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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多少人商量過了,有一個肯聽的嗎?”石飛陪著笑臉,“六哥,你說這屋里一雙美人,給咱們彈琴唱曲,誰舍得離開?六哥自己不也舍不得走?咱們是內(nèi)禁衛(wèi)中的下腳料,翟統(tǒng)領(lǐng)帶著咱們出宮也就充個數(shù),為了給太后交差,他這會兒早到家了,回頭跟他扯個謊圓過去也就是了。” “我的內(nèi)禁衛(wèi)中沒有下腳料。”聽到一聲暴喝,二人齊齊回頭,就看到翟統(tǒng)領(lǐng)一步躍上石階,手按在腰間寶劍的劍柄上,一步一步朝他們走了過來。 二人連忙跪倒告饒,翟沖強忍著怒氣問道:“怎么回事?” “就是小雙姑娘在巷子里馴馬,放了條絆馬索,六哥過來的時候沒留意,就栽倒了,我們跟得太緊,一個個骨碌碌跟著栽倒下去,倒了一大片。我們好不容易才爬起來,我們雖生氣,也不好跟一個姑娘家計較,再說她也不是故意的,后來大雙出來對我們噓寒問暖端茶送水,派人牽了我們的馬去治傷,還帶我們進來此處歇息,歇息的時候說我們閑呆著無趣,就彈琴助興,小雙姑娘唱曲。太好聽了,不過六哥沒忘要給翟統(tǒng)領(lǐng)送信,這不,我們正商量呢?!笔w巧舌如簧得辯解。 “前因后果我知道了,你們兩個的對話我也聽得很清楚?!钡詻_咬牙道,“互相打軍棍,實實在在得打,我不喊停,就不許停?!?/br> 噼里啪啦的軍棍聲響了起來,屋中的內(nèi)禁衛(wèi)沖出來,其中有人嚷道:“哪里來的嘈雜,擾了爺幾個聽曲?” 嚷嚷著看到翟統(tǒng)領(lǐng)鐵青的臉,又看到趙六在打石飛軍棍,每一棍子下去都是連皮帶rou,知道這是下了死命,忙忙整肅鎧甲單膝跪地,齊聲道:“屬下們知錯了,請翟統(tǒng)領(lǐng)饒命?!?/br> 翟沖冷聲喝道:“全部按內(nèi)禁衛(wèi)軍法處置?!?/br> 他的話音未落,屋中走出兩個姑娘,一樣的眉目如畫,一樣的嬌俏伶俐。 其中一個親切溫柔,開口說道:“難不成要在我們的院子里動刑?這可嚇死人了。” 另一個野蠻驕橫,揚著下巴道:“別臟了我們的院子?!?/br> 翟沖忍著氣,說一聲走。 身后內(nèi)禁衛(wèi)呼啦啦跟上。 就聽那個刁蠻的在他身后笑道:“翟統(tǒng)領(lǐng)的部下不太聽話,翟統(tǒng)領(lǐng)的馬術(shù)不過如此,翟統(tǒng)領(lǐng)的雪獅,哈哈,賴在我這兒不肯走了?!?/br> 趙六聽得身子一縮,心里連說完了完了。 內(nèi)禁衛(wèi)都知道他們的翟統(tǒng)領(lǐng)平生三大驕傲,其一,屬下訓練有素令出必行,其二,馬術(shù)精湛,可以連過十多條絆馬索,其三,他的坐騎雪獅,他當做自己孩子一樣寶貝著,雪獅眼里也只有翟統(tǒng)領(lǐng),對其他人看都懶得看一眼。 如今所有驕傲毀于一旦,再看翟統(tǒng)領(lǐng),好像腰桿挺得沒有以前那么直了。 第79章 替身 入冬后天氣漸寒, 垂拱殿東暖閣中早早熏了暖爐,榮恪走進來,就覺暖意融融如春風拂面,再看溫雅,穿了石青的夾襖,領(lǐng)口鑲一圈雪白的狐毛,襯著修眉俊眼。 心里熨帖著行禮坐下,笑看著她問道:“太后喚臣來,有何吩咐?” “我批閱奏折累了, 想與你說幾句閑話?!