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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的東西。” 榮恪眼巴巴看著柳真央求:“柳姑姑……” 柳真臉色更冷:“那只熏球我就當(dāng)不知道,太后及笄的玉牌,我就當(dāng)是鎮(zhèn)國公真的丟了。” 榮恪耳朵一陣發(fā)燒,忙接過包袱說道:“多謝姑姑?!?/br> 柳真臉色和緩了些,微微頷首:“我六歲時被遺棄路旁,是溫大人看到我將我?guī)Щ亓藴馗?,我在老夫人身邊長大,溫大人和我是兄妹之情,雅雅什么都不知道,你勿要跟她胡說,讓她徒增煩憂。” 榮恪說一聲可是,柳真緊繃了臉:“我不是孩子,能處置好自己的事?!?/br> 榮恪忙道:“姑姑放心,我不會多一句嘴。” 柳真嗯了一聲:“回去吧?!?/br> 榮恪點頭稱是,匆匆移步。 越走越覺得步伐沉重,一直想著柳真那句話,太后身份不同,愿意做到這一步的人很多,可你究竟能為她做到怎樣的地步? 是啊,愿意不顧一切護(hù)著她守著她的人很多,比如翟沖。 想到翟沖用力甩一下頭,太后說要賞我個差事,這差事最好是宮里的,若是能在垂拱殿再好不過。 可是宮里有什么差事呢?在翟沖手下做一名內(nèi)禁衛(wèi)?不甘心?;蛘咴O(shè)法把翟沖擠走?有元屹的遺言在,似乎不太可能。 回頭瞧一眼垂拱殿,突然想起馮茂,他在上書房做少傅,三師對他多有不滿,要不讓他將這少傅的差事讓給我? 又想起馮茂上次在別院中提過,讓他向太后求一個宮里的差事,還真是不謀而合。 于是撥轉(zhuǎn)馬頭往公主府而來,走到半道,扭頭對秦義說道:“回去把大雙小雙帶來?!?/br> 馮茂午睡起來瞧著延平,只覺艷若桃花,親自動手為她梳妝,小心翼翼梳著那一頭濃密的烏發(fā),一邊跟她軟語說話,說著說著提到了翟沖,帶著些怨氣說道:“你那日給他擦汗,我可瞧見了?!?/br> “哪里給他擦汗了?”延平笑道,“就是看他大太陽底下戴著盔甲,給他遞了一塊帕子?!?/br> “女人的香帕,能隨意給男人遞嗎?”馮茂怨氣中帶了酸意。 “他哪里就是男人了,我不過當(dāng)他是弟弟看?!毖悠叫Φ馈?/br> “我呢?我在你心中是不是也是弟弟?”馮茂氣呼呼的。 “你怎么會是弟弟?”延平回頭撫上他臉。 馮茂臉一扭哼了一聲:“不是弟弟,那就是面首,反正我就是你養(yǎng)的小白臉,你心里沒當(dāng)我是你夫君?!?/br> 說著話扔下梳子轉(zhuǎn)身向外,延平忙隨意挽了個髻往外追。 一直追到府門外,就看到馮茂呆頭鵝一般站在門口,越過他肩頭向外瞧去,就見一雙俏丫頭鵝黃柳綠鮮嫩嫩水靈靈站在一輛馬車外,沖著她明媚得笑。 第39章 發(fā)配 “我在人前從來是這樣子的。”延平指一指自己, 衣飾華貴妝容精致,“可昨日傍晚,我午睡起來剛洗了臉,沒上妝面,頭發(fā)梳了半截,馮茂突然跟我鬧別扭,我就那么隨意一挽,素著臉跑出去追他,追到大門外, 眼前站著兩個一模一樣的小丫頭,俏生生水靈靈的,就像是剛開的并蒂薔薇花, 我當(dāng)時瞧著就覺心灰意冷,頭一次覺得自己老了, 跟她們一比真是黃臉婆。黃臉婆也就算了,偏生是那樣一副模樣出現(xiàn)在她們面前, 其中一個小丫頭可惡,伶牙俐齒對另一個說道,你說那個是公主?怎么可能?