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臊得個臉紅,垂下頭,不敢正視對方的眼神。 魏欣是認(rèn)為這里不能久待,這天氣太熱了……熱得她臉蛋充血,頭暈?zāi)垦!?/br> 她直起身,擦擦手上的汗水,緊張地說屋里還有事要走了,何國強(qiáng)就傻站在原地呆呆問,“這么快啊?!彼庾R到他說了什么,又急忙解釋,“我是說,這太陽這么大,欣姐等會再走。” 魏欣搖搖頭,這再坐下去,人就要中暑了。趕緊離開才是真的。魏欣急忙出了何國強(qiáng)家的門,連菜籃子都忘了帶回魏家。何國強(qiáng)失落地看著她的背影,惆悵地忘記自己剛才還在扒米湯。 何國強(qiáng)的爹走了出來,看著快二十四五的兒子,幽幽說:“看什么呢,看能把婆娘看到手上來。改天找個嬸嬸算算八字,就給你說親去?!?/br> 何國強(qiáng)側(cè)頭吼道:“爸!” ** 果真像魏喜猜測的那樣,顧煥興這人醉酒前和醉酒后完全是兩個樣,第二天就跟沒事人一樣繼續(xù)嬉皮笑臉地來賴著她。 魏喜那幾天在家里面休養(yǎng),顧煥興就帶了些書給她。趁著魏欣大姐吃完飯就去畜牧場工作,顧煥興下午偷個懶不去賺工分,就在魏喜家里給她念書,還把收音機(jī)拿來給魏喜聽廣播玩。 最讓顧煥興高興的是魏喜竟然沒有趕走他,反而任由他在她旁邊吵鬧,好像那天醉酒之后,魏喜對他的態(tài)度就更加柔和不少。說起這個,顧煥興那張俊帥的臉上就會不由自主地?fù)P起笑容。 盧曉雨和軍子是知道內(nèi)情的,一邊幫著顧煥興打著哈哈,一邊在魏家姐弟前裝作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偶爾魏樂沒有跟著魏欣去畜牧場,待在院子玩,才察覺出家里的不對勁。 這個顧大哥怎么老跟她二姐玩在一塊,偏偏他那個一般不給男人正眼的喜兒姐,竟然由著顧大哥在她耳邊像唐僧似的煩她。 魏樂不得不想歪,畢竟以前魏喜是經(jīng)常被人欺負(fù),在魏樂眼中,所有親近他姐的男人都有欺負(fù)她姐的嫌疑。 好在魏喜逐漸能下田工作,魏樂才打消要給大姐告密的想法。魏喜做了幾天玉米田的除草工作,整個生產(chǎn)隊就迎來夏日最繁忙的時節(jié),雙搶。 雙搶意味著搶收早稻,搶種晚稻,還得施肥玉米地,這期間不長,就是將近一個月的時間,但如果晚稻拖了時間,今年的收成就會不怎么好。所以,這段時間對整個生產(chǎn)隊都很重要,村里的小學(xué)還放了農(nóng)忙假,農(nóng)村里的孩子得回家給大人幫忙。 這天,魏喜剛從田里回魏家,魏家就來了位客人,是五大隊的唐大姐。 這位唐大姐在魏喜一進(jìn)門,就笑嘻嘻地跟魏喜打了招呼,稱贊魏欣出落得可水靈,魏欣跟著唐大姐打著哈哈,點頭稱是。 魏喜是不了解唐大姐,但魏欣對唐大姐在外的名聲一清二楚得很,村里有名的介紹人。唐大姐一來魏家,提起魏喜,魏欣就知道是什么事了。 要說魏喜雖然是十里八鄉(xiāng)的好顏色,可卻沒多少正經(jīng)人愿意上門給她說媒,魏家以前登上過斗資本的臺子,村里人哪敢跟這人搭上關(guān)系。但這幾年形式好轉(zhuǎn),沒什么人心惶惶的開大會,鄧同志又回了中央,就連知青下放的政策放寬不少。 