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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欣同意這件事還是有考慮過,一來是魏樂今年秋天就要開始上小學,二來魏二妞的性子她也了解,肯干是肯干,也不是特能找事的女人,住在一起不會有太大的摩擦。 事情很快就在縣房管局辦妥了,魏友德倒是想找魏家來鬧,每次都被拿著竹扒子的魏喜給嚇?;厝ァN河训乱膊桓易鎏龈竦氖虑?,畢竟他現(xiàn)在是村上有名的封建分子,月底開大會,村組織還要對他進行批判。 現(xiàn)在的開大會都是走個過場,沒有以前那么激烈??墒锇舜宓泥l(xiāng)親都會圍觀,魏友德站在講臺上懺悔演講,訴說罪行,他是徹底在村里抬不起頭了。 而魏喜就等待著那一天。 顧煥興一走,魏欣就拉著魏喜往屋里走,準備把事情問個明白。這顧煥興是跟魏喜認真的嗎? 魏二妞為了避免尷尬,趕緊打了水,洗漱完就上床睡覺了。其實她想喜兒姐和顧煥興還挺配的,她對顧煥興就跟小女生看到好看男生一樣的感覺,這種愛慕在周有志不能逼婚她后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有一段時間她倒是喜歡追逐顧煥興的身影,就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樣。她用被子埋下腦袋,心想:自己也要找個疼她的漢子,就像顧煥興這種連飯都舍不得讓他女人做。 ** 夜深,軍子正要上床睡覺。知青宿舍的門就被踢開了,顧煥興提著行李合不攏嘴,大搖大擺走了進來。 男知青們還在聽廣播嘮嗑,一看顧煥興回來了,各個都比較興奮,“喲,顧子,總算回來了。給哥帶什么東西沒?” “你做的那機械改良成功了沒?” 幾個人都關了廣播,向顧煥興涌過來,問他一些有的沒的,顧煥興一一從箱子里掏出一些新鮮盒子糕點和水果糖甩給這些好吃鬼。問東問西不就是為了這個。 和顧煥興玩得好的知青們捧著水果糖,有一搭沒一搭跟顧煥興聊著最近的事,其中就提到了月底開大會就要宣布工農(nóng)兵大學生名額的事。 坐在床上看書的羅洋恨了那多嘴的男知青一眼。 一伙人沒管羅洋,兀自討論著村上到底有哪些知青能獲得推薦。 顧煥興是沒有興趣,他是有點瞧不上這大學生的名額。 他是覺得目前走關系上大學的人,知識方面還承擔不起這大學生的身份。多數(shù)高干子弟下鄉(xiāng)插隊,脫離父母管制,基本是沒有再學習知識。 有些對于生產(chǎn)隊安排的農(nóng)活也蒙混過關,也瞧不起下田干活的老鄉(xiāng)。總覺得這些農(nóng)民比他們低人一等。比如羅洋,給點錢就讓老鄉(xiāng)幫他把工分賺了,要不就是偷jian耍滑,用一些生病請假的理由蒙混過關。 進行工農(nóng)學兵大學生考試時,考官要求用一個圓規(guī)畫一個圓。三大隊提名的那女知青就不知道怎么辦了。但最后,還是通過了考試。人家也和顧煥興一樣,是北京來的“根正苗紅”。 顧煥興是認為就算不通過這種名額,他的學識和技能不比任何一個受到高等教育人差。他在等待陸燁說的那一天,公平的教育時代來臨,到時候他會做一個對社會有用的人。 