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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用心,做得也很好?!?/br> 老夫人和夫人忙說多謝太后。 宴罷,老夫人和夫人告退出宮,溫雅繞室彷徨,跟柳真提起老夫人看中的三位姑娘,柳真搖頭:“奴婢沒有留意過京中這些勛貴千金,幾位太妃該是知道,或者改日召幾位一品誥命進宮來仔細問問?!?/br> 溫雅搖頭:“怎樣的女子才能配得上他,我倒是想不出?!?/br> 柳真心中一驚,微笑說道:“鎮(zhèn)國公也不是樣樣都好……” “他自然是樣樣都好?!睖匮糯驍嗨?,“明日召他進宮一趟。”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親們支持正版,給我動力~ 評論都仔細看了,有笑(幽默風(fēng)趣的~)有感動(鼓勵煽情么么噠萌表情的~)有驚嘆(猜中情節(jié)的~),擼起袖子碼字,碼好字再一一回復(fù)~ 第41章 石雕 眼前的人黑了許多, 身形更加精壯有力,眉眼間少了懶散,多了堅毅執(zhí)拗,溫雅笑看著他:“坐吧。” 榮恪坐下凝目看了過來,如今天氣轉(zhuǎn)寒,她換了紫色的冬衣,雍容華貴,領(lǐng)口鑲了白色狐毛,更襯得烏眸紅唇臉白如玉。 “聽馮茂說你和衛(wèi)國公比試, 時間有些不夠,我給你延了兩個月,可夠了?”溫雅問道。 “夠了。”榮恪瞧著她, 移不開目光。 溫雅微笑:“讓你去軍營,可怨我了?” “剛?cè)サ臅r候, 臣覺得被太后發(fā)配流放了。”他的話音里含著些委屈。 “現(xiàn)在呢?”溫雅瞧著他。 “現(xiàn)在起得早睡得晚,吃飯都匆匆忙忙, 顧不上了?!睒s恪垂了眼眸。 “你怨與不怨的,可別給鎮(zhèn)國公府丟臉?!睖匮怕曇衾锖嬲]。 榮恪嗯了一聲,沒再說話。 溫雅略斜了身子,倚靠在扶手上看著他:“昨日老夫人進宮提起鎮(zhèn)國公的親事,老夫人和夫人看中了三個人, 讓我給拿主意,我想著問問鎮(zhèn)國公的意思。或者說,不用非得在這三個里頭選, 不如將京中勛貴府上適齡的千金,都給鎮(zhèn)國公隨便挑,挑中那一個,我給你賜婚?!?/br> 榮恪抬眸看著她:“我不成親?!?/br> “男大當婚女大當嫁,為何不成親?因為那兩個貼身侍奉的小丫頭?怕她們受了委屈?”溫雅說得飛快,問出口心里突然一松。 榮恪有些發(fā)怔:“哪兩個小丫頭?” “叫做大雙小雙的兩個丫頭,聽延平說,長相俏麗,十分討人喜愛,延平那日醋意大發(fā),負氣連夜進宮,讓我找來駙馬幫她出氣?!睖匮耪f完抿唇瞧著榮恪,等他回答。 “大長公主竟然因為兩個小丫頭跟馮茂置氣?”榮恪搖著頭,一臉不可思議,“她們不過是兩個孩子。又不是女人,大長公主為何要置氣?” “她們多大了?”溫雅挑眉問道。 “十歲?十二?也許十四。”榮恪一臉茫然,“臣算一算,我十一的時候乳娘生的她們,那就是十五了?!?/br> 十五二字一出,自己先嚇一跳:“兩個小丫頭都十五了?十五就是大姑娘了,也該張羅著給她們辦及笄禮了,辦了及笄禮找個好人家嫁出去,我才能徹底清凈。大雙性子沉穩(wěn),還好說,小雙性子野愛闖禍,得找個厲害的夫君管束著?!?