頭發(fā)散亂一張黃臉,我瞧著像個灑掃婆子?!?/br> 延平捶著榻啊啊啊叫了幾聲,撫著胸口說道:“氣死我了?!?/br> 溫雅瞧著她笑:“你連夜趕在下鑰前進(jìn)宮, 就因為這個?就因為兩個小丫頭把你比下去了?” “最可氣的是馮茂,他看到那一雙小丫頭,就變成了呆頭鵝, 我在他頭頂拍了一下,他醒過神來也不管我,只管比著手往里請,一直請進(jìn)了書房,由兩個小丫頭陪伴伺候著,跟鎮(zhèn)國公舉杯對飲談笑風(fēng)生的。兩個小丫頭一個彈琵琶一個唱曲,好不熱鬧。我故意咋咋呼呼得吩咐準(zhǔn)備儀仗進(jìn)宮,他壓根沒聽到。”延平氣憤看著溫雅。 “鎮(zhèn)國公?”溫雅愣了愣,“鎮(zhèn)國公也在?” “對啊,那一對小丫頭是鎮(zhèn)國公的侍婢,從云州帶過來的,叫什么大雙小雙?!毖悠洁土艘宦?,“要說這鎮(zhèn)國公,之前瞧著他身邊就一個秦義伺候,以為是不近女色的君子,昨日才知道真會享受,那一雙丫頭眉目如畫,性情一動一靜,膽子也大,跟鎮(zhèn)國公你啊我啊的不分尊卑,鎮(zhèn)國公對她們也是笑瞇瞇的,那個小雙放肆,鎮(zhèn)國公偶爾還喝斥兩句,對那個大雙,又溫柔又和氣,不會是他的通房吧?” 溫雅默然片刻,斂了眼眸對延平說道:“不過是兩個小丫頭,你堂堂大長公主,何需跟她們計較?!?/br> “昨夜里氣得我一宵沒有睡好,怕擾你沒敢過來,在寧壽宮住著了?!毖悠饺嘀杧ue,“細(xì)想起來確實可笑,宮里什么樣的美人沒有,我倒在意上兩個小丫頭了。可是雅雅,你沒瞧見馮茂那呆樣,想起來我就生氣?!?/br> “先別回去,等著駙馬進(jìn)宮來哄你。他若說得不通,我給你出氣?!睖匮胖钢杆媲帮埐耍骸跋瘸燥?,別等涼了?!?/br> 延平拿起筷子:“雅雅,教訓(xùn)幾句就行了,可別把他嚇著了?!?/br> 溫雅看著延平,想問問她是不是很在意馮茂,有多在意,上次延平曾說過,馮茂看人的眼神和翟臨很像,難道在她心里,駙馬只是替代品? 想著站起身笑笑:“你慢慢用著,我該到前朝去了?!?/br> 到了垂拱殿坐下批閱奏折,不覺一個時辰已過,聽到皇帝從西暖閣出來,在丹樨上蹦跳走動,一邊玩耍一邊問崇福:“母后可在?” “在,正忙著呢?!背绺旱椭曇?。 皇帝放輕了腳步問道:“中貴人瞧見我的畫沒有?” 崇福笑道:“瞧見了,皇上畫得可真好,畫的是嫦娥嗎?” “不是,是貼身侍奉鎮(zhèn)國公的丫頭,小雙。她很好看?!被实壅f道。 溫雅擱下手中的筆皺了眉頭,起身喚來人,頭也不抬問道:“駙馬可進(jìn)宮來了?” “沒有?!钡詻_回道。 “去問問,今日上書房該他當(dāng)值嗎?”溫雅聲音里含著不悅。 翟沖忙道:“該是駙馬當(dāng)值,早起慶喜進(jìn)宮來說,駙馬昨夜里喝多了,拜托了姚少傅替他。” 溫雅哦了一聲:“近午時了,去公主府召他進(jìn)宮?!?/br> 午時的時候,馮茂匆匆趕到宮中,眼眸中含著血絲。 溫雅瞧著他不覺就緊繃了臉,太后對他向來和煦,跟他說話總是面帶微笑,今日這樣嚴(yán)肅,馮茂有些緊張,忙笑說道:“昨夜里喝了些東陽酒,是榮恪從江寧帶回來的,呂太昌說臣可以喝?!?/br> “你可知道延平連夜進(jìn)宮?”溫雅問道。 “今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