睖匮徘浦?,“你最近不覺垂拱殿的氣氛有些異常嗎?” 榮恪指指窗外:“太后是說翟沖?” 溫雅看向窗外,翟沖依然一動不動矗立著, 搖頭道:“先是馮茂告病,已經(jīng)多日不進宮, 耳邊有些冷清。翟沖突然責罰屬下,命他們在小校場互相打軍棍, 打得血rou橫飛,蒙闊跑過來求我,才給攔住了,若是遲些,有幾個就沒命了, 問他什么事,死活不肯說?!?/br> 窗外翟沖身形一動,大步走得遠了。 “后來那些人被發(fā)往皇陵, 翟沖呢也沒了精氣神,還是那樣直直站著,卻沒了傲然之氣,跟尊石像沒什么兩樣?!睖匮艊@一口氣。 “臣也看出來了,想過問他,可翟統(tǒng)領(lǐng)不搭理臣,不跟臣說話,臣以比劍挑釁,他都不理。”榮恪笑笑,“也許是馮駙馬不在,他便興致缺缺?!?/br> “那次你們?nèi)齻€在小校場鬧成一鍋粥,我是又好氣又好笑,覺得三個大男人,怎么跟孩子一樣胡鬧?如今倒有些想念那時候,個個生龍活虎,湊在一起十分熱鬧?!睖匮捧久伎粗鴺s恪,“我不好管得太多,也知道你忙,只是你若得空,關(guān)心一下他們兩個?!?/br> “太后,臣嫉妒?!睒s恪看著她小聲說道。 “馮茂是你的朋友,翟沖跟你是過命的交情。不應(yīng)該嗎?”溫雅嗔怪看著他。 “應(yīng)該?!睒s恪笑道,“馮茂的病在于延平大長公主,臣今日再去瞧瞧,翟統(tǒng)領(lǐng)嘛,老大不小了,估計是想媳婦了?!?/br> 溫雅也笑:“只是我不得空,他的親事本來想托付給延平,延平最近又不理我,再等等吧?!?/br> “臣那兩個義妹……”榮恪話沒說完,翟沖跑了進來,“若是鎮(zhèn)國公府上那兩個丫頭,臣寧愿終身不娶?!?/br> 榮恪挑了眉,溫雅也奇怪道:“她們?nèi)侵懔???/br> “沒有?!钡詻_脖子一擰。 “那是為何?”榮恪看著他,“我那兩個義妹美貌動人,多少人想要求娶,我們家都不滿意?!?/br> “因為我討厭你,不想與你們家結(jié)親?!钡詻_看著榮恪咬牙說道。 “我怎么得罪你了?”榮恪笑問。 翟沖沒理他,向溫雅行個禮退了出去。 溫雅與榮恪對視著,想笑又不敢笑。忍了半晌,榮恪說道:“以為兩個丫頭都許給他呢?想得美?!?/br> 溫雅抿著唇擺擺手,榮恪告退走出。 看著他的身影經(jīng)過窗外,兩手捏在一起,本來想要問他,攻訐他謀反的主使可有了消息,卻又沒有問出口,還是等著他主動來提為好。 榮恪回了值房也松一口氣,本來怕她問起,不忍欺瞞她,說實話又怕她生氣,好在她沒有提起。 想到經(jīng)過數(shù)日忙碌,一切已有了眉目,只需再靜待幾日,便可以給太后交待。囑咐過姚少傅,出宮往公主府而來。 進了書房一瞧,馮茂的病容較上次更甚,兩眼無神面目呆滯,說話前言不搭后語,忙招呂太昌過來問,呂太昌搖頭:“這孩子走火入魔了,一頭扎了進去,怎么勸也出不來。” “延平呢?”榮恪忙問。 呂太昌拉著他到了二門外,指了指緊閉的門扉:“瞧見沒?從里面給釘死了,身邊只留一個紅薔,連老頭子我都不讓進去。振振有辭說是太后讓她禁足。” 榮恪原地轉(zhuǎn)了一圈,進書房老鷹抓小雞一般,一把拎起馮茂就往外走,走到月亮門邊喊慶喜搬梯子,揪著馮茂登了梯子攀上墻頭,將他扔了下去。 頭也不回從墻頭跳下,揚長而去。 慶喜在身后追了幾步,轉(zhuǎn)身折回來爬上墻頭,瞧著駙馬爺縮在墻根下花壇中干涸的泥土里,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