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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象著該有多好看,沒曾想今日這紫藤會與她臨窗作伴。 過去坐在花架下仰頭仔細看著,不由翹唇微笑,一竄竄蝴蝶狀的花朵葳蕤垂下,匯成紫色的瀑布,燦若云霞如夢如幻,比想象中還要好看千萬倍。 月嬋端了一壺茶和一盤紫蘿餅過來,擱在花架下的石桌上,坐在她對面笑看著她,拈一塊紫蘿餅細嚼慢咽著,幾次欲言又止,一塊吃完,又拈起一塊,方下定決心說道:“榮麟當(dāng)年與我,沒有過肌膚之親?!?/br> 溫雅心里突得一跳,為何突然提起這個? 月嬋喉間吞咽一下:“當(dāng)年上戰(zhàn)場前一夜,他來見我,說戰(zhàn)后就成親,我知道戰(zhàn)場上刀劍無眼,知道那一戰(zhàn)異常艱難,我想要將自己給他,他不肯,任我說什么做什么,都不為所動,只是過來抱我一下,就頭也不回走了。他離去的頭幾年,我既傷心思念,也忍不住有些怨憤,怨他不給我留個孩子,歲月孤寂漫長,我慢慢才完全懂他,他是為了給我留著后路,他不肯碰我,只是因為愛重。” 溫雅抬眸愣愣看著月嬋,她眼眸中含著淚水,輕聲說道:“昨夜里聽到太后說夢話,我猜到幾分,先帝既將太后帶進宮中,又以知己相稱,他貴為皇上,與自己的妃子同床,難道還需要有任何顧忌嗎?我想起了榮麟,便忍不住多嘴?!?/br> 溫雅低了頭,月嬋起身回了屋中,留她一人獨自清凈。 留著后路,因為愛重,月嬋的話猶如幾記重錘,將她心中筑起的墻擊得粉碎。 她想起先帝溫潤的眼眸柔和的笑容,想起他跟她說過的話,他就算沒有多喜愛我,至少也不討厭我吧。 溫雅自嘲得笑,她還得回去,繼續(xù)扛著肩頭的責(zé)任,如此想上一想,也算是給自己些理由。 院門吱呀一聲開了,榮恪走了進來。 她穿月白衣衫粉色羅裙,散著長發(fā)背對著他坐下紫藤花架下,一如他的夢境。 溫雅回過頭,瞧見是他,微微噘了嘴。 榮恪走過來坐在她對面笑看著她:“可好些了?” 她點點頭:“宮里呢?” “宮里都好?!睒s恪笑道,“都知道太后因cao勞病倒,都分外老實?!?/br> “原來離了我也是行的?!睖匮藕吡艘宦暋?/br> “短短幾日自然是行,再說了,還有我呢。”榮恪看著她。 她避開他的目光:“你給我換的衣裳?” “被大雨澆得濕透,不換行嗎?” “那,我都說了什么?” “不記得了?” “說了什么?” “因為發(fā)燒胡言亂語,聽不太清楚。” “你呢?做了什么?” “什么也沒做,照料你一整夜,累得要死,還能做什么?” “我的裹胸……” 她紅著臉低著頭,跟個小媳婦似的,分外可愛。 榮恪笑看著她:“本來我不敢去解,你非說很大,逼著我讓我看,是你自己解開的,不信你仔細想想?!?/br> 溫雅啐他一口:“這事兒,以后不許再提。 ” “是雅雅先提起來的?!睒s恪手伸過石桌握住她手,“前夜里是為了什么,可肯跟我說嗎?” 她搖了搖頭:“只是些陳年舊事,我一時想不通,多虧月嬋嫂子開導(dǎo)我。” 榮恪手下用力,攥緊著她手說道:“有朝一日,你可會為我癲狂嗎?” “有朝一日,你會惹我癲狂嗎?”她抬眸看著他咬了牙。 “那自然不會。”他搖頭。 說著話站起身,兩手握住她腰,將她抱坐在石桌上傾身而來,含著她的唇親吻她,低聲說道:“其實,你問了我?guī)讉€問題。” 溫雅想問什么問題,他卻不許她說話,密密堵住她唇恣意妄為,許久松開說道:“我沒有冷落疏遠你,也沒有不愿意抱你親你,更不會嫌棄你,我只是為了克制,我怕我忍不住想要擁有你?!?/br> “我給?!彼е?,“你想要的,我都給?!?/br> “我若趁著這次帶你遠走高飛,你會后悔吧?”榮恪看著她。 溫雅咬唇不語。 “不就四年嗎?我可以等?!睒s恪看著她咬咬牙,“也可以忍?!?/br> “可是,我對老夫人心懷愧疚?!睖匮趴粗?/br> “我早已認(rèn)馮起做義子,祖母可聊做安慰?!睒s恪笑道。 溫雅搖頭,認(rèn)真說道:“你已是輔政大臣,可以一心助我,以后我可輕省許多,要不我給你生一個?我可以裹著肚子,別人看不出來,只要布置周密,就能成?!?/br> 榮恪皺了眉頭,生孩子這樣讓人浮想聯(lián)翩的事,從雅雅口中說出來,也跟處理朝堂政事一般,生硬而沒了趣味。 “你覺得不成?”溫雅比劃著,“胸這么大,束起來跟平的似的,肚子肯定也行?!?/br> “我看了,也不是很大?!睒s恪笑道。 溫雅立了眉毛:“你見過更大的?見過還是摸過?” “就是不大不小剛剛好。”榮恪忙道。 “怎么剛剛好?什么叫剛剛好?”溫雅瞪著他。 榮恪額頭出一層細汗:“我不想摸,不是不想,是不敢,你非拽著我手往衣襟里塞……就是,我的手掌覆上去不大不小正好?!?/br> 溫雅蹙著眉頭,他說的是真的嗎?怎么也想不起來。 榮恪看她目光中滿是懷疑,又加一句:“如果不是后來燒起來昏睡過去,還不知要強逼著我,對我做出什么事?!?/br> 溫雅通紅了臉嚷道:“換個話題,說些別的?!?/br> …… 第113章 大計 庭院寂寂紫藤葳蕤, 二人低低談笑不時癡纏,在榮恪逗哄下,溫雅漸漸開懷,偶爾會忍不住發(fā)出笑聲。 天色漸漸昏暗下來,溫雅揪著他衣襟:“過會兒我與翟沖回宮去。” 榮恪看著她:“以后若再來這兒,就推門進去,不用管別人,也不用管亮沒亮燈,即便我不在, 等我一會兒也就回來了。記住了嗎?” 溫雅說記住了。 “小二?!鄙砗髠鱽碓聥鹊偷偷脑捯簟?/br> 溫雅忙用力推著榮恪,榮恪不讓,抱著她回頭看過去, 月嬋笑道:“飯菜都備好了?!?/br> “那就開飯?!睒s恪將溫雅抱下石桌。 “月嬋嫂子也一起吧。”溫雅忙道。 月嬋笑道:“太后用膳之前,妾有話跟太后說?!?/br> 榮恪挑了眉, 月嬋笑道:“私房話,小二你先回避會兒?!?/br> 榮恪怏怏轉(zhuǎn)身, 月嬋看他走遠了,整肅了衣裳磕下頭去,恭敬說道:“妾有一件事相求太后?!?/br> 溫雅忙道:“快免禮,白日還好好的,怎么又跟我見外了?” 月嬋起身又福了一福, 堅持不肯坐下:“祖母和母親一直不肯對外承認(rèn)我的身份,我知道她們是為我留著后路,可我這輩子都忘不了榮麟, 也不想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