在上書房做少師的時候,臣忘了一年多的記憶, 被太后處罰后,臣又只記得那一年多的記憶, 如今,臣才是完整的?!?/br> “我不管。”小皇帝耍賴一般, “什么完整不完整,你要繼續(xù)做以前的秦少師,幫著朕一起對付鎮(zhèn)國公。” 秦渭堅決搖頭:“臣不能那樣做,皇上年少,臣以前煽風點火, 與佞臣無異,皇上如今對鎮(zhèn)國公的厭惡與敵視,也是臣種下的因。臣還是那句話, 鎮(zhèn)國公,還是皇上昔日心中的太傅,請皇上信任他重用他。” “朕不想再聽你說話。”小皇帝擰眉指向門外,“你告退吧?!?/br> “臣告退?!鼻匚颊酒鹕?,恭敬行禮告退,一邊往后退一邊說道,“請皇上三思。” “滾,你滾?!毙』实廴右粋€茶盞過來,撞在柱子上,哐當一聲砸得粉碎。 秦渭退出福寧殿,往垂拱殿而來,站在東暖閣外客客氣氣對翟沖道:“我有要事求見太后,請翟統(tǒng)領代為通稟。” 翟沖狐疑看著他,這人何時回來的?求見太后何事? 溫雅在里面聽到秦渭的聲音,忙說一聲進來。 秦渭進去規(guī)規(guī)矩矩行了禮,一抬頭瞧見她面帶微笑的臉龐,愣一下斂了雙眸。 “看你這形容,可是大好了嗎?”溫雅笑問道。 “托太后的福,已經大好了?!鼻匚脊е敾卦挘俺贾巴伺c若蘭相遇相戀,只記得與太后的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