但眼下,顧煥興就沒想那么多,他的雙眼都冒著泡泡。揮開一群圍著他的人,單獨把軍子從床上拖下來,拉出了知青宿舍。 他又悄咪咪把盧曉雨叫了出來,兩人正納悶顧煥興找他們是什么事,一人手上就塞了盒上海牌巧克力。 顧煥興昂著下巴,挑了下眉問:“弟弟meimei們,知道這是什么嗎?” 軍子打了個哈欠搖頭,戲精哥哥,大晚上的我們都想睡覺。 “喜糖?!鳖櫉ㄅd自問自答,驕傲地笑了下,恬不知恥地說,“我和魏喜的?!?/br> 軍子一巴掌甩在自己臉上,差點沒說,放屁吧,人答應和你結(jié)婚了嗎?就知道臭美。 看在巧克力的份上,軍子把話給吞了進去。 三人又分別回了宿舍。 這注定是個無眠的晚上,在男知青宿舍里,最后一人剛要吹滅煤油燈,就看見顧煥興埋在被子下不停聳動,他把枕頭捏著兩角,壓在腦袋上,不停地發(fā)出模糊的笑聲。 男知青很困惑,這顧煥興自從晚上回來,就趴在床上笑了一整個晚上,該不會是中邪了吧。 他吹滅燈,后怕地上了床,捂住耳朵。 過了一會兒,宿舍里的老大牛哥朝顧煥興扔了一枕頭,“顧子,別笑了,明天還有活干呢?!?/br> “哦。” ** 魏喜終于被魏欣放回臥室睡覺,她才有機會拿出顧煥興給她一四四方方的盒子。這是顧煥興從宋城給她帶回的禮物。 逗了她好半天,才肯拿出來獻寶似的獻給她。結(jié)果,魏欣大姐沒忍住沖進來,把顧煥興給趕走了。 魏喜掀開盒子,映入眼簾的是一折疊整齊的白色尼龍紗巾,邊角還鑲嵌著金線,樣式?jīng)]什么獨特可言。可在這個年代,普遍都是粗布工裝,最好的衣服不過是的確良制作的襯衫,這條尼龍紗巾顯得尤為珍貴。 不知道顧煥興是怎么拿到的。 魏喜看了下盒子底座的標志,可以看到“上海光榮牌圍巾二廠”一串小字。她捧著圍巾,極為柔和地露出個笑容,用臉蛋親昵地蹭了蹭絲巾。 末了,魏喜臉紅著把絲巾放回盒子,又把盒子鎖在她衣柜里,她從衣柜里拿了幾塊私房錢出來,攥在手上,她存的錢不多。 可是總不能男人送了定情信物給她,她卻什么也不回饋男人吧。她沒有錢,可也有一份心意。 第二天,魏喜早早爬了起來。丁大順已經(jīng)來找魏樂,兩人是約在一起跑步,魏喜就不跟他們倆一起。 在丁大順面前打了一套拳后,丁大順看得眼花繚亂,魏樂像個歡呼雀躍的小海豹,瘋狂拍著兩個手,還小聲地稱贊,“喜兒姐,好厲害?!?/br> 魏樂嫌棄地瞅丁大順一眼,“大順哥,就像個笨熊一般?!?/br> 丁大順擼了一把小老大的頭,委屈說:“給點面子可以不?” 魏樂果斷地搖搖頭,沖出魏家大門鍛煉身體去了,丁大順慢悠悠地邁著步子,追了上去。 魏喜下山準備去喂豬的劉大壯家晃蕩一圈。 昨晚,她是親耳聽見這劉大壯邀請那個叫楊明的男人去他家喝酒,楊明不至于晚上還走回縣城,應該是在劉大壯家湊合住了一晚上。 魏喜倒了劉大壯家外,劉大壯家養(yǎng)的公雞連連打了幾聲鳴。 因為是沒有女主人在家喂吃的,幾只母雞咯噠咯噠啄開了雞籠的柵欄門,在院子里走來走去,尖嘴殼不??脑诓说厣?,啄著菜葉子吃。 屋內(nèi)傳來一點動靜,魏喜趕緊繞到墻后方。劉大壯是起床了,他隨意把雞吆喝進雞籠關了起來,就打了水進灶屋煮飯。魏喜觀察著屋內(nèi)的動靜,眼見楊明也撐著懶腰起了床。 他的確是右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