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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得奇怪,便問紅薔,才知道我不在家的時候,她常常出門去,問去那兒,紅薔支支吾吾不說,我就派慶喜跟蹤她,才知道她在護城河邊茶樓包下一間雅室?!瘪T茂垂下頭去,“估計她是有了相好?!?/br> “估計?”溫雅挑眉,“你為何不去求證?” “若證實了呢?和她撕破臉分開?”馮茂長嘆一口氣,“臣是想去證實,又怕去證實?!?/br> “你們夫妻間的事,我管不了太多,只提醒一句,若是和相好幽會,怎么會去茶樓?”看馮茂眼睛一亮,溫雅笑著轉(zhuǎn)開話題,“說正事,最近我接連收到密折,攻訐鎮(zhèn)國公意圖謀反,并說我縱容著他,已有權(quán)臣之相。馮駙馬以為背后的人會是誰?” “那肯定不是臣?!瘪T茂忙忙擺手,“也不會是方太師,不是徐泰就是孫智周?!?/br> “徐泰自從徐褚進入上書房,頗為收斂,孫智周嘛……”太后一笑,“鎮(zhèn)國公被刺當日,我特意召見他,問他是誰所為,他說自然是烏孫皇帝為了報小時候的仇,我說不是,是有人意在栽贓烏孫皇帝破壞和談,他連忙跪下賭咒發(fā)誓,說絕不是他,說自己一力贊成和談,從那日起,他也收斂了許多。” “難怪烏孫邦交各項事務(wù)十分順利,孫智周十分用心,原來是太后借機敲山震虎?!瘪T茂贊嘆,“太后英明?!?/br> 溫雅點頭:“若不是孫智周和徐泰,還能是誰?” “那自然是翟沖?!瘪T茂指向窗外,“太后對鎮(zhèn)國公的好,只有他看在眼里,他眼紅了,便指使一些人上密折攻訐鎮(zhèn)國公” 翟沖回過頭怒瞪著他,溫雅一笑:“那些人會聽翟沖的嗎?” “也許會啊。”馮茂對著翟沖做個鬼臉,“內(nèi)禁衛(wèi)統(tǒng)領(lǐng)品階雖不高,可天下誰人不知,翟統(tǒng)領(lǐng)乃是太后眼前第一紅人,若他出面,即便是朝廷大員也不敢不買賬?!?/br> 溫雅嗯了一聲,擺手示意馮茂告退。 馮茂告退走出,本沒打算搭理翟沖,翟沖卻往前一步攔在他面前:“今夜里樊樓喝酒去?” 馮茂眼珠一轉(zhuǎn),笑著說道:“行啊,我以茶代酒,陪一陪翟統(tǒng)領(lǐng)?!?/br> 夜里翟沖來到樊樓,進入雅室跟馮茂打個招呼,低頭悶聲喝酒。 他又不安又憤怒又委屈,不安的是他信賴的人沒有去勸說太后,反而攻訐榮恪謀反擅權(quán),憤怒的是馮茂在太后面前口出讒言,說是他指使的,委屈的是太后竟然沒有替他說話,反而是確信了的模樣。 他想法單純,直來直去慣了,情緒甚少像今日這樣復(fù)雜。 一時間腦子里亂成一鍋粥,幾杯下去已有醉意。 馮茂驚訝發(fā)現(xiàn)戰(zhàn)無不勝的翟統(tǒng)領(lǐng)不勝酒力,一擼袖子來了興致,連哄帶騙行幾個酒令,均是翟沖輸,又給他灌下去幾盞,翟沖顯了醉態(tài),站起來拔劍指向馮茂,大聲喝道:“你敢懷疑我嫂子不守婦道,我宰了你。” 你嫂子?馮茂瞅著他:“你嫂子?誰?。俊?/br> “延平大長公主是我的嫂子,我嫂子就是延平大長公主?!钡詻_說道。 馮茂懷疑延平并非捕風捉影,只因馮茂問過身邊的人,得知月余前翟沖曾去往公主府求見延平,也是從那以后,延平才開始頻繁外出,并在茶樓包了雅室。 