這唐大姐才大著膽子過來替陳二毛說親事。 魏喜曬得厲害,進(jìn)屋喝水去了,唐大姐就連忙問魏欣,“要不讓兩個娃見上幾面。陳二毛,陳隊長的弟弟,那小伙子做人實誠,心腸也熱,還在農(nóng)機(jī)站工作,咱們村每次借拖拉機(jī),收割機(jī)不就找的他。那小子也說了,知道你是個疼meimei的,保準(zhǔn)把喜兒姐捧在手心疼。” 魏欣是個薄臉皮,沒有唐大姐那么能說會道,這捧在手心說的她都害臊。 魏欣含糊說:“這得看她愿不愿意?!?/br> “你讓他們見幾面,不就知道愿意不愿意。我當(dāng)介紹人都是這么來的,這樣吧,明天我讓那小子在你家來一趟,正好他開收割機(jī)到你們隊上。” 魏欣點了點頭,等魏喜出來的時候,唐大姐臉都快笑成一朵花。魏喜打了個寒顫,直覺有什么不好的事要發(fā)生了。 果真,晚上吃完飯后,魏欣就拉著魏喜提了這事,卻不小心被在陪魏樂玩耍的顧煥興聽到了。 魏喜還沒拒絕,顧煥興的臉就黑了一半。正在和他石頭剪刀布的魏樂還以為顧煥興輸不起,不想玩了。畢竟這顧煥興玩游戲不上心,出拳又慢,輸他好幾回,魏樂都想讓著他,作弊讓他贏一把。 魏欣詢問出口,魏喜果斷拒絕了。 她用洗衣服的借口出了門,魏欣沒把她叫住,只能嘆了口氣。還是趁著這群知青走了,再跟喜兒姐認(rèn)真說一番,都快二十的姑娘,還是要考慮婚事。 顧煥興趕緊對魏樂認(rèn)了輸,從包里掏出賭注,也就是一把椰子糖,塞在在魏樂手里,追在魏喜身后走了出去 快走到蘆葦叢的時候,顧煥興就把魏喜給攔住,魏喜往左,顧煥興就往右,偏偏就是不讓魏喜通過。 魏喜瞪顧煥興,“顧同志,你又怎么了?” “怎么了?”顧煥興吹胡子瞪眼睛,滿臉難以置信。他好氣,魏喜還問他怎么了。他天天給她講故事,陪她聊天,她都快成別人家媳婦兒了,她還問他怎么了。 顧煥興臉上又別扭起來,裝作漫不經(jīng)心隨口問:“哦,我剛才聽欣姐說,有人給你說親了?!?/br> 魏喜淡淡地點頭,眼睛閃過戲謔的光,她面色如??粗櫉ㄅd在她面前忸怩,故意透露更仔細(xì)說,“嗯,介紹的是那天送我們?nèi)タh城的陳二毛同志。你還記得嗎?” 顧煥興牙都快咬碎了,所有敵軍他都是過目難忘,這羅洋現(xiàn)在還在知青宿舍待著,跟他日斗夜斗。前幾天才打發(fā)走老愛黏著魏喜叫老大的丁大順,今天怎么就躥出個介紹人對象。 “不記得,我記他干嘛。”顧煥興嘴硬說。 “哦。我大姐說他人吃苦耐勞,又熱心又實誠,是個好同志?!蔽合惨惭b作不經(jīng)意一提,果然,顧煥興聽到這一句臉上唰地一下就拉下來,根本無法控制住表情。 魏喜垂著腦袋,憋著那股笑意,顧煥興是真的段位不高,挺好騙的。她垂頭,顧煥興反倒以為女人是芳心萌動給害羞了。 差點沒控制住自己抓住女人的肩膀說,“不許?!?/br> 顧煥興想著就來氣,隨口嘲道:“你那天對人家那么冷淡,他怎么可能看上你?” 顧煥興敢說這話,是他確定陳二毛根本沒跟魏喜說上三句,魏喜也對陳二毛足夠冷淡,全程都是他纏著魏喜身邊,魏喜連目光都沒給到陳二毛幾眼。他可是使出肚子里全部的墨水才侃侃而談,把魏喜的目光留在他身上。 魏喜腳踝受傷還是他給背回村,背上山,怎么就不稱贊他無私奉獻(xiàn),也熱心也是個好同志。那陳二毛不就是會開拖拉機(jī),送他們?nèi)チ?/br>