/br> 說著話眼眸一轉(zhuǎn)看向窗外挺立的身影:“太后,把小雙賜婚給翟統(tǒng)領(lǐng),如何?” 翟沖在窗外回過頭怒目而視,溫雅嗤一聲笑了:“別亂點鴛鴦譜。這兩個小丫頭不是你的侍婢?我怎么聽說是通房?” “是臣乳娘的女兒,七歲的時候乳娘病故,臨終前把兩個女兒托付給臣,臣當親meimei一樣看待,家中長輩們也疼愛,養(yǎng)成了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有空的時候帶進宮給太后瞧瞧。”榮恪看到翟沖生氣,心情突然大好,指指翟沖說道,“太后,他總在外面偷聽?!?/br> “他不是偷聽,他是正大光明得聽,他是御前禁衛(wèi),耳力又好過常人,不讓他聽見不可能,聽見也沒什么,他又不會說出去?!睖匮判Φ?,“我常常要面見大臣,有他在,我說了什么做了什么,也有個明證。省得時日長了,被那些道學(xué)先生說閑話。” 翟沖得意看了榮恪一眼,笑著轉(zhuǎn)過身去。 榮恪起身趨前幾步,壓低聲音問道:“萬歲山腳下別院中那個月夜,他也在旁偷聽?” “沒有?!睖匮艙u搖頭小聲說道。 榮恪笑了起來。 “不是讓你忘了嗎?”溫雅更加小聲。 “臣盡力了,以為忘了,可夜里偏又入夢,難道太后就忘了嗎?”榮恪看著她,青草般的氣息撲面而來。 “就算忘不了,不許去想,更不許提起?!睖匮派碜油蠖懔硕?。 “臣可以不提起?!睒s恪笑看著她,“不過臣忘不了,也管不住自己總是想起。” 溫雅說一個你字,瞧著他嘆了口氣,神情頗為無奈。 “臣不想成親。”榮恪又走近一步,“臣想要陪在太后身邊,臣本想說服馮茂將少傅之位讓給臣,聽馮茂說惹太后生氣了,是臣的錯,臣應(yīng)該跟太后當面提起才是?!?/br> 他站得很近,高大的身影籠罩著她,她的心頭升起不自在,仰了臉皺眉看著他低聲說道:“退回去坐著,否則我叫翟沖進來?!?/br> 榮恪退了回去,坐下來含笑看著她:“校場比武之后,太后可能給臣一個宮里的差事?” “再說吧?!睖匮诺穆曇粲行┎环€(wěn),“先說眼下,我也沒讓你非得住在軍營,以后想回府就回府?!?/br> 榮恪眼眸一亮:“回府不回府倒次要,臣若想見太后,可能進宮嗎?” “不能。”看他眼眸黯淡下去,又補了一句,“我若有事找你,自會召見。” 他意興闌珊點了點頭。 “沒事了,你退下吧?!睖匮挪蝗タ此皖^說道。 “臣還有話要說?!彼麍?zhí)拗道。 溫雅無奈:“那你說吧?!?/br> 他卻半晌沉默,許久不發(fā)一言。 “喝茶嗎?”溫雅和煦問道。 他搖搖頭,從袖筒中掏出一個錦袋擱在身旁幾上,站起來大聲說道:“臣告退?!?/br> 看他慢吞吞退出殿門,溫雅起身過去,拿過幾上錦袋,打開抽繩倒在掌心,咯得一下笑出了聲。 榮恪在外聽到她的笑聲,抿著唇落荒而逃,就知道她不稀罕。 掌心里躺著一個小巧精致的石雕,刻成惠州泥人的模樣,其上描了彩繪,是一位憨態(tài)可掬的小姑娘,胖嘟嘟的臉,圓圓的鼻頭一張小嘴,兩眼笑成彎月,頭頂雙丫髻,一邊簪一朵粉嫩的芙蓉花。紅衣紅褲,懷中抱著一只布虎。 兩手合攏,將石雕攏在掌心,倚回榻上仔細端詳,手指描畫著芙蓉花和布虎,還有那靈動的紅衣紅褲,忍不住又笑,我小時候的模樣,他怎么會知道?柳姑姑告訴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