剛剛面對太后,因暫時沒有確證不能亂說,是以太后問起誰在背后指使人攻訐榮恪,他才隨意說是翟沖,他知道太后不會相信,只是隨口那么一說,想要激怒翟沖,觀察他的反應(yīng)。 誰知他竟然邀他來樊樓喝酒。 他以為翟沖要向他宣戰(zhàn),跟他搶奪延平,誰知他說延平是他的嫂子。 “嫂子?她怎么會是你嫂子?”馮茂盯著他心想,你若是她的入幕之賓,不是該稱呼她一聲姊姊嗎? 翟沖劍尖往前遞了遞:“她是我大哥未過門的妻子,自然是我的嫂子?!?/br> “你大哥?你不是獨子嗎?哪里來的大哥?”和延平成親后,一直存在心底隱約的疑問冒了出來,馮茂心里一陣抽疼,聲音冰冷質(zhì)問翟沖。 問了話又有些后怕,若是呢?若是自己想的那樣呢?心中一灰,挺起胸膛向著翟沖的劍撞了過去。 翟沖一驚,酒意醒了大半,忙將寶劍回撤,馮茂的胸口已有血花洇出。 翟沖過來一把撈起他,彎腰將他馱在背上,背著沖出雅室,一口氣下了樊樓。 慶喜正等候在酒樓門外,瞧見翟沖背著馮茂出來,忙迎上去問道:“駙馬爺喝醉了?” 翟沖喊一聲讓開,背著馮茂就跑,慶喜牽著馬在后面追,翟沖跑得飛快,很快將慶喜拉下一大截,慶喜忙忙上馬,一邊策馬快跑,一邊喊著:“翟統(tǒng)領(lǐng),咱們有馬,可以讓馬馱著駙馬爺,翟統(tǒng)領(lǐng)就別馱著了?!?/br> 翟沖不理他,腳下跑得更快,慶喜嘆一口氣,看來這翟統(tǒng)領(lǐng)是喝醉了,跟駙馬爺喝酒,沒有不被灌醉的,瞧瞧這平日里冰山一樣的翟統(tǒng)領(lǐng),喝了酒顯了醉態(tài),竟然在深夜里馱著個大活人一路飛奔,比馬跑得都快。 翟沖一口氣跑到公主府,慶喜策馬追了過來,吩咐門子迎進駙馬爺?shù)臅俊?/br> 進了書房將馮茂扔在榻上大吼道:“趕快請呂爺爺過來為他治傷。” “治傷?哪兒傷著了?”慶喜正在書房外團團忙碌,吩咐這人進去請大長公主,吩咐那人去煮醒酒湯,一聽治傷二字,忙忙跑進屋查看馮茂,一眼瞧見他胸前血花,啊得一聲帶著哭腔喊道,“駙馬爺這是怎么了?” 馮茂慢悠悠睜開眼,聲音虛弱說道:“本來只是被劍尖挑破了皮,可被翟沖馱在背上一路顛回家,估計顛成了重傷,那兒都疼?!?/br> 慶喜一回頭,翟統(tǒng)領(lǐng)已沒了蹤影。 剛打發(fā)人去請呂爺爺,聽到有人哎吆哎吆得喊,是呂爺爺?shù)穆曇簟?/br> 再一看,翟統(tǒng)領(lǐng)揪著呂爺爺?shù)暮訉⑺Я诉^來,呂爺爺一邊哎吆哎吆喊疼,一邊粗聲罵翟沖:“以為你是個好的,怎么也喝酒?喝多了怎么也撒酒瘋?” 翟沖剛揪著呂爺爺剛進去,大長公主披頭散發(fā)從二門跑了出來,一迭聲嚷嚷道:“怎么受傷了?傷了哪里?傷得重不重?” 馮茂在屋里聽見她的聲音,兩眼一翻腦袋一歪,暈厥過去,直挺挺躺著,死了一般。 作者有話要說: 雙更奉上,感謝一直支持我陪伴我鼓勵我的親親們~ 最近碼字速度有所提高,我試試看能不能做到每周都來一次雙更~ 愛你們~么么噠~ 第75章 主使 馮茂昏睡一日一夜, 次日傍晚悠悠轉(zhuǎn)醒。 延平一直在床邊守著,看到他睜開眼,忙問道:“醒了?傷口可疼?餓嗎?要不要吃東西?渴嗎?要不要喝水?” 馮茂看著她紅腫的眼皮,抬手撫一下她臉,有氣無力問道:“哭了?” 延平一把握住他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